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腰上猛地一紧,桃夭以为褚江宁又要胡闹,正想打开他的手,就见男人手指在她嘴前一竖。鱼水之欢带来的默契,使她从肢体语音中读出了对方的用意。
“一会儿趁我缠住他们,你什么也别管,往胡同外面跑。”
桃夭气息一滞,忽然手里多了样东西,褚江宁低声嘱咐:“车钥匙你拿好,出了胡同直接往西跑,上了车报警。如果半道儿被追上了,先随便拽个路人,千万别撒手!”
她将钥匙紧紧撰在手里,并不知说什么,另一只手用力扣住褚江宁的,对方也回握一下,意在让她放心。
不过片刻功夫,后面的四个人已经徐徐逼近,胡同口的面包车门蓦地被推开,两道人影登时蹿出。
褚江宁顾不得多想,往前一推桃夭:“跑!”
说时迟那时快,后面四个人立时就到了褚江宁跟前,顷刻间与他扭打在一起。褚江宁仗着出身将门会些拳脚功夫,起初还镇静自若勉强招架得住,可四人前后左右地围着他,到底猛虎不敌群狼,几个回合后他就显出了吃力。
桃夭跑了没两步就停住脚,面包车上下来的两人步步紧逼,她被迫往后退着。不远处,褚江宁似乎已经落了下风,紧要关头,她决定放手一搏,掏出指纹解锁后的手机,低头一点微信,立刻向黄平川发过去语音通话。
这时那两个人已到近前,二话不说就抢她手机,最后时刻电话接通:“救我们,胡同里——”
啪!
话音刚落她的腕子已被制住,手机霎时被扬在地上。两人一上一下把她往面包车的方向拖,根本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桃夭暗想喊救命不一定有人见义勇为,因此扯脖子大喊:“着火了,快救火啊,着火了——”
两人顿时愣住,连围攻褚江宁的几人都动作一停,褚江宁早被打得倒在地上,屈膝护裆双臂抱头。此时桃夭一喊,他逮着机会,就近抓住一个人的脚脖子,出其不意伸手一拽,瞬间将对方掼倒在地。另外三人反应过来,一人将其压着,剩余的死命踢他。
桃夭被捂住了嘴,她刚才的叫喊惊动了两边住户,就近的一户人家的门头灯突然打开,一个男人出来查看情况,正看到这围殴掳掠的一幕。
“再他妈看捅死你!”捂着桃夭嘴的人恶狠狠地叫嚣道,男人害怕迅速跑回院子紧闭大门,一时灯也灭了,胡同再次陷入漆黑。
桃夭趁其不备咬在捂她嘴的脏手上,对方吃痛手一松,她趁机呼喊:“杀人了着火了——啊——”
刚喊一句,就被打了一耳光,脸上立刻火辣辣的疼。
“黄毛,别他妈管那男的了,快走!”眨眼间桃夭已经被抬到面包车跟前,她嘴被死死捂着,发不出声。
千钧一发之际,面包车后冲出亮光一片,黄平川带着厨师服务员等人闻风而至。黑灯瞎火的胡同一下子被照亮,厨师腰系围裙手挥菜刀,几个服务员都抡着马扎,三下五除二就将近前两人制服,一拥而上打得两人哭天喊地。
另外四人刚甩开褚江宁跑到一半,忽见救兵赶到,抹头又往反方向跑,黄平川几人拔腿就追了上去,没五十米就将黄毛等人薅住,搂头盖脸先胖揍一顿。
桃夭忍着疼跑上前抱这褚江宁,满心焦急地晃他:“褚江宁,你没事儿吧?褚江宁!”
褚江宁悠悠睁开眼,嘴角淤青还逗她:“怎么,怕我死了你守寡?”
“都什么时候了还胡说!”她气得锤他胳膊,只听褚江宁“嘶”的一声,“别碰哪儿,疼!”
黄平川这时已经押着黄毛等人回来,见褚江宁如此狼狈还不忘调情,也是没眼看。他走至近前:“兄弟,你怎么样?”
“皮外伤,先扶我起来。”
桃夭和黄平川一左一右,扶他站起身,褚江宁灰头土脸地看向桃夭:“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她摇头,褚江宁拿出手机打开灯一照,就见她嘴角渗出丝丝血迹,登时暴跳如雷:“哪个杂种干的?”说着转身就冲黄毛等人大打出手,揍完才反应过来不是他们,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那两人跟前,不由分说又是一顿疯狂输出。
“操你妈的,老子都不舍得动她一根指头,你个逼养的敢打她,废了你个丫挺的!”边说边抬脚朝两人下三路猛踹,黄平川怕出事儿,忙上前拦着,“兄弟你淡定!”
褚江宁急了眼差点连他也踹上,桃夭走过来不动声色一抓褚江宁手腕,将其怒火压住。转而对众人说:“他们身上的手机,最好先收了。”
一句话让褚江宁清醒过来,低头看桃夭:“这些人是冲你来的?”
她点头:“可我不认识他们。”
褚江宁心思电转,想起了什么,拍拍桃夭的手:“我来处理。”
胡同里的住户刚才听到打斗声,已经报了警,这时便闻警笛声由远至近。
“老黄,把这几个崽子手机都收了。”说完走到一边,不知给谁打电话去了。
那些片儿警刚开始凶神恶煞的,一个个的脸色晦气比出殡还难看,不问缘由就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