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全心全意终于见到了太子妃的面。而太子殿下则是亲自去安排出宫事宜。
傍晚,付祥神色匆匆的进了文舆殿,殿下,明视院请了女医。
自唐知痊愈,赵宣履行诺言放了澜音出宫,只需一年回宫为唐知诊脉一次即可。鬼医谷随即派了位女医到正阳宫,近一年来也无甚用武之地。
赵宣撇下一干事物直奔明视院的方向,付祥在其身后小跑勉强跟上,还要不时安抚殿下,许是大婚礼仪繁琐小主子疲累些,您莫要过于忧心了。
可赵宣知道,并不会是这个原因。
明视院内出奇的安静,按理来说太子殿下会来用晚膳,早该张罗起来了。赵宣没心思管这些,他越过排列整齐的侍女,直奔唐知床前。
小姑娘背对着他,单薄的背影只在床上拢起一个小小的幅度。
女医早就离开了,赵宣捡了全心近前问话,如何了?
全心用帕子掩住嘴角,上前福了个大礼,身后一众侍女也齐齐跪下。
恭喜殿下,太子妃娘娘有喜了!
床上的小姑娘不知何时也转了过来,被子掩住了她半边脸,只露出一双溢满得意的大眼睛。赵宣同那双调皮的眼睛对视片刻,神色很快恢复到平日威严的模样,对一众宫人吩咐道:下去领赏吧。
众人鱼贯而出,赵宣在床边坐下,给小姑娘拿下被角,声音轻柔:要捂着了。
小姑娘笑得没心没肺,钻进男人怀里,勾着他的脖子问:太子哥哥欢喜么?
赵宣抱稳了她,将唐知额角的碎发抚平,女孩一身大红色的中衣,墨发披了满背,扬起一张稚嫩的小脸缠着他问欢喜不欢喜。
太小了,真的太小了,小东西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孤的心肝儿辛苦了。
当日深夜,太子殿下休书三封急召澜音回宫,正阳宫的宫人们被付总管几番敲打都绷紧了皮子。
说来也有趣,赵宣兄弟众多,成婚的自然不在少数,但生的都是女儿没有一个儿子,皇帝这才想起来着急了,希望都寄托在太子身上。是以这位小小贵人若是男娃娃,不只是皇长孙,还很可能是皇太孙呢。
唯有当事二人不将是儿是女放在心上,太子殿下闲时同底下人闲聊,说他曾有过梦示预兆,二子一女上天注定。
殿下都亲口说了太子妃肚子里这个可是皇长孙,众人一切事物便按皇长孙的规制备着。
轰轰动动的,连着殿下都瘦了两圈,而太子妃娘娘确是连这些都不大关心,全然不像头一回做娘亲的。
吱吱看着似乎丰腴了些。
美人出浴,没见着候在浴汤外的贴身侍女,倒是等来了一个登徒子。
唐知刚听了声音就立马背过身去,眼珠四处乱转寻找能蔽体的衣物。然而衣物都被侍女收走了,干净的看样子还没送来。
小姑娘只好环住胸前,侧过半边芙蓉小面细声问来人:全心全意呢?她们没把我的寝袍拿来。
吱吱不转过来看看怎的知道寝袍在哪?
身后的声音步步逼近,直到冷冽的气息罩上唐知的后颈,孤亲自伺候太子妃出浴。
那那你好好给我擦背,不许动手动脚。
刚说完这句话,小姑娘的胸前就罩上了一双大手,五根手指从乳根聚滑到乳首,绕着乳尖尖打转几圈再四散开来,玩得不亦乐乎。
男人无赖一样紧贴上她的后背,用刚冒出的短硬胡茬去蹭小姑娘的脸颊,动手孤明白,可这动脚该如何做?
唐知想也没想,抬起光裸的小脚丫重重的向后踩上男人的脚面,可男人从外头进来还着着皂靴,这点力道比挠痒痒还不如。
唐知还欲再踩,被男人格挡下,等下回了榻上,孤让你踩个够。
唐知扭动几下身子,抗议道:那你放开我呢。
赵宣嗯了一声,鼻息中喷出一股热气,唐知便不敢再动弹。
湿热的舔吮由耳后开始,沿着脖颈的线条向下漫延,最后停留在唐知的肩头。二人突然都不说话了,默默的克制着。
赵宣用一条腿分开唐知的腿间,避开了她的肚子,将小姑娘拥的更紧。
心肝儿,孤想要你。
唐知的心都要跳出来,咚咚咚的太响了,他肯定也听见了。因为放在她左胸上抓揉的手改为了轻抚。
小姑娘臊红了脸,贴在男人的耳侧小声跟他话悄悄:已经四个月了,女医说过了三月就可以的。
身后的男人明显一愣。
他当然知道,自唐知有孕之后他每日都要亲自召见女医。唐知自幼体弱,女子生育又乃生死大关,他担不起唐知丝毫的闪失。可他万没想到小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吱吱长大了,知道疼夫君了。
耳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唐知突然被男人抱起,放在不远处的美人榻上,男人撩起四爪蟒纹太子朝服下摆,单膝跪在布满水渍的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