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今年的冬天不太冷，十二月了，一年的最底，除了KPI報告以外沒有跟其他的月份沒有太多差別。

    12月31日，

    大夥們約好一起相聚在Felix的公寓跨年，Felix說自己買了新的電視與遊戲主機加把手，想要跟大家一起玩。

    Felix的單身公寓，小而溫馨，仍有獨立的廚房與臥室，甚至還有小陽台，種了幾盆昇玟送的綠葉植物。

    精寅和Felix與知城正圍坐在電視前打著遊戲非常興奮地時不時發出怪叫。

    客廳中央的矮桌堆放著炸雞與啤酒，炸雞配啤酒這個習慣或是說儀式，從大學他們開始聚在一起後這麼多年來就沒有變過。

    最先似乎是方燦與彰彬兩人是朋友，然後加入了鉉辰與昇玟，他好像是被鉉辰和知城一起拉入的？有些不記得了。

    他和其他人一起圍著矮几坐在地板，叉起炸雞入嘴，手裡拿著冒著水霧的啤酒罐，冰涼啤酒入喉，緩和裹在炸雞外辣醬在舌上辛辣的刺激。

    方燦正在啃著一隻雞腿，鉉辰坐在他面前吃水果盤裡的水果，昇玟則喝著啤酒。

    彰彬吞下嘴裡的炸雞塊，看著他們突兀地開口，「你們知道嗎？我的後輩Po約我單獨去約會。」

    鉉辰頭抬也不抬嘴裡塞滿食物，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下個禮拜六約我開車兜風去海邊看風景。」

    冬季的海邊？冷颼颼的剛好可以窩在一起擁抱？這個Po如意算盤打也頂好。

    他放下手裡的筷子往沙發倚靠，彰彬也是難得可以炫耀這種事，他決定捧場，揚眉看向彰彬，「後輩Po？」

    彰彬還沒有開口，沒想到方燦接話，「你說的是造型師Po？我記得他有跟ZPO前幾張專輯有的合作過，我有一起開過幾次專輯概念的會。」

    他眨眨眼，搜索記憶裡似乎有這個人名面容卻模糊沒有印象。

    彰彬抓起桌上啤酒啵地拉開拉環，「對，我就是因為他來做我們公司的造型，隔了很多年沒見面後再次相遇，聊得很愉快，然後又巧合在公司樓下的Café碰到幾次，他心情不好我陪他說了些話。」

    他勾起嘴角調侃，「哇喔，聽起來好羅曼蒂克，完全就是都市職場戀愛劇的劇本啊。」

    方燦拍了下彰彬的肩，「彬，頂好的。」

    「嗯..   」彰彬口對啤酒罐，仰頭喝了一大口。

    「怎麼會是你後輩？」鉉辰放下手裡的餐具。

    彰彬放下嘴邊的酒，聳聳肩，「同校。」

    「喔嗯.恭喜你要脫單。」鉉辰不鹹不淡的語氣，站起身走去知城身旁抓起一隻遊戲把手，趁機加入戰局。

    彰彬站起身走去冰箱在取一罐啤酒，昇玟則走至鉉辰身旁一起看著正在如火如荼廝殺的馬力歐賽車。

    他看向方燦，兩人對視，方燦雙手一攤也是一臉疑惑。

    很快彰彬也加入圍著電視玩遊戲行列，插科打諢大夥爆開歡鬧的笑聲，像是剛才的那一小段甚至稱不上插曲的對話被隱沒了。

    一片歡鬧聲倒數，送走舊的過往，迎接新的開始。

    早晨，

    他模糊之間聽見嘈雜聲響，緩緩從臥房裡的地舖爬起，他們昨夜全部擠在Felix的臥室裡過夜，床上或地上一團團熟睡的身影，或仰躺四開八場的睡，或側躺夾著抱枕窩著睡。

    他緩緩站起身，有兩個空位，他揉把臉，小心跨過仍在熟睡的精寅，開門走出去。

    Felix的公寓頗小，其實一覽無遺，他環顧四週，不見人影，昨夜的遊戲把手仍散落在電視前，桌上已經收拾過了，只剩下幾個漏收的啤酒罐。

    牆上的鐘指著十點二十，早安啊新的一年，他打個呵欠，其實也不太早了。

    「「呀！」」喊叫與碰撞聲。

    他朝聲源望去。

    陽台，隔著落地玻璃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正在激烈的爭執些什麼。

    他翻了個白眼，看來他昨晚真是沒看懂，原來那段小插曲一點也不雲淡風輕，他抹了把臉抓了抓頭，似乎沒有適合他上前打斷溝通的好時機？

    有人站到他身旁，

    頭髮蓬亂昇玟眼鏡戴的歪歪的，打了個很醜的哈欠。

    「你也被吵醒啦？」

    「嗯..   」

    「昇玟，你應該記得我公寓在哪？」

    「記得.」昇玟恍恍惚惚緩慢點頭。

    「「碰！」」

    那兩身影交疊在一起，熱切的汲取對方靈魂般的擁吻。

    昇玟一時沒有能反應過來，雙眼睜大，眨了眨，大概以為自己還在作夢。

    「你接下來要是每天下班累得像條狗回到公寓還得見到這副景象的時候，直接到我公寓，哥客廳有張沙發床。」

    「What   The   Fuck！」

    「難得聽你髒話。」旻浩揚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