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族地闭关出来後,似乎又过了好几年。白衣男子伸了伸懒腰,看着一年到头总是下雪的天空,露出百无聊赖的表情。
随即,他身形一变,成了一匹五米高,身形庞大的雪白巨狼,对着天空高声咆哮後,便从族地离开,到外面进行睽违多年的狩猎。
「……野兽的嚎叫声?」身着淡绿长袍,兜帽盖住大部分脸孔的男子,扯住坐骑的缰绳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视线范围内看不到任何野兽的踪影,但声音却能传递到这边……是什麽巨型野兽吗?他抿着唇,双腿一夹,驱策坐骑继续赶路。只希望自己此行不会闯入那野兽的活动范围,毕竟这次的任务有时间限制,不能被任何事情给耽搁。一人一马就此绝尘而去。
没多久,一匹雪白巨狼来到留有马蹄印的土地。
低头嗅闻了一下,是一股很熟悉的清凉水流气息……牠偏头想了想,脑中浮现的是留有一头像是最上等翡翠的淡绿色长发少年的身影。
过了这麽多年,他已经长大成人了吧。白狼望向青年离去的方向,也提起脚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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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目标的村庄,男子翻身下马,提着手上的药箱,急急忙忙地往村长家跑去。
「医师您终於来了!拜托您赶紧帮他看看伤势……」
他将兜帽往後一推,一张年轻俊秀又温柔斯文的精致脸庞便展现在众人面前,他露出和缓温柔的笑容安抚面前的人:「别着急,您慢慢说。」但脚步却丝毫不慢,两人快步走向里侧的房间。
房间内有些昏暗,床板上躺着一个身受重伤,穿着剡爇国侍卫制服的男人。
青年快步走到床边,放下药箱正要开始帮他治疗时,床上那男人咬着牙,像是拼着最後一口气的虚弱警告声传入耳中:「…快逃…是陷阱…」
同时,一道破空声从青年背後传来!村长拿着一把大刀,正朝着青年头上狠狠劈下!
青年看着眼前的场景,彷佛被吓傻似的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但仔细一瞧,青年脸上温和的表情已变得冷漠,眼神内更是一丝温度都没有。
大刀劈到青年头上约一个拳头的高度时,便像是被卡在什麽柔软却坚硬的东西内,无法再向下移动半分。
「…所以,整个村庄都是?」清冷的嗓音从青年口中发出,但这询问的对象并非面前拿着刀的村长,而是身後重伤的侍卫。
「…是的…」
「毫不知情者?」
「…无…」
「是吗。辛苦了,你好好休息。」青年丢了一个治疗魔法给身後的侍卫,随即解开身上长袍的绑绳。长袍随重力落下,显露出青年那一身黑色贴身劲装。
村长一看那装扮便睁圆了眼大喊:「…原来你也是…国王的走狗!!」
「卖国贼,安静,别污了我的耳朵。」青年彷佛撕去了斯文温柔的伪装,他面无表情,冷冽的嗓音戳破面前这人的身份。
接着他膝盖微弯,身子微微压低,两手不知何时已握着半透明的锐利短剑,随即如同脱弓之箭与村长擦身而过。
村长还维持着握刀的姿势,数秒後,他的侧颈出现一条血线,大量血液宛如喷泉似的喷洒到房间的各个角落,唯有房间里侧的床铺得以幸免。因为青年在施放治疗魔法的同时,也帮下属设置了“防护结界”。
床上那个慢慢恢复伤势的侍卫则是静静阖上双眼,他完全相信自己的首领能处理好一切。他露出这段时间内最平稳的表情,安心地沉入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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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内满是腥风血雨。
这不是修辞,而是实际的场景。每当黑影经过,便有一到数个手拿武器的村人喷出鲜血倒下。
最後,那黑影停在村庄中央的广场。刚刚化身为黑影的青年,长发简单在脑後束起,远远看来像是一条飘逸的长尾,但那彷佛最上等翡翠般的淡绿色头发,现在却沾满了他人的鲜血。他手上握着的半透明短剑也是,已被鲜血浸淫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他用魔力感应整个村落,发现除了自己跟村长家那个假扮成侍卫的暗卫属下以外,已无其他生命的迹象後,才稍微放松了警戒。
当他要走回去接属下离开这个村庄时,感应范围内突然又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气息,数量至少二十个!而且他们已经将自己牢牢围在中心!!
是伏兵!
青年也马上想通了环节,这村落四周一到冬天就会被大雪冰封,因此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地窖以供储藏食物用。若在地窖入口画上“隐蔽”魔法,便能在短时间内隐藏住气息以避开魔力感应!
这些伏兵均是弓箭手,一个个拉满了弓瞄准自己。
青年皱眉,敌我距离太远,近战手法无法施展。刚才的一番厮杀下,自己的魔力也已经所剩不多了……只好先用防护罩扛过第一波攻击,先解决掉一个方向的敌人,再横向攻击过去……
「发射!」在敌人首领的一声令下,弓箭从四面八方朝青年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