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他喉结滚动,“您会对别人也这样吗?”
“如果那个人,像我这样对您,您也会这样对他吗?”
这是谭以爻今天中午看透花眠的不安之后,他自己忽然升起了更大的不安。
——因为这份感情不是不可替代的。
他所有的好都可以复制粘贴,可以非常容易地模仿。
他是可以被替代的。
花眠正感受着脚心的炙热,还有那手指划过脚背擦出的火花,新奇又好玩。
听到谭以爻的问话,她伸手捧起谭以爻俊美的脸颊,狐狸眼浸着满满当当的真情:“全世界只有一个谭以爻哦。”
男人的心脏被狠狠滴撞击了下。
把那些明亮的情绪,像喜悦兴奋都统统撞落,如星星般铺满他的世界,映照的璀璨夺目。
他翘起唇角,帮她把鞋子穿好。
紧接着,花眠顺势就扑到他怀里:“我好担心你啊,谭以爻。”
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谭以爻不明所以,但还是安抚道:“别乱想,我不会有事的。”
花眠趴在他怀里嘟囔:“你每天忍的这么辛苦,真的不会有事吗?”
“……”
谭以爻冷着脸,松开大小姐,转身去了客厅收拾背包。
哎,以爻哥哥好不经逗哦。
花眠坐在沙发上,抱着个抱枕眼巴巴地望着他检查背包物品,等他检查完拉好拉链。
大小姐伸手稍稍拉住他衣服的一角:“不要生气嘛,我也是在担心你啊。”
谭以爻背上背包,没去理会她的话:“走了。”
花眠立刻丢下抱枕,蹦蹦跳跳地到了谭以爻身边,搂住他的手臂,腔调黏糊糊的,像要把人的骨头都给融了:“好哥哥,你不要生气嘛。”
“我哄哄你,好不好?”
谭以爻几乎是瞬间捂住了花眠的嘴巴,脸色又臭又冷。
——想起了上次花眠哄他之后那么几秒的短暂快乐。
掌心被轻飘飘地吻了下,像是羽毛轻轻扫过,如隔靴挠痒,落不到实处,更觉得难捱——
他贪心地想要更多。
花眠还逗他:“别担心嘛,饮料的副作用肯定早过去啦。”
谭以爻脸色更臭了。
“对啦,咱们今天下午去打丧尸,要不要带枪啊?”
谭以爻:“不出基地。”
花眠拖长音调哦了声,打来房门的那一刻,隔壁的房门也正巧打开了。
贾凝苒笑:“谭哥,好巧啊。”
谭以爻微微颔首:“我们先走了。”
贾凝苒忙跟了上去,狭窄的走廊跟楼梯根本容不下三个人并排而走,她试图搭话:“谭哥,你和花小姐感情真好,她还送你出去呢。”
花眠松开谭以爻,蹦蹦跶跶地下楼梯,一边在心里数着台阶数量,一边又和谭以爻聊天:“谭以爻,来追我呀,追上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贾凝苒刚凑到谭以爻身边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身边的男人就像风一样吹到了离她远远的地方。
她看着谭以爻追上了花眠。
听到谭以爻问什么秘密。
也听到了花眠那让女孩子听了都觉得面红心跳的撩人声线:“我累啦,想要哥哥抱我下楼。”
她伸出手索要抱抱。
谭以爻没任何不满,温驯地抱起她。
像猛兽一般凶狠的男人,在那个女人面前却收了獠牙利爪,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贾凝苒受到冲击后,心情复杂又难过,特意慢了几步才下楼,等到了楼梯口已经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在集合的地方。
刘然正在跟明喆吵架。
起因太过简单。
那大妈回到家把路上的事都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导致明喆对刘然他们一行人的印象特别差。
本来刘然见到明喆是不准备搭理他的,就默默地坐在角落,又检查了一遍背包。
谁知道,明喆却是率先开口挑衅:“这个队伍里竟然混进来了个道德败坏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背后捅刀子,出去清理丧尸,既要杀敌又要防备同伴,你看看,这还怎么打?”
刘然呸了一声:“有些人是有妈生没妈教,你这是你妈把你教的太好了。”
“混淆是非,颠倒黑白,还有那嘴皮子一溜一溜的,你这儿子做的可太像妈了!”
明喆气的脸色涨红:“你再说我妈一句,我要你好看!”
刘然忽地抬手,一个虚晃,开始告状:“组长,他要打架斗殴,你管不管?!”
正规军跟他们这些随便拉来充数的完全不同。
都是能配枪的。
而且别管之前职位如何,特殊时期,都能混个小组长。
但上午的组长跟下午的组长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轮流排班。
——为了防止他们形成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