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忽然空了。
被接连不断地进入和开拓,后穴甚至有些麻木,已经习惯东西在里面。凯茫然地望着天花板,思维忽然一片空白。计划被毁得一干二净。他不能回家,现在甚至不敢离开这小小的房间,混混们随时都可能回来再威胁他。
他应该做什么?
诺思让他休息,可是凯连眼睛都不敢闭上。他害怕一睁开眼这还是一场梦,那些人仍然在无所节制地操弄他的身体。他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皮肤上的红痕。诺思搓得很用力,上面留下不少印子。太脏了,简单的冲刷洗不干净。
老二还半硬着。凯现在恨透了这根东西。里面已经被做得射不出来,可是在诺思手下他仍然兴奋了。空射会更疼,凯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诺思给他洗身体时没有碰这个地方。可能因为男人也嫌他太脏。如果是诺思的手抓住这里,凯不确定他能忍受多久不泄在对方手里。
就在思绪渐渐飞远之时,门忽然被敲响了。凯吓得从床上弹起来,抓紧了床被。
“是我。”
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仿佛和那个将他送进来的凶手毫无联系。
“请进。”
诺思推门进来。他看起来不惊讶凯没有睡着,递来一杯温水。凯的喉咙本就因为惨叫而几乎哑掉,此时正是雪中送炭。他咕噜咕噜地喝下,水珠急得从嘴角掉出来滑在身上。诺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喝完。
“很抱歉。”待凯放下杯子时,他遗憾道,“我想你的衣服不能再穿了。”
意料之中。凯点点头。早在被小混混们抓住时布料就在撕打被扯成了碎片,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但是,”诺思说,“我这里也没有可供你穿的衣服。”
这意思是……他要一直裸着?身体里外都被诺思摸遍了,目前在男人面前凯也没有遮掩的余地。虽说完全可以理解这种局面,但凯还是有些窘迫。
“怎么办……”
“你有要联系的人吗?”诺思问,“我可以帮你打电话。但是,”他补充,“你只能自己解释你的衣服去哪儿了。”
他的手机肯定早被混混们抢走了。凯在脑子里想了一圈能记起电话号码的人,竟是一个也不能信任。若打电话给母亲,他恐怕会陷入更大的麻烦。
凯绝望地摇头。
“这样么。”诺思陷入沉思,“或许你可以到我家里去?”
凯吓了一跳,“不太好……”
“只是临时落脚。之后的计划可以另外商量。”诺思握住他的手。凯发现他对男人的触碰没有想象中的恐惧,“至少让我给你找件衣服穿。你没有暴露癖吧?”
当然没有。凯使劲摇头。但是,“就这样出去吗?”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体。太尴尬了,除了诺思,谁看见他都会觉得这是个变态。
“这里可是汽车旅馆,”诺思笑道,“有最好的隐私性。没人知道你做了什么。”
即使诺思向他发誓房间直达车库,凯还是从浴室里裹了浴巾出来。身体每块肌肉都在抽痛,他走不了太快,只能慢慢跟在诺思身后。
他在看见暗红色的跑车时疑虑地顿住脚步。这水平太高,不像一个普通的汽车旅馆老板。然而诺思拉开车门招招手让他上车时,他又像丢了魂一般跟了上去。
也许这只是诺思的一点小生意。他自我安慰道。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诺思不在这里休息。他试图躲到车后座去,但诺思让他坐到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我……”凯挣扎了一下。暴露在阳光下让他感到恐惧,但诺思忽然变冷的神态让他心生畏惧,最终拖着腿乖乖地坐到前排。
一旦坐下系上安全带,浴巾就裹不住身体了。凯只能遮住腿间的弧度,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路人的目光仿佛已经在扫视这具变态的身体,越是想象,凯的身体便越发紧张。他双臂下意识地抱住自己,掩盖胸前兴奋的凸起。已经够凄惨了,他不要被诺思鄙夷。
“到我家很快。”诺思的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睡一觉就好了。”
脑袋真的越来越沉。自从喝过水以后,疲惫感便一波接一波涌上来。诺思的车座软得像棉花,凯刚一闭上眼睛,思维便栽了进去。
暖得快融化了。
凯连一根指头都不想动。他像飘在云朵上,水似的阳光在身上流淌。后背骨头生了轻薄的蝶翼,只要轻轻一个翻身,就会把云拍散。
他撑开沉重的眼皮,慢慢睁开眼睛。清泉喷向天空如花开四坠,飞鸟停在雕塑顶端戏水。浅浅橘香钻进鼻腔,是他喜欢的清新味道。凯满足地又动了动鼻子,吸纳布料上的清香。
这是谁的香气?记忆的碎片渐渐涌上来。穹顶上的太阳不再温暖,反而冰寒刺骨。
诺思坐在长椅上,手指轻柔地梳理他的头发。如果忽略掉他的身体不着一缕,这一场景也许还能温馨美好些。凯挣扎着想坐起身,身体却使不上太多力气。
“没关系。”头顶传来声音,“这里不会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