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9

    「任性的貴族小姐，敬謝不敏。」

    「妳可以叫我安瑜婕。理查沒聽到就好。」

    「我打算讓莫莉離開。」

    加上很多地方的石油開採遇到環保風潮，製造生產成本增加許多。長期來說，公司希望能發展別的東西，比如說新興能源。

    「妳也兼任這個職位吧。」

    管家敲門進入打斷理查想對安瑜婕說的話。

    「所以她是你爺爺指定的孫媳婦人選。」

    「閣下。」

    「夫人不必動手，我來就好。」管家邊說邊幫女僕把餐車上菜餚搬到廚房桌上。

    安瑜婕立即站起來，她希望越少與理查的族人接近比較好。

    「妳不知道我拒絕幾次。」

    「我會的。」理查知道弄不好影響公司形象。

    「有什麼事。」

    「請他們進來。」

    「我連見面禮都沒帶給莊園和村裡的人。」理查匆匆忙忙的，氣急敗壞就把她拉到這裡。

    透過管家解釋，原來小鄉村裡有幾位年長亞洲婦人，從舊時英國人就到世界各地做生意和工作，也多迎娶比自己年紀小很多的女人回來，有段時間現代英國流行去外國像是新加坡等相親，不然鄉下地方要找對象不容易。村人早就習慣亞洲臉孔的女人。食物是族人聽說公爵娶了亞洲女人回來特別準備的見面禮。

    「是啊。閣下真是粗心，他應該帶夫人去附近幾個村子裡看看的。很多村人應該等著見妳。」管家領著安瑜婕到廚房。

    安瑜婕在正式介紹後就與管家一同帶著族人的禮物離開書房，族人帶來一些東南亞人會煮食的亞洲餐廳食物，椰奶炒牛肉、肉骨茶、西米露、摸摸渣渣、青木瓜沙拉、烤沙嗲等。足夠房子裡所有人當晚餐。

    理查身後窗外不時有警衛走來走去。

    「妳留下。」理查對想偷溜的女人說。

    「過來。我們來談談基金會的運作。」

工能轉到合適的單位或是集團其他公司。」

    她看著他按下桌上機器切斷通話鈕結束電話會議，翻開文件簽署，想必是資遣人員的文件。最後理查把所有文件堆好推到一旁。

    油價持續破底已經一年，石油生產公司紛紛裁員、減支並推遲或暫停新計劃，以因應營收與獲利大減的不景氣市況。18個月以來石油產業總計已裁員超過25萬人。

    「不行，太沒規矩。」管家太太微笑，不理會她的要求。

    「為什麼解釋，你不用向我這個突然闖進你生活的人說這麼多。」

    「這些妳要放在哪？」安瑜婕打算幫忙。

    「那她的職位。你已經有人選嘛？還是你心中有哪些人可以？」

    「進來。」

    「抱歉，讓她父親必須放棄你這個乘龍快婿。」

    「算是妳救了我。」

    「公爵夫人，請問我們可以討論公事嗎。把精力花在爭執上面太浪費，雖然這是我們在鄉間的家，不過我們不是來度假的。」

    「妳是說這裡有亞洲人？」歐洲鄉村多得是沒有任何有色人種的。

    「你還不是任性的貴族先生。」

    「有幾個族人想與你討論莊園土地管理的事。」

    安瑜婕沒辦法回答。一旦查完父親的事，她打算永遠消失在理查的生活，或許必須離開英國。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等父親過世真相不能再掩飾，理查就會理智，一切回歸原位，所有的人

    「這件事要好好處理。」

    「我爺爺給莫莉職位，讓她誤會。基金會應該是我的太太負責，不應該是我不想娶的女人。」

    來訪的族人只有幾位，與理查談的也是莊園管理的事。

    「用什麼名目。」既然現在理查還是把她當私人物品，安瑜婕沒有打算放棄公爵夫人的福利。

    她為了繼續調查父親的事以及顧忌外面真的有人想殺她不敢再逃跑，雖然她現在在理查身旁可能不會比較安全，但起碼他給她公爵夫人頭銜，那也會讓他有所顧慮，不會隨便把她殺掉。

    安瑜婕洩氣的停止動作坐回沙發椅。

    「我？」

    「莫莉是英國最出名的名媛之一，報章媒體當紅美女。我是害了你。」

    管家點點頭往回走。

    「沒什麼問題，有沒有我沒差。」

    國際油價跌幅累計均仍接近14%，影響包括美國在內的許多國家股價。

    「我請她父親幫她在他們自家家族公司安插職位。」

    安瑜婕看著一道道分裝在保鮮盒裡的菜和新鮮蔬果從族人開來的車子搬到室內放在女僕推到大廳來的餐車上往通往地下室的廚房電梯方向推。

    原來此地雖然離倫敦有段距離，又是鄉村，消息可是在大部分年輕人都外出工作的周圍村莊裡頭傳得很快。

    「往後很多機會的。」管家安慰安瑜婕。一般貴族女人忙著打扮在上流社會出鋒頭哪會想到這個，有心意已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