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睁开眼睛。陌生的天花板让他皱起眉头,合上眼皮。
这是真实的世界。梦寐以求的Omega就躺在他旁边。所有的渴望和付出都不再只能为幻想服务。看来他一直以来都没有走错,而现在,毫无疑问,他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自从和兰登见面开始,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别人身上发泄过。只是因为没有兴趣。在耀眼的太阳身边,所有星星都会黯然失色。雷蒙德的手不是第一次拿鞭子,但从未有一次驯养让他如此满足。这是他注定要抓进笼子的猎物。
“药。”凭空伸来一只手。
雷蒙德从床头柜上抓过药盒丢过去。
“不是这个。”塑料盒砸回雷蒙德脸上,“避孕药。”
看来离梦想还差得远。雷蒙德不得不离开床铺。所幸像这样房间的抽屉里总有先见之明。兰登接过药片,就水一口吞下。
“你居然不带套。”他难受地吐了下舌头,“真是个混蛋。”
“失控了。”
雷蒙德很难想象有朝一日这种话会从自己嘴里说出。他以前甚至没有插入过那些希望他调教的Omega。然而雪松攀附墙纸凹缝沿路生长,他被淹没在暴雪之中,想将这个人一起拉下悬崖。他甚至快要听不见兰登嘶哑的哭声了。
“很正常。”兰登背对着他耸肩,“是我。”
雷蒙德看不见他表情,但足以想象。大约是那样骄傲又无谓的自鸣得意。毕竟,自己只是再一个因为他而沉沦的Alpha而已。他抬手抚摸兰登后背的指痕。这些印记不似标记,会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逐渐消弭于无形。
“说起来,”雷蒙德开口,“你平常吃的是什么药?”
兰登有一个随身的小药盒,他一直不甚在意。但正值青壮年的身体却成了药罐子,他很难不对此有所疑惑。
“一种Omega激素。不是什么大事,但太久不吃我可能会死。”兰登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当然,如果不想吃,也有替代品。”
“什么?”雷蒙德问。
“做爱。”
雷蒙德很难不认为他在信口开河。
“就像一种信息素补充剂。你闻到过,我的气息非常寡淡。医生说我低于平均水平太多,这不健康。长期下去会有很坏的影响。”兰登解释,“所以吃药,或者和Alpha做爱刺激腺体,都是有效果的方法。”
雨。细雨。再到暴雨。雷蒙德意识到他总是无意识地忽略对方的信息素。也许兰登本身的存在已经突出到不需要任何信息素刺激也能使他兴奋。“听起来你就是为了被操而生的。”他说,
“以前不是这样。直到……”兰登撇嘴,“没什么。闭上你的嘴。我很讨厌。”
雷蒙德不以为意。“雨水的确不像你的味道。太安静了,随时都会消失。”他说,“我以为你至少应当是一种烈酒或者鲜花。”
“为什么要谈论这个?”兰登扯过椅背上的外套披上,现在雷蒙德看不见那些漂亮的印记了。他喝了口水,滋润因为干咳太久嘶哑的喉咙,“不如记住控制自己。你信息素的威压强得我快疯掉了。”
“我不认为你在这一点上没得到好处,”雷蒙德说,“你求我停下的时候下面也还是射出来了。”
这次兰登把手机砸了过去。雷蒙德精准地接下。
“学会顺从你的Alpha,即使是临时的。”雷蒙德把手机丢给他,“记得我告诉你的话。如果你真的想骗过安西尔,就不要再开派对,也不要把你的狐朋狗友拉到公寓去。如果你想做爱,我随叫随到。”
“去你妈的。”兰登骂道,“为什么老头会那么信任你?”
他逐渐意识到雷蒙德和以前任何一个试图接近他的纨绔子弟都不一样。那些人就像安西尔送给他的玩具,感兴趣的能在他手中多留一会,不想要的丢掉也不会可惜。然而雷蒙德在安西尔那里比他有更大的话语权:安西尔从未让人跟着他回花园别墅,更不要提下禁足令这样愚蠢的举动。
“因为我爱你,其他人不会。”雷蒙德依旧给出了同样的答案,“老板看清了这点。”
兰登不反驳他了,大概反驳也没什么用。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雷蒙德从床上坐起来,手指轻抚Omega后颈。他仿佛已经看见应该位于那块皮肤上的项圈,“你可以慢慢明白我能给你什么。”带汗的指腹在侧颈划过一条湿痕,最终压在腺体上。那里微微凸起,皮肤干净无瑕。
“随便你。”兰登哼道,“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让我去?”
“这是董事会的决定。”安西尔点了根烟,捻在指尖,“新的方向不适合墨守成规的老人,最好由新鲜血液来带领。”
“您太谦虚了。”电话里传来轻轻抽气声,“但是,我实在是太年轻……”
“我以前注意到你的简历里有涉及这方面的内容,所以它应该对你有帮助。”安西尔吐了个烟圈,“还是说你不想干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