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过傍晚,深色窗帘隔绝了窗外的一切光亮。
她赤条条地躺在他身下,他怕她着凉,一直开着暖气,原本应该很舒适的温度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之后显得过于灼热。
汗液、奶油、体液的味道亲密地纠缠在一起,隐隐催发着尚未平息的情欲又重新燃起火星,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滋滋啦啦地炸开,成了下一轮的讯号。
程遇舟含了口温水喂给周渔,她迷迷糊糊地,舌头被引诱着自发伸进他嘴里,希望能喝到更多,潺潺水声反而让人更加口干舌燥,她有些喘不上气了,靠在他颈窝亲昵地厮磨,像是累极了的小动物。
她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褪去坚硬的外壳,露出柔软,毫无顾忌地依赖着他。
再喝两口,脱水就麻烦了。
他明明可以直接把杯子拿过来给她,偏要先含一口,等她寻着水渍一点点蹭到他唇边,发出细细弱弱的声音,似是抱怨,又似不满,他才会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张开嘴,把口中的水渡给她。
他一只手她枕着,另一只横在她腰上,温热的手掌贴着她后腰缓缓摩挲,她的皮肤很容易留下痕迹。
休息好了么?沙哑的耳语听着有些可怜,最后一次,我保证。
他在忍耐,就连求欢也是温柔的,然而贴在她腿间蠢蠢欲动的性器却有种要肆意侵犯挞伐的凶狠气势,只等她点头。
一个小时前他就已经刷新了周渔对这种事的认知,或者说,是对脱掉衣服的程遇舟的认知,不懂节制,甚至有些疯狂。
潮湿的床单皱巴巴的,缠在蜷缩着的脚趾间,她根本顾不上自己的羞耻心,除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呻吟声之外,说不出任何一个含有拒绝意思的字眼。
她也不会拒绝。
想睡觉。
九点就让你睡,早上睡到自然醒,我一定不烦你。
嗯。
她抱着他脖子点头的模样很温顺,乖得不了,程遇舟把她捞起来,跪在床上,她没有太多力气,桌上那盏夜灯散发出黄色的灯光,将她双手撑不住细腰往下陷的慢动作模糊地映在墙上,曲线凹凸明显,影子就足够让人血脉喷张,更何况是完完全全真真切切地展露在他眼前。
她用手肘撑着上半身的重量,粘着湿气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程遇舟放在她腰窝处的手缓慢移动,抚过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从腋下穿过去,握住她的胸脯揉捏,唇齿咬着她肩头,沾了水液的硬物抵在她肉缝间,那个闭合了的小口不知羞耻地含着龟头吮吸,只进去一点,内壁的软肉就缠了上去,但又很脆弱,需要适应,但他已经失控了。
一下比一下重,水声也越来越响,汁液顺着泛红的大腿根颤巍巍地往下淌,在床单上印出一片深色的水痕,快意频繁地冲刷着大脑里脆弱的防线,神经末梢都有些迟钝,但依然抵抗不了一波一波往上涌的浪潮。
她颤抖着哭出声,几分钟就承受不住,无力地栽进枕头里。
他俯下身,炙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大手掰过她的脸凶狠地亲吻,腰腹下顶撞的力道没有丝毫要减弱的势头,甬道内壁疯狂收缩、痉挛,热潮凶猛地袭来,她有种会在这激烈的快感里窒息的错觉。
她在求生意念的催动之下试图挣扎,当然只会是徒劳。
热潮从四周笼罩过来,他的脸埋在她颈间拱动,蹭到哪里都是湿湿的,他摸到她满脸泪水,喘息声里混着极为可怜的哭腔,下面也缩得很厉害,绞得他发疼,额头的汗滴在她身上,直到听到满意的之后才不再抵抗那股要命的快意。
她在眼前炸开那束白光前一秒对他说:程遇舟,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
他们下午才去医院。
程遇舟说这几天不会带周渔去其它地方,就真的没有带她去,他要延续她对南京的新鲜感和好奇,这次主要是熟悉他的家,下次有下次的安排。
言辞和程延清也在医院。
护士来给程挽月输液,病号服从袖口卷起来,皮肤上全是一块一块的乌青,程延清在护士扎针的时候说笑话逗她。
很疼,疼得难以忍受,程挽月忍得嘴唇都白了,她喜欢病房里有很多人,这样热闹一些。
阿渔,言辞,你们要回去上课了吗?
明天才走,周渔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握着程挽月的手,我晚上在医院陪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好想吃学校旁边那家炸串,我高三下学期好好学习了,都没吃几次。
那家店的老板回老家帮儿媳妇带孩子,门面转让给别人开粉面馆了。
啊?好可惜,她有些失落。
粉的味道也很好,你肯定喜欢。
程遇舟把带来的游戏机给她,说能玩半小时,她很快又开心起来。
周渔留在医院,三个男生去程遇舟家,其他两个都睡客房。
程延清以前倒在床上就能秒睡,现在失眠很严重,言辞也睡不着,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