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年的下意识反应,该说不说还是挺上道的,立马松开了钳制许述的手,安安分分的把胳膊挪到了许述的肩膀上,略没面子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哼唧——
识时务者为俊杰,退一步海阔天空。
“好,我送您去酒店。”这次,许述特意揽住了沈康年的腰,一为了搀扶,二为了控制他的行动。
毕竟这沈康年喝多了,脚底下的路子也跟着迈起了小小花花肠。
被勾住腰的沈总有些不习惯,那手轻轻一划拉他,他就……他就痒!
那地方的肉就是敏感,隔着衣服他指尖一碰,沈康年就痒得想笑。
许述也没故意划拉他,那总不能把手全乎放沈康年腰上吧,真跟搂女人一样搭,那沈康年这腰有点忒粗,许述小胳膊搂不住。
“嗤——”
沈康年憋不住,乐了。
“怎么了?”
许述问,沈康年也不说,就装听不见。
喝醉的人,就是奇怪。
变得稍稍听话一点的沈康年,让接下来去酒店的路走的都轻松了不少,酒吧的人已经定好了房,按沈总身价定的房,酒店经理都亲自到门口接人了。
“是沈先生吧?给您定的顶楼的总统套,我现在带您二位上去……要不要帮下您抬下人?”经理伸手过来要扶沈康年,许述急忙阻止,“没事,我扶他就行了,你带路吧。”
“沈先生,这就是我们的总统套,要我为您介绍一下我们的房间……”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归根到底还是酒店房间,常出差住酒店的许述还是熟悉的,而且眼下他们两个人需要的就一个卧室和一个浴室,其他花里胡哨的功能房都用不到。
“好的,明天早上八点,有自助餐早饭,您的入房礼会在您醒来之后送来的。祝二位在我们酒店有个美好的夜晚。”
“嘿嘿——”沈康年又傻乐了。
许述扛着人进了卧室,床很大,他一松手,沈康年就摔进了柔软的床铺里,西装松了开,偏着头,伸了伸腿。
“唔……”
沈康年无意义的哼哼唧唧许述已经不管了,他单膝下跪,把沈康年的脚放在自己的膝头上,开始给他脱鞋。
脱完鞋袜是脏了的西装外套和领结,领结整理好收在床头柜上,西装扔进袋子里,一会顺手提下去扔掉。
脱不脱西装裤,这是个问题。
许述扶了一下眼镜,思考了一会,手还是搭上了沈康年的皮带扣,咔哒——卡扣解开了。
然后是西裤扣,解西裤扣的时候,手就不可避免的碰到小沈总,还是软乎乎的状态。
那地方比腰还敏感,许述一碰,沈康年就有感觉。
本来一动不动像木偶一样的沈康年,突然掀起眼皮,“你……”
“沈总,我给你脱脏衣服。”许述脸色不变,手指更灵活的撬开了那几颗扣子。
“哦……”脱衣服了。
许述把西裤拽下来,收到袋子里,腰带撤出来,和领带一起放在床头柜上。
身上只剩一件衬衣的沈康年,大咧咧的躺在床上,岔着腿摊着手,十分大爷的姿势。
“要脱衬衣吗?”
“呼……”
许述不知道沈康年的睡眠习惯,有的人就喜欢身上穿件衣服睡,有的人光穿内裤,还有的人喜欢一丝不挂。
以前两个人出去出差,沈康年好像也会穿睡衣。
沈总其实喜欢裸睡。
但如果是在家以外的地方睡觉,他总带一套睡衣。
由此,许述决定,衬衣内裤就不给沈康年脱了。
看了一眼表,已经一点半了,明天还得上班,上班前还得来酒店给沈康年送衣服。
许述闻了闻自己的西装,也是一股辣子的味道,沈康年有自己送衣服,谁给自己送啊,大半夜的,他还是得回家一趟。
许述提起地上的袋子,给沈康年开了一盏床头的壁灯。
整理好一切,许述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沈总,我先走……”
“呕——”
一直安安生生的沈康年,吐了。
衬衣不能要了,这间主卧也不能要了。
好在总套里最不缺的就是住人的房间,许述扶着沈康年火速转移了阵地,这次先去的是浴室。
许述把沈康年扶到了马桶前。
“嗯——”沈康年哼了一声,皱着眉拧头,显然不想脸对着马桶。
许述怕他吐自己身上,用手轻轻的把他的脸又拨拉了回去,“沈总,吐这里。”
“不吐——”
“是不想吐了吗——”
“呕——”
许述觉得,自己对沈康年是真爱了。
“沈总,吐完我们洗个澡吧。”
许述觉得,光脱衣服,可能解决不了问题。
“嗯。”沈康年也很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