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弯起一双桃花眼,扁起嘴巴:“你这人真心狠,真的一个多月就不理我,我错了行了吧?”
冉映唇角控制不住的向上扬起一个弧度,她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抬起了眼。
大雪下了一整夜,直到天明十分才停,有一些压在梅枝上,雪白与艳红交相辉映,灼了冉映的眼。
冉映突然心情愉快了许多。
她觉得这一定是因为梅花开的很漂亮。
美景在侧,似乎连带着美景中的嬴弋也顺眼了许多。
冉映哼哼道:“行,了,吧?”
嬴弋立刻摇头:“不是不是,就是我错了,”他大声道,“是我不该口不择言说出那种话,是我不该不相信你,还没等你说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就着急反驳你。”
他准备了半晚的道歉致辞还是派上了用场,噼里啪啦洋洋洒洒背了个几百字小作文,末了他道:“我更不该做错了事还不道歉,我错啦,映映,央央,没有下一次啦!”
冉映噗嗤笑出了声,晨光下的她眉目如画,美人粉黛未施,倚靠在窗前,托着下巴趴在窗垣边懒洋洋道:“背了几天啊?”
嬴弋处于一个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生怕冉映在呛他,听闻冉映的问题,下意识便道:“三天!”
他说完有些尴尬,脸颊上泛起了红——不知道是冻得还是不好意思。
强撑着面子道:“背?哪里有背,这都是我的真心话!”
冉映啪嗒一下关上了窗,独留嬴弋一个人凄凉的站在院子里。
嬴弋:“???”
他有些慌。
还没哄好?
怎么这人变了性别后这么难哄?
果然,还是让冉映去做变性手术吧。
他凄凄凉凉的摸了摸自己冻得没有知觉的鼻尖,看了一眼屋檐下看热闹的冉放。
冉放无奈耸肩:“别看我,我已经帮你把阿爹给支走了,门也给你开了,你哄不好人可不怪我。”
嬴弋:“……”
他豁出去一张龙傲天面皮:“哥,大哥,帮我说个好话呗?”
二人正在纠缠间,木质的楼梯突然传来踏踏的声音,嬴弋桃花眼一亮,冉放也懒散的回头望去。
冉映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一下楼便听见嬴弋谄媚的“哥”,她打了个寒噤,搓掉一身鸡皮疙瘩:“谁是你哥?可别乱认亲戚。”
然后嬴弋便看见刚才应自己喊的“哥”应的毫无心理压力,反而还乐得其所的冉放一秒变脸:“就是,谁是你哥?别乱攀亲戚!”
嬴弋:“……”
你们魔界人还能变脸再快一点吗?
但他只敢腹诽,面上不敢露出分毫,生怕再给冉映惹得气上加气。
他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谁让这是个姑娘呢?谁让他说错话了呢?只能惯着让着呗。
要不然以冉映这臭脾气,再和他冷战一个月都不是不可能。
满怀斗志来的,看起来要垂头丧气走了。
但没关系,他修真界龙傲天从来只会愈战愈勇,一次不行来第二次!
嬴弋瞬间又充满了斗志。
冉映可不知道他心里这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快步走到冉放身边,看着冻得不自觉发抖的嬴弋,拧了拧眉头:“你不冷吗?还不进来。”
嬴弋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里,听见冉映的声音就以为她在赶人,也没听明白冉映的意思就大声道:“没关系!我下次再来!”
冉映:“……?”冻傻了?
冉放扶额:“下次什么下次,没见我小妹让你进来吗?呆子。”
“……啊?”心情一瞬间从低谷冲上云霄,嬴弋弯着眼就朝冉映走去,可他在雪地里站了太久,关节有些僵直,没走几步便往前一仆。
冉映下意识往前一奔,架住了嬴弋的手臂:“你没事吧?”
对于差点给冉映拜个早年这件事,嬴弋多少有些尴尬:“没事没事。”
冉放却不乐意看见嬴弋一个大个子靠在冉映身上,万一压坏了她小妹怎么办?
他立刻站起身企图像拎冉映一样把嬴弋拎起来,但嬴弋虽然看着精瘦,但肌肉密度还是蛮大的,他一拎之下没有拎动。
他干脆该拎为揪,像揪牛皮癣一样把嬴弋从冉映身上撕了下来,毫不留情抨击他:“几岁小孩了?走路都走不好!站也站不直,脊梁骨被抽了?”
嬴弋没有去听冉放的声音,却是回忆起那小姑娘扑过来时冲入鼻间的一股香气,比这满院的梅花香更香几分,更沁人心脾。
他莫名其妙的有些燥热,心跳的快极了,转眼间对上冉放的脸,就以为冉放是在关心他,于是他道:“谢谢啊,我没事。”
冉放:“……?”
他发出了和嬴弋同款的感叹。
你们正道人都有病!
变脸很快地魔界人和有病的正道人并排走入了室内。
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