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意识再次回到霍修然的书房,越楚楚站在原地呆了半天,才从那些羞耻又淫荡的“课堂”记忆里回过神来,当然了, 一回过神,就不可避免地,破口大骂。
什么深层潜意识世界,妄想治疗方法,释放心灵深处的负面能量……说来说去,原来就是上她啊,还是换着花样、打着各种旗号上她。
不开心,好气气。
系统小心翼翼地顺毛:“夫人您就别生气了,治疗的效果很好啊,霍先生这个心理世界的遗憾已经修复了,您看看您手上的卡牌,也完成了复苏……”
越楚楚闻言低头一看,手中那张画着乖巧优等生的卡牌已经变成了:少女分开双腿,用窥阴器扩开穴眼,一边揉乳一边指导差生摸逼的样子。
“啊啊啊!气死我了!霍修然你这个衣冠禽兽!一天到晚脑子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更生气了呢。
不过除了格外淫荡的卡面,她也并非没有新的收获,记忆里从书房通往客厅的门开了,在这个世界里这扇神秘的门自然没有那么简单——
那是通往真实记忆的门。
“我倒要看看你高中的时候什么样,再校霸又能校霸到哪去。”
是的,经过这几场奇奇怪怪的性爱洗礼,越楚楚已经逐渐接受了校园王子梦碎的事实,再怎么样都是她高中的老公,还能一枪毙了不成。
跨过门,竟然是夜晚,白砖红顶,华灯初上,可不就是她的高中吗。
她就读的高中其实附近还有很多学校,这一大座相当于是B市的教育产业基地,学校和学校之间分得不算很开,只有一个例外,特别垃圾的C中。
老师常说,最差劲最讨厌的学校就是C中,那就是个垃圾场,装着未来危害社会的底层人。
越楚楚现在的视角很奇怪,类似于游戏的上帝视角吧,第一个看到的,竟然是高中时期的自己,扎着马尾,穿着校服,背着个漂亮的书包,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越楚楚回忆起,当时她参加了个化学竞赛,所以每天都回去得有点晚。
小姑娘走在街上,左手边是一排买着各种玩意吃食的商业街,右边是铁丝密布的栏杆,黑漆漆的,像关着野兽的囚笼。
越楚楚高中的时候爱美怕胖,为了抵制烤串、面筋以及奶茶的诱惑,老是喜欢贴着这边走,把诱惑隔离得远远的。话说回来了,她那也不算胖,就是胸部发育起来,太丰满了, 没少被人说。
很久以后,她才无意知道那铁丝密布的栏杆后面,就是C中的操场。
越楚楚在记忆里是透明的,她走到小姑娘的左边,正想看看那黑不溜秋的操场上有什么东西,忽然眼前一晃,正好和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瞳对上视线,那视线当然不是看着她的,而是直接穿透她透明的身体,隔着时空,望着墙外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是霍修然。
少年跑得很快,像风一样掠过,凌厉的黑发在空气中留下残影,和一双星星一样灿烂的眸子。
如果直接那么大胆地跟在小姑娘身后,会吓到她吧。
吓到她之后,她就不会再走街的这一边了。
于是他没有选择跟随,而是假装在夜跑,像围绕着行星转动卫星,轨道相交,两颗星星最近的那一个时刻,才是他存在的意义。
怪不得那个时候她没发现他。
越楚楚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都没想到自己和霍修然第一个交集会是这样。
有时候攀爬到栏杆上的绿色藤叶会动,她以为是风吹过,其实是他在经过。
他一直在偷偷地注视着她。
这样痴汉的行为,如果是当时的她知道了绝对会觉得害怕又反感的。
画面一转,还是那条路,多了一个她总算有点印象的人。
“那不是A中的校花吗, 胸长得好大,看起来就像个小婊子,嘿嘿,不知道是不是处女。”
染着黄毛的男生边抽烟边色咪咪盯着少女鼓胀的胸部,烟屁股一扔用皮鞋踩了踩,笑嘻嘻就要翻墙过去,找她聊聊。
“砰!”
突然一个结结实实的拳头击中他的脸颊,力道之大,让黄毛甚至听到了自己颧骨崩裂的声音,踉踉跄跄后退几步,牙齿松动,呸地一声吐出血色的口沫。
“可恶,你这个臭小子,才高二就这么拽?也不问问我是谁——”
迎接他的又是另一记沉默的拳头,打得他摇摇晃晃,眼露恐惧。
霍修然在一片黑暗中抬眸,漆黑的眉眼,浓烈的戾气,像是荒野里捕猎的凶兽。
“滚。”
嚣张的黄毛被这一眼吓破了胆,抖抖索索道:“你、你给我等着!”
他跑了之后,无知无觉的少女也走远了。
霍修然翻过栏杆,长手长脚,轻巧落地,凉风习习,树影婆娑,咔嚓一声,他点了一根烟夹在手里,左手插在裤兜,慢悠悠走着,要不是过于俊美的容颜,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