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按时回家。”客厅没开灯,男人隐没在黑暗里,只有指间一星烟头忽明忽灭。
闻杜站在门口玄关处,“啪”地按开手边能按开的所有灯:“大学生正常社交。”
他们总是针锋相对,像对同一屋檐下的仇人。
“还有三分钟凌晨一点,这是你的正常社交。”温伐把手边燃了一半的烟摁灭在堆满烟头的烟灰缸里,语气怪异地开口道。
好歹在一起生活将近两年时间,再察觉不到温伐语气里的古怪就是他脑袋不灵光了——嗅到对方话里风雨欲来味道的一瞬间,闻杜鞋也没来得及换,飞跑着上二楼闪身躲进卧室反锁房门。
然而不是长久之计。
他已经听到温伐上楼,熟门熟路从走廊储物柜里取备用钥匙的声音。
门外翻找钥匙的泠泠声,仿佛穿透门板响在他耳边,宿命般刮下他一身温度。
他被自己困在卧室里,全封闭落地窗、全封闭整体浴室,就算变成一只鸟,也插翅难逃。
只能束手无策地听着脚步声一点点靠近门口、钥匙插入锁孔后缓慢扭动的声音。
“咔嗒——”,门开了。
他挣扎着重重跌在男人收紧的怀抱里,又像拖麻袋那样被拖去浴室,就和这两年来的很多次一样。
温伐把他洗得很干净,从头到脚。
或许是老男人在这种事前,总是很能耐得住性子打理自己的爱人,又或许是因为过去某些经历留下的习惯。
总之,和温伐做爱前,固定项目是在浴室里待很久。
在被抱出浴室时,他已经被温暖的水汽浸软熏透,变成了最适合被疼爱前的样子。
主卧的床头是铁艺框架结构,上面常年备着两副手铐,用处不言而喻。
熟能生巧,温伐现在甚至可以边接吻边拷住他的双手。
温伐顺着他的脖子一直往下到胸前,用手指唇舌尽情描摹一对娇弱敏感的茱萸,吸舔揉捻无所不用之极——
张口含住左乳反复舔舐,不时还要大力吸吮一口,火热的口腔把那只茱萸烫得愈发娇艳;右侧乳尖被男人粗砺的拇指指腹摩擦揉捻,微微痛痒的舒爽激得那处凸硬若小石。
直到闻杜呼吸急促、浑身打颤。
为了抑制住每每险些脱口的呻吟,闻杜总是憋出一身大汗,湿淋淋地像从水里刚捞上来。
温伐不喜欢他这样憋着:“舒服就叫出来,乖……”一边伸手探到他身下,把青年发硬的玉茎攥在手里撸动,下身被包裹的感觉爽得他头颅高昂,居然短促地“啊——”出了声。
“对,就这样叫!”闻杜的叫声仿佛有催情的效果,就那样短促的一声,竟听得温伐下体紧绷到发痛,恨不得直接冲进后穴里深埋着动作起来。
他还是忍住了,拇指放在闻杜玉茎的马眼和铃口打转揉抚,甚至用另一只手盘搓玉茎下两颗小巧的囊袋,想要撩拨出身下人更汹涌的欲望。
顶端被抚弄、囊袋被揉搓的快感,刺激得闻杜几乎要高潮着射出来——
却被恶劣的手指堵住了。
“乖阿杜,射太多不好,再稍微忍一忍。”温伐安抚性地啄吻他的脸庞、脖颈直到锁骨,柔声劝道,右手却牢固地像被锁在闻杜的玉茎上,任他怎么掰也掰不开。
“放我,呜……放开……”欲望得不到释放,被玩弄挣扎到脱力,闻杜急得双眼通红,才终于肯张嘴请求一句。
“我们马上结婚两年了,你该叫我什么?”一边说着,他还惩罚一般地俯下去吸吮舔吻闻杜滚烫坚硬如烙铁的茎身。
只有柱身被嘴唇和舌头一起湿漉漉地撩拨,闻杜只觉得自己快爆掉了。
“呜,老公……”说完这句,闻杜羞到脚趾蜷缩,浑身泛起粉云,诱人得温伐想给他一口吞掉。
他们两个浑身赤裸着纠缠在床上,闻杜被拷在床头,敏感的物事叫人攥在手里,上半身被限制着难以挣扎,只有双腿还能无力地蹬踢身下被单;温伐腿间紫红的巨大欲望蓬勃待发,情动地逼在青年大开的股间。
“以后别再这么晚回家了好吗,我很担心你,宝贝。”他音色缱绻,黏黏糊糊地吻在闻杜耳边,右手一直攥在爱人的玉茎上,拇指依旧半刻不离地摁住顶端小口。
闻杜简直快被逼得哭出声来,再不想听眼前这人说话,直接揽住脖子吻上去,试图堵住那两片喋喋不休的薄唇。
被爱人主动亲吻的男人,从胸腔里闷闷地笑出来,这段婚姻里他最享受的,就是在床第间操纵爱人的欲望。
显然,他很成功。
唇齿相依间,他的舌勾住他的舌,气息里全然是闻杜自己的味道。
身下,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探下囊袋后的深处,那里有一张隐秘的贝肉,是他们纠缠的根源。
在这次奇迹般地湿润了,这是闻杜情动的标志——
他心跳加速着加深了这个吻,狂风骤雨般仿佛要榨干闻杜肺里的空气,与此同时,他腿间青筋虬结的欲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