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院里的玫瑰不少,一枝枝的被照顾的很好。除去那些已经或者开始凋零烂掉的,其他的叶绿花红。
可见,褚郁是真的很喜欢玫瑰了。
褚郁除玫瑰的时候动作很慢,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除个花也能做到如此认真的,沈和只见过褚郁这一个人。
他自己倒是薅的快,不一会他那片就秃了。他觉得那些玫瑰就是宋祁宴,他扔一棵爽一分,手上被玫瑰刺扎的破皮也不管了。
玫瑰被清理干净了,两人头上也落满了雪。沈和走到褚郁的身边,笑着拂去褚郁肩头的雪:“如果你啊最后还不跟我在一起,那今天就是我俩的白头了。”
褚郁动了动嘴角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说了一句进来处理手。
屋内壁炉烧的正旺,沈和陷在沙发里,褚郁拿着医药箱疾走向他走过来。
“手。”
褚郁将医药箱放下,自己跪在绒毯上准备给沈和擦药。
褚郁膝盖弯的那一刻,沈和的手已经伸出去了。
“做什么?离过年还差点日子呢。”
褚郁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的褚郁忍俊不禁,笑都憋不住了。
“欧式大房子,地上铺的绒毯,跪一跪还软和呢。”
“那也不行,我见不得。”
沈和这话说的认真,眼睛里的光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灼人。
褚郁心虚的撇开眼,连忙切下一个话题。
“我奶奶他们还在的时候,我们一家子的人都是围在地上的。”褚郁轻手轻脚的给沈和擦着手,嘴又不停的讲这个新起的话头。“那时我们最喜欢在冬天烤着火炉,围在地上嘴也不停的各干各的。”
“那褚老师在这个时候喜欢做什么?”
“拍照修图。”说到这里褚郁明显高兴了许多,手劲激动的都大了不少。
“嘶——”沈和夸大的装了一声。
褚郁立即松开了自己的手,连忙道歉。
“抱歉,情绪太激动了,手劲重了。还好吗?”
沈和继续无耻:“不好。”
褚郁紧张起来,“是还疼吗?”
“疼,疼死了,”沈和五官都开始演起来了,邹的好像人快死了一样。“玫瑰花的刺刺进去了,你一按扎的更深了。”
褚郁一听,有点慌了,怎么还有刺呢?
废话,当然没刺,有刺的话沈和那个狗早开始嚎了。
而此时的沈狗还在为成功骗到褚老师而自喜。
“褚老师,你给我揉揉呗。”沈和手腾一下的就蓐到了褚郁的面前,褚郁看着沈和一副娇滴滴并快要哭了的沈和,内心只有六个点。
沈和没等来褚老师爱的摸摸,倒是等来了一把针。
“不动,给你挑刺呢。”褚郁一脸正经。
沈和看着那缝被子比平时正常的针大两倍出头的粗针:……操。
“还挑吗?”
“不,不挑了……”
“还疼吗?”
“疼……”
“嗯?”
“不疼了……”
哈士奇傻的出奇,好没讨到。自己一个人还要可怜巴巴自己擦药。
沈和,这人老会演了。不是把药撒出去就是自己嘶嘶嘶的叫,搞的褚郁一把夺了他的药瓶,继续帮他擦药。
沈和笑的老开心了。
“你很喜欢摄影吗?”沈和知道,褚郁最喜欢的就是摄影。可他为了多跟褚郁说两句话,明知故问这种他以前老烦的戏码他也做了。
“嗯,”褚郁笑了。“我很喜欢,摄影很美好。每年我都会跟家人一起跨年拍照,拍完照我会将他们都洗出来,然后好好收藏。”
“那很美好。”沈和由衷的叹道。
“是啊,很美好。”褚郁也快给沈和清理好手了。
“那么褚老师……”沈和摁住了褚郁拿棉签的手,将其放在了左胸处。“今年能给我拍张照吗?我也想被收藏。”
褚郁答不上来,他手掌下那颗心跳的厉害。
“或者说,我想和你一起跨年,在每一年。”
……
良久,褚郁抽回了手。
“抱歉。”
褚郁是低着头说的,他不敢抬头,他在心虚。
“清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你自己可以再处理一下。我先去放东西。”语毕,褚郁就想逃。
可沈和更快,他扯过褚郁的袖口,将人拉进了怀里。
沙发更加凹陷,褚郁脸也正好埋在了沈和的颈窝处。
而沈和也埋在了褚郁的颈窝处,他问他:“为什么?”
褚郁好一会没回答,好像是在逃避什么。
褚郁不回答,沈和便一遍又一遍的问。
问到不知道多少遍,褚郁说了。
他说:“对不起。”
“我和宋祁宴在瑞典是领过结婚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