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的老娘便是例子,妻妾斗法太厉害了,导致刚开始一段时间被葛天侯临幸的女子都让弄死了,直到葛天国的合法庶嗣们多了起来,没必要为了子息繁盛而认私生子后这种情况才得到收敛。
收敛,不是消失。
韩姬真的很爱葛天侯,不愿意与人分享葛天侯,但她无法阻止葛天侯寻欢作乐,葛天侯是爱韩姬的,却不会为此就只睡韩姬一个人,韩姬只能拿葛天侯睡过的女人出气,同时将身边的侍女们全都换成了丑女,不让葛天侯在自己眼皮底下睡自己的人。
葛天侯对此也完全不闻不问,女人多的是,不过是玩意罢了,没必要为此与韩姬计较。
兆的老娘是韩姬宫中的女奴。
但凡对后宫情况有点了解的用膝盖思考都知道除非兆的母亲想不开,否则绝不可能去勾引葛天侯。
问题是女干生子太难听了,女干生子不论在哪个国家都是被歧视的贱种。
而且上位者强了下位者那怎么叫强呢?
上位者可以嫌弃被自己强了的女子生下的孩子血统卑贱,不想认,但后者是不能嫌弃前者的。
历史上与兆类似身世的私生子们并不少,对于自己的出生用的词都是临幸,没有任何一个会与兆一般表示:那是强女干。
而且真这么写,会得罪很多人,为什么同样是酒后睡了人生了孩子,兆这里是奸,别人那里就是临幸?
史官拒绝了兆的荒唐要求,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兆将史官的头颅给砍了,换了一位秉笔直书的史官。
毫无疑问,兆对葛天侯可能真的一点亲情都没有,但对于早逝的生母却是有感情的,不然没必要将幸改成奸,明明后者更符合他的利益。
若兆没有亲情,不过是颜面受损,井稚也不会在意,权力政治的博弈中谁都有丢脸的时候,脸面也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但兆对生母存在感情,那么他便不会只是颜面受损了。
她应该道歉。
兆看着井稚,忽问:“那你有没有后悔?”
井稚摇了摇头。“我那么说你并非因为看你不顺眼,只是为了达到政治目的的手段。”
为政治服务的手段上限和下限都是超越极限的,不存在后悔与否的问题。
“你还真是坦诚。”
“所以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何还会与我结婚?”井稚颇为疑惑。
她能理解兆想用自己,只要有才华,一个成熟的君王是要能忍得下人才的任何毛病的,哪怕人才在被自己收下之前和自己不共戴天之仇都得学会放下仇恨,历史上不少君臣相得的君臣在成为君臣是有过恩怨的。
比如几百年前的一位濁山国国君,他最为信赖的臣子曾是他兄弟的门客,在他与兄弟抢着回国继位时,这位门客跑去埋伏他,差点就将他给杀了。但这位少君愣是撑了过来,没死,不仅没死还抢先归国继位了。之后干掉了兄弟,却没干掉差点杀了自己的门客,而是想办法感动了门客让门客成为自己的臣子。
比起这桩案例,她对兆做的真不算什么。
可结婚就很没必要了。
兆道:“我并不觉得你在侮辱我,你只是说了事实,而且还不带任何居高临下心态,你只是将这当成了政治手段。”
没有对他出身的轻蔑也没有对他身份的吹捧。
“那你只是因为心悦我便想与我成婚?”井稚挑眉。
兆的脸蹭的红了。
井稚沉默了,说她对兆一点喜欢都没有是扯淡,但要说结婚....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回事。
见井稚沉默,兆忐忑的问:“你不喜欢我?”
井稚摇头。“不,我喜欢你,也很想睡你。”
兆闻言顿时开心的笑了。
兆的皮相极好,笑起来就更勾人了,井稚愣了下,旋即伸手勾住了兆的脖颈将人推倒在床上。“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要继续浪费了。”
兆:“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聊聊。
兆未完的话消失在井稚对自己的吻中。
☆、第二十四章婚后
小君是什么?
世人对小君的认知呈两极对比。
第一类,觉得就是小君就是国君的女人中身份最高的,但本质上仍旧是以色侍人,只是这个色的家世格外雄厚,能够带来的利益最雄厚,这一类认知广泛存在于冀州。
这一认知对了一半,国君立小君从来都不看脸,只看能够带来的利益,谁能带来最多的利益,或是恰好符合各方势力制衡的需求,那么小君就是谁。
第二类,与国君同掌权柄者,但权力的法理性来自于国君,国君想废小君还是能废的,因而比起臣子,那些自己无力控制朝政在权衡之下更愿意配偶掌权而非权臣当道,毕竟权臣弑君相对不需要考虑太多,而配偶弑君需要考虑得就太多了。哪怕配偶的权力坐大让国君觉得不安全了,废后便是。
最重要的是,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