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是二娘子,那边是二爷,真真好事成双……”
说媒的婆子将签了款的朱帖收入怀中,又接了冯婆子递来的一粒银果,笑得一张脸全是褶子,珞词幼年玩闹时伤了眼睛,因此凭她确实有些不比常人的视力,便是透过碧纱橱,竟差点也分不出晏府派来的婆子那张干瘪又皱巴巴的脸上哪儿是眼哪儿是褶子。
只听大娘含笑的声音模模糊糊透过碧纱橱传来,“奠雁礼一过,这事算是真成了……”
说媒的婆子也笑答了几句,“自然的,长乐的风俗是礼书先于过礼,待大爷定了礼书,大礼一过,怎么说咱们二娘子也算是将军府的半个人啦……”
珞词不敢再听下去,她想起今早上琅姐似是有话要说,不等她俩说上几句话,大娘便遣了婆子来请珞词。
自打纳采后,也过了一春一岁,珞词嫁入晏府的事总算有了眉目——对傅家而言,则是又有了盼头,府中出了位将军府的少夫人,无疑能增强傅家在鹭汀的名望。
“傻丫头,”琅哥好几次看她独自在游廊下发呆,笑着摇摇头,“那晏二郎从马上摔下来折了一双腿脚,已是个残废人,听说还伤了肺腑,眼睛也不大好,时常躺着,靠汤药续命的,早就半截入土了……就你个憨实的软柿子,怎么不问问大娘为何要嫁你去?偏就是挑你好卖,给晏二郎冲喜去的,你怎就不问问谁考虑过你的后半生了?”
珞词偷眼看她说得振振有词,脸上怔神一回,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那晏家二郎眼睛不好,竟然真的配得上她!
珞词虽说眼睛视力稍逊于人,远些的地方便看得模糊,但皮相是整个鹭汀有名的好,笑起来如院里初崭高墙的春桃,明艳间又流露几分纯真动人,看得琅哥气得扑上去直掐她白皙软嫩的脸蛋,非掐出红痕才肯罢休——
“还笑还笑!晚了有得你哭!”
傅琅歌闺字琅哥,是珞词同父异母的姐姐,更是鹭汀出了名的泼辣子,虽与傅珞词这闷不吭声的性格相左,两人情感却极好,毕竟傅家只她们两个女儿。
傅雄石渔色尽美,鹭汀出了名的美人半数出在傅家,不是傅雄石的娇妻美妾,便是他掌上的这一对明珠,傅雄石年近半百还在去年新纳了一个小妾,与傅琅歌同年,原来是乡下织女,给傅雄石买了回来,极尽疼爱,说不定再过不久傅家又要多个小娘子或小爷,而除去琅哥珞词姐妹,傅雄石膝下,另有十个儿子。
虽然兄弟众多,但在珞词心中,这世上除了娘,只数琅哥待她最好。
“诶,我说,”琅哥压着她咯咯地笑,她发育极好,与珞词仍嫌稚嫩的身量不同,琅哥高挑健美,蜂腰长腿,又生得俊美,眉眼藏着不输儿郎的锋芒英气,大娘和其他姨娘都夸她无论穿什么衣裙都最合适好看,就连男装也不在话下,眼下这等风流美人正一对傲人豪乳隔着夏衫薄软布料暖呼呼地垂在珞词胸上,让珞词脸一红再红,不敢言明,只能继续躺在花底,听琅哥继续说,“你就要嫁作人妇了,大娘她有没有让你……嗯?”
什么?珞词睁着迷蒙的眼愣愣望着琅哥笑得张扬的脸。
“那就是没有咯!”
琅哥放声大笑起来,她猛地直起腰,再一把抓起珞词,顾不得拍掉彼此衣裙上沾的花叶,风一阵跑起来,拖着茫然的珞词钻进了那新进府的小妾妙禾的院子。
琅哥轻车熟路就避开了院子外的婆子溜到了正屋微微支开一条缝的雕花窗下,显然不是第一次偷潜进来。
屋里有动静,珞词随着琅哥一齐蹲在窗下,才要张嘴问,掌心就被琅哥虚虚捏了下,葱指在珞词被握得微微发汗的掌心上一笔一划写了个“静”字,珞词还未及反应,头顶上空的窗内蓦地响起一声拔高女腔,险要断气一般,吓得珞词差点跳起来,好在琅哥眼快手快将她摁住了又封了她的嘴。
珞词不明所以地望着琅哥,琅哥眨了眨眼。
“啊……啊……爷……爷弄得奴好爽……嗯啊……啊啊……”
那声娇吟便是淫声阵阵,什么“奴的花心好痒快来捅捅”“爷的鸡巴好大好爽”云云,珞词才知道琅哥这是带她来作甚了!
……她们身为儿女的,竟在听阿爷和姨娘的墙角!
琅哥压低声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来得正巧了,阿爷在办事。
琅哥的声音又轻又沙哑,含着潮湿的暖意洒到脸上,更像是浸过水的羽毛拂过肌肤,撩起人心猿意马,珞词素来拿琅哥没辙,只觉又恼又羞,瞪大一双美眸,不知该说什么好,惹得琅哥好一顿安抚,两人才一起探头望窗缝里望。
阿爷是在办事!那妙禾嘴里喊着淫声浪语,浑身光裸,身娇体软地陷在软铺里,肤色并不白皙,却又不如农家女一般过于粗糙,一双细腿提在傅雄石臂弯,大腿肉鼓鼓的力道正盛,腰几乎对折起来压在傅雄石怀里,肥硕的屁股朝上翻,露出两团浑圆臀肉,妙禾人如其名,是个知情趣的妙人,她一双手自觉掰开屁股肉,露出两瓣覆着稀疏软毛的肉唇,任凭傅雄石伸着肥厚舌头插进去来回舔拨,偶尔舔开肉唇露出逼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