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父也是偶然知道儿子撺掇着别人炒股这件事的,当时的心情那叫一个复杂。不过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当时距离那件事过去都好几个月了。
总之吧,喻父对俩儿子的教育就是给钱。再加之男孩子皮实,打两下、说几句都没事。可喻父从未跟这么娇滴滴的小辈相处过,以前很想要个香香软软的女儿,可惜没有那个命。
儿子找的女朋友跟他想象中的女儿差不多,喻父是满意的。一满意就不自觉端起了家长的架子,偏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坐在旁边的喻母看见丈夫那端着的扭捏作态,顿时想翻白眼,一脚踩在了他的鞋子上。
“嗷。”喻父嚎叫了一声,在几双眼睛望过来时住了嘴,扭曲着一张老脸讪笑:“好吃。这盐焗虾做得真好,老婆,你尝尝。”
喻父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惹到了喻母,但不妨碍他的狗腿,当即剥了一只虾放到喻母的碗里,还笑得又傻又憨。喻母满脸嫌弃,不过还是尝了一口。
看着两人的互动,时淼若有所思,也学着喻父的做法剥了一只大虾放到喻淮的碟子里。餐桌上其他人一愣,尤其是喻母,看着喻淮的目光里写满了不赞同。心里在暗骂老二真不愧是个棒槌,哪有让女孩子给自己剥虾的?
偏生喻淮心安理得,没有一点眼力劲儿地用筷子夹起那只虾,一口塞到了嘴里,边吃还边点头:“味道不错。”
时淼笑了笑,又给他剥了一只。
一边看得牙酸的喻霖捂着自己的腮帮子,眼珠子转了转,也剥了一只虾放到喻淮的碗里,笑得一脸慈祥:“弟弟,吃虾~”
喻淮瞥了他一眼,脸上是与喻母如出一辙的嫌弃,夹起那只虾转而放到喻父跟前,语气硬邦邦的:“爸,吃虾。沐浴着你大儿子爱心的虾,别浪费了。”
“……”听着怪恶心的,喻父沉默,默默换了只碗。
那只被人嫌弃的虾还是进了喻霖自己的肚子里,他不禁哀叹单身狗没人权。话没说完就被喻淮塞了个茶叶蛋堵住嘴,险些把他噎着。
一顿饭在奇奇怪怪的氛围中吃完了,喻母留时淼住一晚。而从未被挽留过的喻淮沾了时淼的光,跟着留下了。
临睡觉前,喻母领着时淼进了客房,被褥、床单都是新的,整个房间布置得很漂亮。看时淼很喜欢,喻母笑了笑,不过一看到门口跟一根棒子一般杵着的喻淮,她的脸立马垮了下来:“还不进来,站着干嘛?”
喻淮心想这您给小精怪准备的房间,我进来做什么?但在喻母像要拿鞋板子抽他一顿的目光中,他还是磨磨蹭蹭地挪了进来。喻母脸色稍微好了些,轻哼一声走了。
“等等。”喻淮抬脚追了过去,停在走廊边问他亲妈:“您怎么就走了?我住哪儿?”
“喏。”喻母朝刚才那个房间努了努嘴,比喻淮懵逼的表情更加困惑:“你当然跟淼淼一起睡啊,不然你还想睡哪儿?难道你想跟你哥住,也不是不行。”
“……我就不配单独住一个房间吗?”喻淮心累,谁他妈想跟喻霖一起住啊!
“没空房了。”喻母不知道喻淮在矫情个什么劲儿。不跟喻霖住,就跟自个儿女朋友一块儿睡呗,反正他们又不是没睡过。
喻母一直以为时淼与喻淮是睡一起的,其实这就是个阴差阳错的误会。前几个月的时候,天气还挺热的。有一回时淼与喻母出门逛街,被喻母发现脖颈上有一块红痕,那形状让她产生了误解,认为是被吮出来的。心想都做那档子事了,二人还能分两张床睡?
那会儿她光顾着乐了,以为自家的猪终于懂得啃白菜了。怕时淼觉得不好意思,就没多问。谁知道那不是种的草莓,就是被蚊子咬了,时淼忍不住挠成那样的。
“您又骗我,明明还有那么多间客房。”喻淮随手指了指好几个闭着门的房间,眼睛里写满了不会屈服的倔强。
喻母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眼喻淮,不耐烦道:“爱睡不睡,老娘说没空房就是没了。”
“……”没就没了,凶什么?喻淮委委屈屈地往回走,路过喻霖那间客房时顿了脚步,纠结了很久打算敲门。刚抬起手还没挨到门板,就听里边飘出来几声沉重的喘息声,吓得他瞳孔都在颤动。
作为一名五讲四美三热爱的纯洁青年,喻淮哪里碰到过这种情况?别说打飞机了,他就连那种片子都没看过。这一下子撞见亲哥在做那种事,顿时尴尬得手都不晓得往哪里放,僵直着身子踱步走远。
在房间里舒服得直叹气的喻霖趴在了床上,打算再来一次。真的太爽了,他爸买回来这个按摩器很是实用,他打算也入手一个。下班后回家按上半小时,整个人都轻松了。
被种草的喻霖刷着手机准备下单,而被惊到的喻淮摇摇晃晃回了房,见到时淼才如梦方醒。他想说自己睡地板,让时淼睡床上的。哪知小精怪往旁边一滚,掀开暖和的被子拍了拍另外半边床,眼眸发亮:“快过来睡觉啦。”
“……”分明是自己占便宜的事情,喻淮总觉得有那么点怪怪的。他盯着冒着寒气的地板看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