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少女眸色骤浓,雪千娇被她叫得大骇,心脏都停了半拍。
没有他想象中那人的厌恶与轻视出现,少女一张小巧的脸上满是天真的兴味,有那么一瞬间,雪千娇怀疑只不过是她在他情难自已时的戏弄。按捺住心中的悸动与慌乱,他试探着开口,“……媚,方才,是哪里不舒服吗?”
怀中的少女并不作答,眯起眼睛半坐,将他的忐忑尽收眼底,她垂眸看了眼衣衫不整的他,就在雪千娇以为她要说出熟悉的残忍字眼时,她突然将他重新推倒进锦被中,启唇咬上了他的胸乳。许是带着将他按倒的力度,少女唇齿抵上来的力度堪称粗鲁,雪一般白的肌肤上瞬间被她撕扯出了几个鲜红的牙印。
“嗯……轻一点媚……好痛……”
从他的角度只看得到少女两只可爱的发髻和头顶的发旋,真如同怀中抱了个幼童一般,而那吃奶的孩子或许在长牙,半露的牙齿正给她带来莫大的痒意,因此将满口不爽皆发泄在了他可怜的乳头上。然而终究是跟哺育婴孩不同的,她的唇舌是如此灵活,每每在他受不住疼痛的时候轻轻安抚舔舐那颗饱受欺凌的果实,却又在他低声呻吟渐入佳境时将他骤然拖入疼痛中去。
他给胡离羽喂了十几年奶,哪里不知道这根本不是她会做的事情,然而不敢问,生怕一张口,连这疼痛的快乐都尽数被卷进噩梦里。
胡百媚见身下的男人仰起了纤长脖颈颤声呻吟,全然不似记忆中他喂养胡离羽时的样子,陡然敛了笑意将他整个人上半身扯起。
“媚?”
男子的眼中还带着几分情动与迷蒙,如玉的面庞染上了绯色,此时被她扯得一个不稳撞在了她颈前。
他抬头,一脸纯善可欺的模样,眼角犹带点点泪光。
胡百媚狠狠地闭了闭眼,吐出心中的一口郁气,笑得像朵食人花妖:“千娇,你就这么想在我身下承欢?”
自欺欺人佯装不知的男子身体一僵,竟是一时无法发出声音,他喉头颤动许久,苦笑着唤她:“媚。”
与他养育失去记忆的婴孩时不同,他不再是唤自己给胡离羽的小名,而是唤胡百媚的大名,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快到他还不曾将她的身体养好,快到他还没有留下真正属于她的骨肉……她,就回来了。
不可置信之后,只剩了丝丝缕缕的忐忑,是以他无法面对已经恢复的她。
哪怕心中自暴自弃地回应了数千遍“没错,我就是想在你身下”,现实中仍旧说不出口,只能强忍不安与她视线纠缠。
“爬我的床时,千娇不是十分大胆么?”
胡百媚在男子的沉默中开口,言语中带了几分冷意,像是一柄寒刃,生生插入雪千娇的心里,使他瞬间从情欲中彻底醒了过来。
“媚,我错了……”
雪千娇一张脸红白变换,他自知那时被嫉妒与思念冲昏头的自己行为孟浪,如今她清醒来首先就是提起此事,全然不提那臭道士的事情,也不顾他的“养育之恩”,使他身子都冷了半截。
“我到如今这个地步,也不能全然怪罪千娇。”
“媚我……”
细白的指尖划过雪千娇脸颊,带起点点锋利的战栗。胡百媚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她手指落在雪千娇唇角,像是一个轻轻浅浅的吻,堵住了他将要再次脱口而出的道歉。
“还是说,你如今对我已经没了情意,竟真把我当女儿了不成——雪娘?”胡百媚打断他将要出口的解释,故意随着那小丫头的称呼唤他,心头起了更多恶意戏弄的心思。
见雪千娇窘迫否认的模样,胡百媚俯身将他重新压进锦被,含住他玉石一般的耳垂,敷衍地舔弄几下,就撩拨得他低喘不断。
“雪娘。”
“雪娘……”
她握着他的一只胸乳,手中用了不小的力气,直到那白软上生出指印。雪千娇只是紧闭双眼承受着一切,时不时因她凑近耳畔的呼唤而泄出一声低泣。像是梦一般,在他偷尝禁果时遇到了果树真正的主人,而那曾将他赶走的人竟真的允许了他,私自吞食咀嚼欲望的滋味,还亲手为他摘下了更加诱人的果实。
“千娇若是这般伺候人,我可不愿让你留在我的床榻间。”
胡百媚见身下人这般无力承受的模样,停下了在他身上流连的手。
雪千娇抿唇,起身颤声反驳:“……分明是我的床榻。”
嗔怪的模样,红着脸的抱怨。一时间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与她一同游于仙境的银发少年,究竟,是她相负在先。不愿再陷入回忆,胡百媚冷了脸将跪坐的人推开,命他跪趴在床上。
“你不是一直想告诉旁人你与我欢好了么,将结界解开。”仍旧是少女的嗓音,却提出了如此残忍而羞辱意味明显的要求。
她饶有兴趣地欣赏他回头时瞬间苍白的俊脸,准备多看会儿他挣扎的表情。雪千娇却颤了颤睫毛,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扯出一抹笑,“好,只要媚想。”
清脆的巴掌声瞬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