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懒得解释,弹弓拉满,这次凝结而出的不是神火,是属于光明神的纯粹的神力。
神明之力,哪怕只有一丝也足够震天动地,而琴酒的弹弓上凝出的是一个直径三米的神力球,四舍五入约等于太阳。
如果不是弹弓有被动保护机制,制造出的神力不伤被瞄准之外的人,这么多神力将地球打成土王都够了。
致命的危机锁定鸽子精,更致命的是它还躲不掉。
眼看琴酒就要松开手,鸽子精果断认怂,一个滑跪扑到琴酒脚边,双翅抱拳,诚恳不已:“大哥我错了,大哥我们有事好商量,大哥想要什么补偿我们可以好好聊聊,没必要做的这么绝,真的没必要。”
“大哥三连”一出,一股道上混的气息扑面而来,更勾起了琴酒不堪回首的往事。想当初伏特加就是这么一边喊他大哥一边给他开车顺带在他逃跑时绊他一脚的。
想起来就气。
面无表情地垂眼,琴酒暂收弹弓,招手让松了一口气的快斗从天上下来。
蝴蝶贴心地给他扔了条新裤子,他道了声谢,提着裤子跑到树后去换。
在快斗换裤子之时,琴酒倚着车门,漫不经心地问:“你刚才说他烧掉你的翅膀是怎么回事?”
闻言,鸽子精又是一脸忿忿:“昨天晚上我在窝里睡觉,突然感觉翅膀一痛,就是这边!”
它伸出左边翅膀给琴酒看了被烧的地方,接着说:“痛醒以后我就发现翅膀上的羽毛被烧光了。我是鸟,是鸽子耶!翅膀毛被烧了能忍?所以我一大早就起床出来找烧我翅膀的仇人了!”
琴酒挑了挑眉:“那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鸽子精抬起翅尖一指刚从树后出来的快斗,声泪俱下地控诉道:“我在他身上闻到了烤鸽翅膀的味道,就是大哥刚才拿火烤我的那个味道。一定是他暗算我!我确定!”
“……”饶是以琴酒的心大程度,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古怪,“理论上,你的翅膀应该是我烧的。”
鸽子精卡壳了。
快斗一脸无奈地走过来:“你现在相信了吧,你的翅膀跟我无关,我也是受害者。”
迎上鸽子精懵逼的目光,琴酒点点头,将昨晚的事跟它说了一遍,最后补上解释:“你翅膀的毛应该是受到神火因果反噬的buff牵连,被连着你的妖气一起烧掉的,罪魁祸首是那个黑衣人。”
鸽子精懵懵懂懂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但想着想着又不明白了:“可是不对啊!为什么那个人的子弹上会有我的妖气?”
琴酒和快斗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鸽子精傻了。
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琴酒也没再为难鸽子精,帮它治好翅膀后就放它离开。
至于快斗……
察觉琴酒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快斗沉默三秒,果断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都是一艘巨轮上的人了,让我借住几天吧!”
在“光明神国”事件后遗症消失之前,他都不打算出门溜达了,呆在神使身边保平安。
琴酒没有拒绝。
“记得给房租。”
“……哦。”
鸽子精的事不过是琴酒生活的插曲,他并未放在心上,转头就忘干净了,快斗的想法跟他差不多。
牛奶店的日常仍如往常,众人遵循平平淡淡才是真的人生准则,每日早起早睡,认真工作。闲了就拉着快斗和白马组团开黑,从菜鸡队一路打上王者战队,现在正在跟排位第一的队伍死磕,预计再有半个小时就能拿下冠位,成功登顶。
然后他们就可以计划开新的小号了。
茨木为他们的游戏生涯定了个小目标——争取让榜上前三都是自己人。
自己,和人。
白马表示这个小目标真是太棒了,并当场又开了两个小号。其余人纷纷效仿。
琴酒不参与他们的团建,在蝴蝶的提醒下,他终于想起自己的人设是画家而非牛奶店老板,这几日都在苦练画技。
说真的,让琴酒提刀提枪跟人血拼他一点儿也不虚,甚至时机恰当他还能满血全灭对方。但画画……这就有点触及他黑衣组织免费教育的知识盲区了。
以前也不是没学过,因为任务需要,他请贝尔摩德教过自己一段时间的油画,但只学了点皮毛,别说光影和透视,他连素描都画不太齐整,当年也是拿印象派意识流当借口糊弄任务目标来着。
时隔多年,再次捡起这本就学得不牢固的特长,还要尽可能在短时间内有所进步,真是让他愁白了头。
哦不用愁,他的头发本来就是白的。
蝴蝶将田沼那份绘画资料复制了一份给琴酒,每天掐着秒表督促他学习和练习,风雨无阻,比吃饭还积极。哪天琴酒有事不得不暂时放下绘画,它第二天一定会叫琴酒翻倍补上,甚至在他床头贴了一张用神国钢笔写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纸条试图激励他。
出于对神力影响的担忧,琴酒每天早上顶着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