感受了下杏寿郎身体流淌着的来自我的血液,就像真正的家人一样,哪怕只是暂时的。我既高兴,又有点害怕。
炭治郎伤得很重,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意识,在我经过的时候抓住了我的手腕,“黎。”
“怎么了?”
“我们都,活下来了。真好。”
负责背他前行的人目视前方,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我看了看他,又低头看向他背上的炭治郎。
隔着一个沉睡的小朋友,我凑过去亲了亲炭治郎的侧脸,“辛苦了。”
最终只剩下我还在慢悠悠地行走了,太阳当头,逃过伞的阻拦洒在我的脚上。
特制隔绝光照的布料,从脚趾开始牢牢包裹到我的脖子,除了手指和头颅,这是我出门前两天,给鬼杀队剑士做队服的先生特地为我定制的。
每一个针脚都让我想起在鬼杀队的快乐时光。
“太阳出来了,又是光明的一天。”
“等到你睡醒,又可以见到这耀眼的阳光了,它们就像你一样。”
“等到战争结束,所有的鬼都消失了,就放下九柱的责任回家吧……杏寿郎,家里还有人在等你。”
除了我,大家都不要牺牲吧。
醉酒
鬼杀队紧急会议召开中。
“……”死一般的寂静,空气好像都不会流动了,鬓角的细汗慢慢汇聚在一起,滴落在和服的下摆上。
回到本部后,换了这身稍微舒适一点的衣裳,跟着众人聚齐在了主公的房间。
膝盖前方是闭眼安睡的杏寿郎,我跪坐着,低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解释起。
“还真是不华丽的行为呢。”宇髄天元扶了扶额头,扯出一个笑,打破了宁静。
他的话开启了我的机关,我抬眼直视主公,“对不起主公大人,擅自就这么行动了,但是,只一点,我不会让杏寿郎死的。”
“黎,”主公叹气,“你有问过杏寿郎自己的意见吗?”
“他,身为一个正直的鬼杀队剑士,会接受自己被转化成鬼的事实吗?”
“等他醒过来,你能保证他和你一样,不会被吃人的欲望所吞噬吗?”
“我能保证!”有些粗鲁地打断了主公的话,我反应过来,立马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太着急了。”
在众人各异的神色中,我深吸了口气,“不仅如此,我能保证的是,杏寿郎会昏睡到无惨彻底死去,并且在醒来后变回人。”
在鬼灭的世界偷换概念,我已经和系统尝试了无数次,我因为和无惨相似的设定所以被世界认定为正常,同样被我在死之前转化为鬼的杏寿郎存活也不会被世界排斥。
这是残酷世界的温柔漏洞。
无惨消失,由他给予血液的鬼们也会一并消失,遵循这一设定,无惨死=鬼灭绝。但是我并不严格意义上的鬼,只是系统修改了身体数据即套上了鬼化buff,等buff一消失,我从鬼可以变回人,无惨死不死对我没有影响,同样不会对被我转化的人有影响。
有了珠世小姐研制的变回人的药物,再加上祢豆子的实例,我完全可以浑水摸鱼带着杏寿郎甚至更多人活下来。
只是,作为人的我,生命早已停在了24岁,死后才来到了这世界。就算鬼化buff把我的生命无限延长,0无论乘以几都是0。
“我愿用我的生命保证。”
会议最后是怎么结束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抱着杏寿郎回到了鬼杀队专属于鬼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再把窗帘拉严实。
隔壁就是祢豆子,再旁边是我的房间。
“有这么苦恼吗?”第二个不经同意擅闯房间的人是宇髄天元,他拎着酒坛子冲我摆摆,“你要的酒。”
上次和不死川实弥浪费了剩下的酒之后,我习惯性地再次拜托了宇髄天元带酒,托他的福,我今晚能解千愁了。
“天元大人,”在他走出房门前,我还是没忍住叫住他,“这次的事情,你也觉得我是错的吗?”
“还是那句话,”他笑了笑,垂下来的头饰亮着银色的光晕,“不要光嘴上说得好听,尽管去做实事,拿事实再来说华丽的话。”
“……我不是很明白。”
“哈哈哈哈哈哈刚才在主公面前不是说的很华丽吗?”
“你能做到自己说的那些保证吗?”
“我当然能!”
宽大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脑袋,他转身准备出门,“那不就得了。”
我摸了摸被他拍过的脑袋,急忙喊住他,“喝、喝酒吗?”
“你那怪物一样的酒量还是算了吧。还是说你想趁着醉酒对我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可没忘记你想做我第四个老婆的痴想。”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感觉在冒热气,当初第一次和宇髄天元喝酒,上头后说自己馋他身子,还好死不死地被须磨小姐她们三个听到了,第二天就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