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俱乐部的雪茄吧里,一群意态慵懒的富贵闲人在烟雾缭绕中闲坐。
袁子硕无聊地拿起手机刷朋友圈,忽然嘴巴张得能塞进俩鸭蛋:“好家伙!这俩人学明星玩儿官宣呢!”
陈展年不明所以:“你小子嘀咕什么呢?”
“出大事了,你们快看江宁的朋友圈儿!”
众人闻讯都去解锁手机。
半小时前,褚江宁发了条动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配图是两只十指相扣的手,男女才无名指上,都戴着朴素的银指环。
“这有什么稀奇的。”钟洋撇撇嘴,“那些妞儿不就吃这套嘛,也就打打纯情牌图个乐子,瞧你那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虽然不久前韩在春身上烧起了一把熊熊大火,但火苗并没在钟洋眼前蔓延多久。隔离调查一结束,这主儿仍旧花天酒地酬酢言欢。
袁子硕愣了一秒,才想到其余人都没有桃夭微信,他索性把手机摊到桌上:“来看看这位发的什么。”
几个人传阅一番,关注点却偏了。
“哎哟,江宁这小子行啊,跑地方上当救人英雄去了!”
“有他的,这是憋着上感动中国人物榜呢!”
“就为了秀个会恩爱,挺拼啊!”
还是尚鹏最先反应过来:“不对!过年那会儿,江宁说什么来着?他跟他老婆在闹离婚,都还记得不?”
袁子硕摇头:“是吧,他以前哪这么认真过?咱们能看得见,他爸他妈他哥他姐估计早看见了!”
就这时魏鸣珂进门,众人还沉浸在褚江宁已婚的猜想中,没反应过来,魏大少见状有些好笑:“都吃错药了,怎么没声儿啊?”
陈展年发出灵魂拷问:“老魏,江宁该不会真结婚了吧?”
魏鸣珂还没落座,就在几人的提醒下,连忙翻看了两主角的微信,登时脸色一颓,再也笑不出来。
吃瓜众人默了一瞬,继续聒噪不止。
“靠,动真格的了?”
“论作死,他褚六子头一份儿!”
“汉服小姐姐牛啊!”
“好绝一女的!”
皇帝不急太监急的狐朋狗党们,围绕着褚衙内的婚姻的作了一连串猜想。而远在千里外的当事主角,还忙得不亦乐乎。
虽然出了些小插曲,可行程还得继续。褚江宁回家换身衣服,干脆开车出来,带着桃夭去各片茶园看采茶情况。一直忙到夜深,才跟供人们一起,扒拉了几口盒饭。
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多,桃夭累得力倦神疲,洗完脸就上床睡了。
半夜昏昏沉沉醒来,突然发现不对,旁边的褚江宁浑身滚烫如火炉一般。
她开灯下床,去家庭急救包里找来温度计,一量烧到了38度5。明明早有预备的感冒药,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桃夭无奈去打了盆凉水,挑开纱幔,拿湿毛巾给褚江宁擦身子。
解开睡衣擦拭心口时,对方恍恍惚惚抓住她的手:“我都这么累了你还想折腾,有没有人性……”
她啼笑皆非,凑去男人耳边:“你发着烧呢,起来喝点儿水。”
褚江宁闭眼摇头:“别咒我,我身体好着呢,上床睡觉!”说着翻个身,面朝床里又睡过去。
桃夭含了水在嘴里,扳过他脸,也不管乐不乐意,喂了多半杯才罢休。
逐渐恢复些意识,褚江宁睁开眼:“叫你跟着我受累了……”
她捂住他的嘴:“说得好像我是外人一样,你头是不是很疼?”
此刻手机显示时间为凌晨两点三十七,她犹豫两秒还是拨出了钟城的电话,可惜响铃很久仍无人接听。
桃夭起身,去柜子里找出件羊绒斗篷披在身上:“我去卫生院敲门看看有没有人,你睡会儿……”
“过来!”褚江宁少气无力地一声低吼,把她叫到身边,死死攥住她的手,“半夜三更的乱跑什么,你当这小山沟多安全呢?我还死不了,你不准出去!”
“我怕你烧坏脑子。”
他故意语气轻佻:“烧坏了你养着我,反正脑子烧坏了,也不影响性功能。”
“都什么时候了,还胡说八道的!”伸手糊了他脸一把,发现额上的毛巾已经被焐热。
褚江宁强打精神嘿嘿一笑:“所以说我身体好,且烧不出毛病的!”
桃夭干笑:“好了,你先松手,我给你换条毛巾。”
“不骗我?”
“不骗你。”
对方将信将疑地撒了手,桃夭换好毛巾,在褚江宁唇边轻吻一下,灯光下她笑意温婉:“傻瓜,睡吧,我爱你。”
时间还不到三点,她已经没了睡意。索性去书房搬张小桌子过来,把笔墨纸砚铺好,抄几页古籍,又取走热了的毛巾换条凉的。
天蒙蒙亮时,褚江宁下床小解,才发现桃夭身披斗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走过去,试图抱她到床上,却使不上力气。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