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不要乱跑,站在我身后。”
挡下攻击后,萧道并未松懈,而是朝着自家师弟叮嘱,“等下你先去救边上较为弱势的弟子们,万不可让他们再受伤。”
“萧贤侄?”那刘陈见有他站了出来,反而笑得更疯狂了,“来得好啊,反正我早就看你这人人爱戴的‘大师兄’不爽了。”
萧道并未理睬,握紧长剑,从树梢上一跃而下,手中赤炎火光烈烈,对着刘陈刺去。
“凭什么,我们这些长老辛辛苦苦修炼了数百年才能达到的境界,你一个黄口小儿,不过一百年就成了元婴?”刘陈双手握拳,一踏地面,便有数十条石刺坡地而出,直指那潇洒青年而来。
萧道长剑一横,削下一片尖锋来,然后他腰身一扭,在距离刘陈不过十步的地方稳稳落地。饶是刘陈也由衷赞道:“贤侄果真好身手,”他话音未落,右手已经握拳,覆着一层石头朝萧道袭来,狰狞笑道:“不过马上,这青年才俊,就要折在我手里了。”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人却没有躲闪,而是伸手直直接下了这一拳,“是吗?”红衣青年唇角微弯,漆黑眼眸中漾开一抹笑意。
“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
刘长老猛然瞪大眼睛。
一柄精铁长剑,带着凌厉的寒风,刺进了他的后心。
他这才反应过来危险,刚想伸手去抓后方的偷袭者,却被前面的青年一剑挑入空中,用捆仙索绑了个结结实实。
萧道把沾满鲜血的赤炎归鞘,尔后面带赞许地看向后方身长玉立的女子,“明兰,做的不错。”
“多谢师兄夸奖。”赵明兰面色不改,拿出手帕擦拭了一番自家寒霜上的鲜血,然后才招呼边上疏散完弟子们之后,就躲在树后面偷看打架,满脸都写着畏畏缩缩的小师弟过来,“杜文,你看你躲躲藏藏的像什么样子?”
“师姐,那个”杜文从大榕树后面钻出来,视线乱飘,就是不敢看人,“我真不是故意解剑的,我也不是故意忘佩剑的”
“好了,明兰你别吓他了。”萧道走到他身后,弹了一下杜文的脑袋,“不怪你忘佩剑,但是啊”他俯下身,语气渐渐变得危险了起来,“师父难道没有教过你别的应对方式吗?是不是师兄不来救场,你就干站在那里等人来杀啊?”
杜文捂着被他打的地方,呜咽道:“大师兄”
“回去把武经总要抄个三百遍。”萧道正色道,“长老们费心费力打造的法器可不是闹着玩的,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把剑乱丢。”
“是是是,师兄”杜文吐吐舌头。
一旁站着的赵明兰用脚尖踢了踢被绑成一团的刘陈,皱眉道:“那这人怎么办?交给负责门内赏罚的朱长老吗?”
萧道心平气和地看了刘陈一眼,“这样不好吧,毕竟朱长老罚的都是门内弟子,我派长老还没有过犯这么大事的先例”
然后他话锋一转。
“干脆废了修为,丢出山门自生自灭吧。”
这话威慑力还是很大的,地上原本装死人的刘长老一下不死了,挣扎着要起来为自己辩解几句,被杜文踹了一脚。
“好了,杜文,别踢太重。”萧道笑着制止了他,然后目光又盯向地上的刘长老,“毕竟,我们还得问问这位前辈,刚才打斗中他脸上的那层魔气,是怎么回事呢。”
刘陈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卢谌一个人在房内坐了许久,待到月明星稀之时,才看见那一抹熟悉的红色自夜色中钻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他立刻迎上来,为对方披了一件外衣。
“子谅?”萧道几乎是惊讶地抬眼看向对方,他不安地扯了扯身上烟青色的外袍,道:“我不用这些的。”
卢谌低下头,在他的后颈上留下一个泛红的吻痕,“没事,春夜露重,你还是穿着吧。”
萧道摸摸他的头,这才发现自己房间的门一直都是开着的,他有些心疼地道:“你没休息吗?风这么大,也不知道掩一掩门。”
“我想看着你回来。”卢谌把他抱在怀里,垂下的眼帘盖住了满目的温柔。
这句似乎有点像情人间的呢喃了,萧道几乎是立刻就红了脸,蒸汽往耳朵上直冒。
卢谌笑了,“你上午不是才说,晚上随我怎么玩吗?”他伸手刮刮对方的鼻子,“怎么一句话就害羞了?”
萧道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甩开对方的手,径直走进了屋子。
卢谌紧跟着他走了进去,还不忘随手带上门。
月挂柳梢,夜色正好。
萧道裹着那件外衣,侧躺在床上,看着自家好友在那里翻箱倒柜,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哈——你在找什么呢?”
“润滑的药膏。”卢谌抬起头看他,眼睛里映着跃动的烛火,像汇聚了世间的一切温暖,“我想替你,认认真真地做一回润滑。”
他又扒拉了几下,终于从箱子里翻出一个小小的青玉瓶子来。
“是这个吗?”萧道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