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接着便传来了一道低低的叹息声。
那道温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道“继续找。”
虞止敛了情绪,推着轮椅绕到假山后面,沉着声音对那人道:“不知殿下深夜浅出,是在找什么东西??若是本王能帮得上忙,本王定当竭力。”
那人微微顿了一下,随后在清浅的月光下笑的温润,道:“孤在找一个?人,若是肃王能有所助力,那自然是好。”
衡庭笑的坦然,并未遮掩。
虞止来了些兴趣,轻佻了一下眸子道:“殿下不妨说说。”
衡庭做了请的手势,二人去了衡庭的院子。
衡庭道:“孤的胞妹当年在北国走丢,至今未寻得踪迹,孤寻不到她,始终不能心安,听闻肃王神通广大,不知可愿帮孤?”
在肃王府住了这些日子,肃王品行如何,衡庭也清楚,是以也信任他。
虞止先?前也听说过他的妹妹走丢之事,且他先?前丢的那块玉佩是二人的定亲信物。
先?皇在时?,为了联姻,便定下了这门婚事。
虞止沉声问道:“你可知当年定亲一事?”
衡庭应了一声。
虞止又道:“帮殿下找人也不是不可,只是本王当年的那块玉佩已经丢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衡庭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道:“王爷放心,那都是上一个?朝代的事,早就做不得数了。”
虞止闻言,便应下了帮他找妹妹一事。
衡庭徐徐道:“我?那妹妹脚上有一个?梅花印记。”
虞止闻言,当即想起了姜颜,姜颜的脚腕上便是有一个?梅花印记。
他面色有瞬间的愣怔,想到姜颜是被扬州太守捡到的,虞止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衡庭,衡庭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肃王莫不是反悔了?”
虞止的神色冷了冷,沉声道:“你早就知道是谁了对吗?”
衡庭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话,似是留了一层窗户纸,他却?并不打算主动戳破。
虞止看着他这幅沉着有度的模样,当即意识到自己被人套路了,他眼眸暗沉的看着眼前的衡庭,道:“素来听闻殿下聪明睿智,今日一见,殿下的心思果然是常人不可窥探的。”
说罢,虞止便散发着隐隐的怒气走了。
虞止走后,衡庭身边的近侍白墨疑惑不解的问道:“殿下,我?们?不是早就找到公主了吗,为何还要安排这一出。”
先?前入府时?,白墨便觉得姜颜的眼睛与衡庭极为想象,后来着手一查,果然就是她!
白墨不解,为何已经找到了公主,还要让肃王掺和进?来。
衡庭看着虞止远去的身影,那双温润的眸子蓄满了怒气,他对妹妹做的这些事,无一不让衡庭想要剐了他。
今夜设计这一出,自然是要让他主动解除联姻。
衡庭站在暗影里,神秘莫测的笑了笑。
他道:“看一个?人追悔莫及的模样,是最?有趣的不是吗?”声音仍是一如既往的温润。
……
翌日天?明,姜颜刚起身便听到了孙婆子喊叫的声音,她道:“我?不走,你们?不能赶我?这个?老婆子走!”
姜颜一出屋门,便看到了孙婆子在地上撒泼的模样。
几个?小厮拉扯着她,她哭天?喊地道:“丧天?良了,你们?竟敢这样欺负一个?老婆子,谁让你们?赶我?走的,我?不走!”
小厮面无表情道:“王爷的命令。”
小厮又道:“你好好想想,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他看了姜颜一眼,意有所指。
孙婆子也是个?人精,想到这些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唯一得罪的便是姜颜了。
她此刻没了之前的傲气,连滚带爬的道姜颜脚边,道:“阿姜姑娘,先?前是我?老婆子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阿姜姑娘原谅我?这个?老婆子。”
她声泪俱下,哭的诚诚恳恳。
一道纤细的身影忽然冲了出来,挡在孙婆子的身前道:“你们?不许欺负我?奶奶!”
小小的少年眼神里满是与他这个?年纪不符的锐利。
姜颜看着面前这一变故,有些呆愣。
一旁的李婆子叹了一口气,在姜颜耳边道:“这个?孙婆子也是可怜人,你知道她为何看不惯你,事事针对你吗?”
姜颜摇了摇头,从她进?了这个?院子,这位孙婆子便极为不待见她,她自认与她毫无交集,也不知她为何如此痛恨她。
李婆子道:“因为你长得美,她讨厌长得好看的姑娘。”
姜颜的眼底闪过不解,李婆子接着道:“早年,她儿子中了秀才,本是光耀门楣之事,可后来她儿子看上了一个?美艳女子,那女子勾了他的魂,后来带着他的钱跟别人跑了,给他留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孩子,那秀才沦为了十里八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