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还只是宁天弘那一党的人提,如今,就连张阁老与陆翰林这等中立的清流言官也开始叨叨不休了。
陆翰林倒没有直接举荐人选,只求早早确立太子,好安民心,叫那些蠢蠢欲动的藩王势力不敢轻举妄动。而张阁老是个老古板,认为要立太子必须按照祖宗礼法,长幼有序。
且宁天弘早就做了万全准备,去年起便有意在城内外布施做善事,已经在外头给自己散播了一个贤王的美名,是以,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顺理成章该成太子。
那老三是皇子吗?那分明是狼子,是狼子!
昌惠帝自己还想再当五十年皇帝呢,岂肯立一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狼子为太子?可偏偏这老三背后,是继盛家后第二个威胁到皇权的外戚,但这一次却没人给他想睡觉就递枕头了,昌惠帝这么多年也没能彻底将宁天弘和他背后的势力打压。
昌惠帝被逼得不敢冒头,成日龟缩在勤政殿内,还时常宣宁天麟进宫做挡箭牌,每每有张阁老那种一根筋儿、不会看人脸色的老顽固入宫求见时,他便派庞公公出去,以陛下正与麟王议事为由,将人通通打发走。
奈何今日老四离开了片刻,这不就叫张阁老钻了空子?
昌惠帝听张阁老喋喋不休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忍不住了:行了!此事朕知晓了,朕会好好考慮,朕乏了,爱卿先回罢。
张阁老说了许久,嗓子都说冒烟了,仍在坚持劝说:陛下日日都说考慮,何时才能考慮好?陛下!无人比宣王殿下更能胜任太子之位了,还请您尽快下旨册封吧!
张阁老是没有私心的,他力推宁天弘,只因昌惠帝的几个儿子中,也就剩三、四两位皇子堪用,四皇子有个不能人道的隐疾,无法传宗接代,这怎么能当皇帝?而三皇子占了年长的优势,名正言顺。
昌惠帝恼了,猛拍案牍,殿内的宫人们立刻跪下,他指着张阁老怒骂:你个老不死的敢逼朕做事!来人,给他拖出宫去!
宫人立刻一左一右地驾住张阁老,张阁老挣扎喊道:陛下!老臣句句肺腑!就是死也要劝您快快立太子!请快快立太子吧!
这时,屏风后通往内室的帘子后头,伶妃站在了那里,因孕肚太大,露了衣角出去叫张阁老给看到了。
勤政殿是给皇帝批奏折、理政务的大殿,后妃怎能在此?张阁老一直不满这位伶妃,认为她缠着君王不早朝,之前曾多次恳请昌惠帝将她送到行宫去,昌惠帝都将他骂回去了。
见状,张阁老立刻又将矛头指向伶妃:后妃不得干政!陛下怎能容许嫔妃偷听您与朝臣议事?妖妃祸水,妖妃祸水啊!
昌惠帝不耐烦地摆手:撵走撵走!还不将他撵走!
张阁老被拖走后,勤政殿终于清静了,伶妃委屈地上前偎着昌惠帝:陛下,张大人喊臣妾是妖妃,要打殺了臣妾呢,臣妾害怕。
昌惠帝捏揉着伶妃的一对柔荑,安抚道:爱妃莫怕,谁敢打殺你,朕便要了他命!
老来又得子,总是有些期待的,看到伶妃又圆又大的肚子,昌惠帝边摸边叹:爱妃快快给朕生下小皇子,朕立他为太子,堵上这些老贼的嘴。
这已经不是昌惠帝第一次说要立她腹中孩儿做太子了,虽然她与麟王达成盟识,只要她诞下皇子,麟王便会扶持她的孩子为新帝,但有昌惠帝亲口承诺,那此事就更穩了。
伶妃眼中掠过对权势的渴望,只要她能生下皇子,母凭子贵,她说不定今后就能做太后,定比苏贵妃那些个贱人尊贵!
想是这么想,嘴上却慌张推辞:陛下可饶了臣妾吧!臣妾孤苦无依,哪里有贵妃姐姐那样的娘家做倚仗。说着又靠在昌惠帝的怀里,眼中盈泪:臣妾就只有陛下了,只求陛下您龙体康健,孩儿平安长大,做个闲散富贵的皇子就够了。
伶妃大着肚子还能受宠,撇开她十九岁的芳华美貌外,自然也有别的本事,譬如她知道该妖娆时妖娆,该解语时解语,该柔弱时柔弱。
伶妃的不贪权合了昌惠帝的心,昌惠帝对她更加爱怜,就你一个贴心懂事的。他在伶妃的大肚子上摸来摸去,最后手渐渐向上,挑开她衣襟,攥住了奶子。
伶妃适时娇吟出声,羞羞怯怯地轻推着昌惠帝:陛下
服了许久的金丹妙药确实有效,昌惠帝年过五十了依然雄风不倒,被伶妃勾得龙根痒痒,奈何她如今月份太大了,着实不便再行鱼水之欢,只好一头扎进她因有孕而大到快合不拢衣襟的胸脯里,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