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缕不愿去想,也不想承认那道阴影。
现在,他只想沉浸在肉慾之中,在快感里沉浮。
但那道阴影,是从他出生以来,就伴随在他身後的东西,如影随形。许多人身後都有这道阴影,有些人藉由信仰得到解脱,而“兰”则是繁缕的信仰。
藉由兰,繁缕暂时得到了解脱。
可是,只是暂时。
那道阴影没有名字,硬要说的话,或许是对人世的恐惧。
人类是群居动物,会想要和彼此交谈,深入,做爱。
人类想彼此交缠,但与此同时,又互相疏离。猜忌、怀疑、厌恶…..各种负面情感不断蔓延,就像这场疫病,死了上万的人,但战争和互相抛弃,假神的兴起,却让世间陷入更可布的地狱。
人们怒吼着要建立新帝国,身上染着黑斑。这一切,是天灾还是人祸?已经无法分辨清楚。
无论如何,现在的繁缕,只想要保护兰的幼苗,用尽一切。
他是兰的养料,兰的花钵。至於身为人类的自己,曾在人世中名为“繁缕”的学者,他想要无视甚至舍弃。
父母、朋友……繁缕都没有。他仅是一个塔中的人,与世间相连的线虚假可笑,轻易可以斩断。
他只有兰,也想要兰。
他什麽都不信,除了兰的存在。他想把自己交托给兰,兰将把他吸收殆尽。
所以--他喜欢和兰做爱。
“啊……兰,不要拔出去……”繁缕前後都被插入,双眼迷离的蜷缩在地上。
这时的他,似乎不是作为人类存在。不用思考,理性和他人的存在都随着快感远去,他失去人类的身分,甚至失去“繁缕”这个名字,只剩下可供利用的肉体。
只是个给人操的东西,被占领的湿热温床。
“嗯……好舒服…..哈啊!”眼角溢出生理性的眼泪,他抽搐着再一次达到高潮,在众人之前。
现在的他,不用思考、不用忧虑,只需要张开双腿,摊开自己的身体,让兰尽情的进入、侵犯,弄得乱七八糟。
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想管。
他能感受到的只有兰,和兰带来的快感。
肉穴深处酥麻感不断涌上,後穴的东西插入过深,内脏像被挤压,压迫感让他想吐,又满足不已。
他颤抖着抚摸腹部,那里被操到微微鼓起,就像是怀孕一样。
腹部不断起伏,隔着薄而光滑的肚皮,里头的小东西不断动作,操干着他湿热的内里,像胎动,却又是粗暴的奸淫。
看起来可怖,但繁缕乐於接受兰给予的一切,包括死亡。
“再多一点,更多……啊啊!”
刚高潮完就被粗暴对待,肉穴抽搐着流汁,前端抽动像是要射精,却什麽都射不出来。
繁缕浑身湿透,他像被淫水浇灌,全身都是淫靡的气味,举手投足都是情欲。
他早已习惯兰粗暴的做爱,被这样对待,让他的身体回忆起先前的快乐,腰肢淫荡的扭动要求更多,主动让兰插入更深的地方。
即使被兰深深插入,代表死亡迫近。
“呜……啊!”
繁缕难耐的仰头。根系将穿透他的全身,深入骨髓,吸取他最深处的汁液,直到他心跳停止,走到生命的尽头。
繁缕并不害怕。
就像有些人愿意为神而死一样,和兰交缠,对繁缕而言,是至高无上的幸福。
和兰交缠不只是性爱,那是一种交流,甚至……可称为交融。
没错,他想和兰融合在一起,一直都想。
他要兰侵犯他,吃掉他,消化他,让自己成为兰的一部份。
他会存在於兰的枝叶中,和兰一起迎接每个沾满发光朝露的清晨,每个红霞漫天的落日。
他们会一起晒太阳,看星星与晚霞,感受泥土的湿润,感受风的吹拂,感受彼此。
尽管到时,他已经没有所谓的“意识”存在,他不过是渺小的分子,分布在兰的身体中。
他们将无法对话,无法交媾,因为他们已是一体,没有更高的融合存在了。
繁缕深爱着兰,到想要舍弃肉体,和对方彻底融合。
虽然有些扭曲,对繁缕来说,这或许是他所能做出的,最接近爱的形式。
“兰,我爱你…….”
繁缕眼光迷离的抚摸幼苗,那些小东西让他虚弱,但也让他快乐。
他的内脏,或许正被根系缠绕、融化。在想像中,他柔软的肺脏上长满白绒绒的细根,像是一对纯洁的翅膀。
“我爱你,所以,进入我……啊!”
兰钻入他的口腔,搅动柔软的舌头,挑逗敏感的黏膜,模仿做爱的频率抽插不停,插到深处。操嘴的同时,後穴以更坏的速度被疯狂操弄,穴肉肿胀痉挛,喷出汁液又被灌满汁液。
与此同时,其他地方的幼苗也没有停止,他们侵入繁缕的身体,将血肉被吸入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