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凌红着脸霸气回应:“狗改不了吃屎,亲都亲了,说什么说?
“……”
“还没醒吗?”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夏侯勇不耐烦地推开门,说,“你俩时间也太长……了吧。”
他一抬头,猝然看到床上凌乱的被褥,两个人潮红的神色中带着两分慌张、三分镇定、五分视死如归的认命表情,搂在一起做出一个标准爱情动作片的撩人姿势,顿时哑口无言,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
夏侯勇身后赫然出现苏凝紫的叨叨声:“产后大出血这个治法也该补回来了?”他跟李昭凌对望一眼,退后一步揽上苏凝紫的肩把她往院子里带,说,“李昭凌给我推荐过你的桂花糕,听说超级好吃,来来来……我尝一口”
真是过命的兄弟!
这么多年来,李昭凌头一次纯粹地感动于自己和夏侯勇之间的友情。他有些尴尬地从床上下来,利落地翻好衬衣的领子,整理着西装的下摆。
宋译看着他这副窘迫模样,活像办公室刚被女秘书偷完腥的老教授,随口问一句:“宋牧之是不是有个弟弟?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李昭凌一听,猝然停下手里的动作脸色微变,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已经神色如常,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他弯下身,把地上落了一半的被子放回到床上,说:“一个不太重要的人,就没说。”停顿一下,又道,“他俩等很久了,我们出去吧。”
宋译看着李昭凌挺拔的背影,愣在原地蹙紧了眉头。
李昭凌走到门口,放在门栓的手停下动作,头微微低着,碎屑的刘海盖了些镜片看不清神色,片刻,才道一句:“以前事过去就过去了,重要的是以后。”说完他拉开门,走进院子。
李昭凌刻意的隐瞒让宋译一下就晃了神,他苦笑一下,心里暗叹,这个人还真是不辜负他的好奇心。他把领口拉住些,眉间微微一挑,露出一个骄傲而笃定的笑容:小爷我还就不信了,就算是三千年长不好的毒瘤,也都给你们刨出来挤了脓再好好的上药。
他揉了揉肩膀,昂首挺胸出了门。
苏凝紫看宋译出来,贼兮兮迎上去,抓起手腕就切脉,说:“咦,你是不是发烧了?脉搏怎么跳这么快?”
宋译匆忙收手,吞下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玩江湖郎中那一套?说真的,我觉得你还有空间进修一下,要不回头报个什么医科大。”
苏凝紫心中生疑,抬眼又细细观察一下宋译,说:“中医博大精深,看你现在脸色潮红,唇角……”她抓起宋译的下巴,认真看一眼,说,“充血……”这个词简直要让宋译吐出血来。
夏侯勇正拿着桂花糕绷着脸瑟瑟发抖做着最后的挣扎,一听到苏凝紫的话,立刻“啊呜”一口整块吞下去,嚼得津津有味,含着眼泪说:“真……真好吃……”下一秒,他脸色开始泛青色,捂着胸口再也说出话。
李昭凌强做镇定走过去,扶着他说:“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苏凝紫终于收回审视的目光,抓起夏侯勇的胳膊探了下,从石桌旁的绿头草上拔下两片叶子,揉了揉塞在夏侯勇的嘴里说:“毒不是我下的,你们别讹人。”
夏侯勇这才喘过气,捂着脖子说:“不……不是你还有谁?”
苏凝紫把玩着手里残余的绿叶,意味深长地说:“浪|荡|笑,这小子还真够守旧的。”她停顿一下,问,“你碰过赵幽身上的东西吗?任何一件。”
夏侯勇脸上阴晴飘忽,撇撇嘴说:“他要走,我想追,结果被他的吉他砸下屋顶。”
苏凝紫满意地笑笑,说:“你真够有出息的!我这一院子的花花草草,糕点里还掺了桂花,这毒要不了你的命,但遇上植物就会化开,而且……”
夏侯勇苦着脸,说:“而且什么?不会还有后遗症吧……”
苏凝紫扔下手里叶子,冲夏侯勇露出一个极其诡秘的微笑,说:“你知道‘浪|荡’是什么意思吧?居然选这个,我真好奇……你怎么得罪他了。”她走过来,拍拍夏侯勇的肩膀,小声说一句,“尽情享受,好自为之。”
话刚说完,夏侯勇就觉得自己浑身燥热起来,尤其是下腹处某个隐秘部位恨不得原地爆炸,再说话时声音都变了:“我靠!我不行了,这……这没办法解吗?”
苏凝紫深吸一口气,故作为难地摇摇头。夏侯勇拽一下领子,躬着身体极其绝望地看一眼李昭凌。
李昭凌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好自为之。”
夏侯勇瞪他一眼,怒气冲冲吞着字:“行……”然后跳上房顶紧急撤退。
苏凝紫冲着他背影喊一句:“这毒只能自己解,沾上别的东西你那地方就废了。”末尾加上一句语重心长的,“加油……”
宋译站在一旁,努力忍着笑,看来古往今来还真是一个样,当兵与耍流氓的精神可以说是高度契合。
苏凝紫收了眼神,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坐在石凳上翘起二郎腿,说:“你们就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