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直在一起吗?
繁缕的双颊通红,眼神迷离。他看向花朵,轻声慢语的说。
尽管疼痛到快要失去意识的程度,他仍然强撑着看向对方,身体从深处泛起红色,像一团即将燃烧殆尽的火焰。
而花朵也看着繁缕。正确来说,兰全身的视觉都用来注视繁缕,比银河系繁星还多的细胞用来记忆他。
“啊……”
兰美丽的花朵张开双唇。他已经无法动弹,但兰依然在呼唤繁缕。
他们的人类。
--兰,你在呼唤我吗?
“呵……哈啊!”
繁缕一边咳血,一边笑出声。
他的身体被粗暴操弄,强烈的疼痛和快感涌上,内里被占领,血液被喜欢的对方吞吃,心理上的满足,远高於生理上的痛楚。
“兰……”繁缕迷蒙的舔着对方,像之前无数次,舔着对方的生殖器。
“我想吃你。我好吃吗?”
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兰,刚才,你在呼唤我吗?”
植物会恐惧,会占有争夺,想要某个东西。但是,植物会“呼唤”吗?单纯出於感情,而非出於生理需求。
像人类一样。
繁缕不是植物,终究无法明白植物的情感。但是,他有一份可笑的期待,一直潜藏於心中。
“兰,我……或许是个疯子……嗯……”
繁缕伏在地上,唇合不拢,唾液和血水一齐流下。後穴和全身都被操弄伤害,但他依然痴迷的凝视花朵,花的颜色比之前黯淡许多,可是花依旧美丽。
繁缕喜欢兰,不只是喜欢美丽温暖的花朵,也喜欢他的全身:灵敏的根,喜爱玩闹的藤蔓,柔和的叶子。
所以,繁缕想让他们进入自己体内,最终交融在一起。
兰会实现他的愿望。
“啊啊啊啊啊!”
眼前一黑,繁缕伏在地上喘气。刚才,他将更多细根塞入自己的伤口中,疼痛让他动弹不得。
现在的他,全身是大大小小的割伤,细根和藤蔓在里头钻动,新芽不再枯萎,而是在他体内生长、缠绕,透过血液到达更多地方。
他像是植物和人类的混合体,怪诞的宗教图画,半人半植物的神魔。
但他愿意,因为对方是他的信仰。
“哈……哈啊……”
肺一阵刺痛,他喘着气,血珠一串串落下,身体像要被撕裂,尤其塞入粗根的下体。
受伤的後穴泛着血红,流下的鲜血像是泪水,季是因为痛苦,也是因为喜悦。
因为对方在粗暴的操他。
现在,不用他动手,兰正在插入他的身体,欢欣的钻动,吸收他的血肉。
他们会成为彼此。
粗糙的根摩擦穴中软肉,兰已经失去控制,毫不留情的钻入内里,插到从未造访过的窄门。
肉壁本能的抗拒,收缩着要阻挡入侵,但根还是一寸寸的钻入。
“呜……”
大滴眼泪落下,繁缕摸着被根撑到变形的肚子,疼痛和满足同时涌上,他痛得几乎昏迷,却又强撑着。
好痛,真的好痛。或许死掉还比较舒服,但--
--正是因为痛,所以才感受到自己活着啊。
他活着,和兰一起。
死去也将会一起。
他曾经害怕疼痛,但现在,他想要感受兰带来的一切感觉,包括极致的痛楚。
这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对方的存在。
“再更多……进入我…..啊啊啊!”
根粗暴钻入曾让他舒服的地方,可是现在只有疼痛。
过度剧烈的疼痛让他痉挛,眼前视线已经朦胧,繁缕眯起眼睛,仍然执着地盯着兰的方向。
“没关系,我还想要……”
繁缕的喘气越来越微弱,但他再度笑了出来。
“—因为我是个疯子啊。”
“兰,你知道什麽叫‘疯子’吗?”
兰当然不可能回答他。繁缕自顾自地继续说:“‘疯子’,是指妄想不可能事物的人。”
“我或许早就疯了。”
“因为,”他咳出一口血。“我不只喜欢你,还希望你爱我。”
“我想要你爱我啊。”
这很愚蠢。不是吗?
兰如此体贴、柔软,美丽而特别,具有高等智慧。
可是,他们一个是植物,一个是人,繁缕知道,自己不该妄想兰会爱他。这是愚蠢可笑的想法。
兰如果有情绪,必然也和他不同。因为他们从本质上就是不同的生物,从一万年前就已经分化。
所以,他假装自己没有这麽想,假装自己只愿付出不求回报,不期待兰爱他。
可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我……虽然在你身旁,但还是,一直,在想你……忍不住想,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