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风凉,淋浴后,正昌穿着妙言的小号浴袍躺上床。妙言似乎睡着了,侧躺着缩在床的里边,正昌轻轻将她身体转过,双手穿到她背后托着,他细看她脖子上的一道粉色刀痕。
他很好奇,她前世是后颈中弹而死的,那现在她的后颈有没有留下伤痕?他拨开她的头发要看,不料把她弄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问他干嘛。
正昌喜欢她这副软弱乖巧模样,贴上她脸颊亲昵地蹭两下,说不干嘛,看看你。
妙言的双眼半睁半闭,困极了说:不要那么迷恋我。
他歪了歪嘴,神情有点轻蔑,我也想。迷恋你会让我心痛。好狠心的女人。
听了他这句话,妙言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有点湿润,就要发起睡觉脾气来。她拿开他的手,翻个身继续睡。
正昌叹一口气,喃喃说: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好惹的。
这晚他又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一早,妙言送正昌出门。正昌仗着和她的一夜和谐睡眠关系,今天越发得寸进尺,被她赶到门口了还要趁机在她嘴上、脸上亲几口。妙言说今晚别来了,影响我睡觉。他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平民笑容。
今晚不来?不可能的。
正昌走后,妙言也没困意了,她进浴室洗衣服。不一会儿,有人来按门铃,她以为是正昌大头虾落下了东西,连忙去开门。
妙言,你很久没理我了。
来人并不是正昌,而是一个斯文的男人。
妙言扶住门框,淡淡说: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都想来的,但你一直不回我信息。你最近是不是和另一个男人在来往,我刚才看见有个男人从你这出去了。他有些激动,像在审问对感情不忠的女友。
妙言回答:你误会了。
男人露出略微逼切的眼神,正想问那男人是谁?他从你家出来,我才误会的。
金医生,妙言迎上他的眼睛,冷淡且疏远地说,这是我的私事,应该不用跟你交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金医生脸色骤变,指着她,你......我怎么了?我只是来看看你,谁知道你竟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瞒着我!如果我本来,我是不是一辈子都不知道?
可是我跟你,没有那种关系,所以你不用这样问我。我已经出院了,不再是个病人。妙言依然冷静。
金医生气炸,你出了院,就不要我了是吗?在医院的时候你明明跟我处得好好的,一出来你就把我甩了,你真是够可以的!
我没有答应你什么。
你有!你有给我很多暗示!你出院的时候我把你照顾得那么好,你现在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妙言否认,我没有。
金医生懊恼地用手遮面。
我要告诉那个男人你的真面目!让他知道你最喜欢利用、戏弄男人,宁愿我不做好人,我也不想在你这里多个受害者!
他恼羞走人。
妙言不过尔尔。
下午时分,正昌接到赵医生电话。赵医生问怎么最近不来做催眠?正昌挑挑眉,淡定地说不需要了。赵又问为什么,是不是和厉妙言的梦互通,所以解了?正昌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多谢你这个媒人了。
赵医生经验,问你们很熟了?正昌恶作剧,说是呢,她就坐在我腿上。
说到这里,他非常吊胃口地挂了电话。
【如果我是媒人,记得请我喝喜酒,还要给我一份大礼!】稍后,收到赵医生信息。
正昌把内容复制给妙言,附上一句:【你怎么说?】
妙言这时正在学校办公室做课件呢,她想了想关于金医生的事,又怕金医生真会找上正昌。她未雨绸缪,对正昌说:【如果有人跟你说我的坏话,你会不会信?】
正昌:【你了什么不好的事?】
妙言:【你就说会不会。】
正昌:【不会。你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的眼睛比一般人厉害。】
他又自信了。妙言心想。她回复一句:【多谢你厉害的眼睛,但我有很多往事,你不知道的。】
正昌:【比如说你有前夫?】
妙言:【你怎么知道?】
正昌暗想:我不知?如果我在1971年复活我就杀他了。他回复:【不管你有几个前夫,但我不会让你新增,我也不会成为你前夫。】
妙言不回复,聊天中止。
自打见过一次上司的女友后,重案组的小伙计们日渐觉得上司飘了,整个人的精气神提了一半不止,还时不时嘚瑟地问:你打过越南吗?你当过特种兵吗?
好像就他一个看过年代电影、书籍似的。
上司还对他们说:过不久我就不带你们了,好好学吧,小伙子。
众人惊讶,问为什么?
他们的上司林队长笑得一脸幸福,我要结婚了还怎么干这把脑袋栓裤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