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秋,平时无人问津的梅宫里气氛已经压抑到令一众人等无法喘息,这座居于皇城西北角到今日已是实至名归的冷宫,多年以来人迹了了,然而自梅妃入住一个月,今夜却迎来了意料之外的贵人。
隔着一道门,除了一人时而尖锐时而嘶哑的声声呻吟以及另一个男人偶尔漏出的低沉喘息,再无其他声响。王公公冷然立于廊前,拂尘稳稳挂在臂间,久居深宫的痕迹深深刻在脸上的每一道褶皱里,毫无温度的眼神扫过每一个怂肩候在廊下的侍女,虽未言语却胜过出言威慑。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宫门吱吖一声,一双墨靴跨过了那高高的门槛,往上望去,不甚整齐的里衣外面松垮套着一件明黄的袍子,王公公挥手,一件披风落在了那单薄黄袍之上,圣皇拢了一拢,脚步未停,风里只留下了一句“好生照看梅妃”
王公公回头望了望那还洞开着黑暗的陈旧宫门,应声开始向宫女安排诸多事项。于是,夜半的冷宫也就热闹了起来,点灯,熏炉,偌大的浴桶被抬了进去一直到丑时将末凌晨三点钟,这座孤宫才终于再次回归安静。
灯火被吹灭,内殿一片昏暗,隐约可见帷帐内床上锦被凸起一个人形,久久不见动弹,唯有一条细细的长链从床尾蜿蜒而下
翌日,天还未亮,随着老旧的殿门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一只手出现在门棱上,映着门上惨淡的暗红色,越发衬得那指尖白的惊人,却又显得无比羸弱。身着宽袍白衣的男子缓缓迈过门槛,袖摆拂过门扉,伴着窸窸窣窣的铁链滑动的声音,平添了几分狼狈。
靠在门边的小太监听见动静跪地,“陛下说梅妃您昨夜辛苦,今日还是躺着休息的好”。
“退下,这几分自由我是都没了吗?”略显低沉沙哑的男声在头顶响起,扶桑只得将身子往后一挪,却没退开,默不作声保持两尺之距紧跟在男人身后。
天未亮便起床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身体也并不舒服,脚腕上的链子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份只是阶下奴罢了。
四四方方的一片天阴阴沉沉,天衍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依然苟活于世
从一年前到现在,自己一直觉得只要撑下去总有柳暗花明摆脱宫禁之日,所以即便肉体再怎么受到摧残尊严几乎殆尽,精神上依旧努力把持着一片清明,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点有多不易。
环顾四望,明明雾蒙蒙只有一个扶桑,直觉还是告诉他不可轻举妄动,暗地里的眼睛可不止一双摇了摇头,转身慢慢走回寝殿,自己已是一介废人,从前的快活遥不可及,勉强撑到现在,得过且过吧
戌时过半晚八点钟,一想到昨晚饿狼一般的人扑到床上将自己生生做醒,天衍便是连和衣而卧都不敢,恨不得插翅而逃。可是自己武功尽失,只能于此刻坐在桌边,望着烛火。一会儿,脚步声和隐隐的问安声传进屋里。
推门又关门,圣皇转至桌边静静地站着,天衍抬头面无表情的望了一眼,烛光照在低调的月白常服上,谁想得到就是这么一个外表近似冷漠的人,于一年前将自己掳至深宫废去武功耐心研磨棱角至今。
“皇上昨夜还未满意?奴今日实是身体不适,只求皇上一个恩典”天衍跪地低头行礼。
“呵,衍儿终于舍得说话了,但是,朕与你月余未见,仅是一夜便想打发了朕?何况昨夜朕甚是顾及你的感受,只两次便放你歇下,衍儿还不满足?难道体力如此不足?放心,朕之后会与之前教导你的内廷管事们商量对策”说着细细抚上天衍的侧脸,仿佛未曾感觉到对方的僵硬。
“”手里的杯子被攥的死紧,若非内力全失,杯子恐怕已经成了碎片!圣皇转身抚了抚天衍的肩准备落座天衍旁边。
天衍放下杯子,径自转身走至内里床边,“皇上还有别的事吗,夜深了,奴实在倦怠,无法奉陪皇上夜聊,请皇上赎罪。”
“朕也乏了,既然衍儿相邀,那便一起睡罢。”圣皇只当做没听出天衍的逐客之意,走至他身边,拽着天衍的手腕,微笑道,“衍儿莫不是忘了规矩,想要再学一学?”
“你!”天衍猛的抬头盯着微笑自若的圣皇,只恨目光无法杀人!奈何手还在圣皇手里,被强拉到胸前衣襟上。另一只扶着床沿的手握紧松开、松开握紧,最终缓缓抬了起来,“奴,遵旨。”接着,披风、腰束、衣带,件件缓缓落下
当只剩下一件亵裤时,天衍垂眼看着眼前白色的最后一片布帛,终是将手抖着勾在裤腰上准备一拉而下时,一只手拽住了他的手腕:“衍儿不必勉强,朕今日放你一次”圣皇勾唇一笑,用闲着的另一只手迅速褪下了天衍的一身便衣。
“你!”天衍撇开眼,却被圣皇两指扭过下巴,“怎么,不满意?嗯?”一手揽过天衍细腰,双双坠进床榻之上。
背对着圣皇,天衍以一种被控制的姿态跪坐在圣皇的怀里,一动不敢动,胸前红樱上的乳夹坠着两颗红宝石,望去晶莹剔透,天衍却被细细的痛和麻痒折磨着,手却被按在身后安抚圣物圣皇拨弄了几下,感觉应该差不多了,便往下伸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