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了:“怎么难受?想吐吗?”
“不想吐就是有点饿,晚饭睡过了。”
他一听:“哎。。。那你就饿着吧,这点儿食堂也没饭了。”
我撇撇嘴。
他突然贴近我的脸咬牙切齿的说“让你出院之前,你老实在这呆着。不许再出医院半步,要是让我发现你就等着吧!”
我装傻,上下左右的瞄就是不看他的脸。
“我们医院有神经科,你见过精神病人穿的那种衣服吧,袖子很长能把人捆起来。”他把我的扣子扣好,扶我起来。
赶紧自觉地把胳膊勾在他脖子上:“真这么狠心啊。”
“恩,你可以试试。”拉过我的包子小手把纱布掀开,已经消肿了,但他依然又从新上了药包好。
“当真狠心?”我不死心的问。
他非常坚决的回答:“对!”
我冲着他不怀好意的笑笑不接话。
他犹豫了一会儿,低着头问我:“那个皮筋你还要么?”
“恩?”
“就是你说梳头用的那个。”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
他把东西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我手里:“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就买了两个。”然后像等老师判分数的小朋友一样,用他墨绿色的眼睛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看着我。
我看着手里的皮筋,一根是咖啡色一根是宝蓝色,上面都穿着同色系的小珠子。说的不好听点它们很普通,说的好听点它们依然很普通。哎~~~让我怎么夸奖你好呢?撒谎骗人我不会啊!心思一转抬头咧嘴:“要抱抱。”,然后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口:“谢谢。”。他的手圈上我的腰,在我头顶轻声说:“不客气。”抱了一会我觉得我都快睡着了,虽然脸贴着白大褂感觉很怪,但他的胸膛真的是“挡不住的诱惑”。就像一张舒适的床,不仅床垫软硬适中,而且上面还有超大的棉被将你包裹,舒适的枕头让你躺的平稳。闻着阳光的味道,只要一躺在上边就再也不想起来。
我抬头:“你要下班了吧?”
“恩。”轻声他答。
“那我先走了。”放开他。
他胳膊一紧又把我带回他怀里低声说:“你能答应我,老实点么?”
我无奈:“哎。。。”请注意我用的是“哎”而不是好或者不好。
他自己下了判断,松开手:“走吧。”
“恩,那我走了。拜拜。”送他一个恶心吧唧的媚眼。
出了换药室一路哼着歌回到病房,在门口碰上孟童鞋。被她拉到一边问被叫去干嘛,我说换手上的药。她有点紧张的问没被发现吧,我非常肯定地告诉她没有。她又说以后出去要小心点,我点头心说你自己小心吧我可不敢出去了。
第二天过的很无聊,中午吃晚饭趁着阳光灿烂和孟童鞋拿着她买的指甲油到花园里一阵涂抹,涂了擦擦了涂之后最终深紫色的指甲油被留在我爪上。看着瘦的像鸡爪一样的手,配上邪恶颜色,觉得自己很有几分梅超风的意思。这一天中我发现如果我在房间里,每隔一会儿在病房门的玻璃后就会有一道眼镜的精光划过。如果我在花园里,不久就会有高大的白大褂身影迅速在楼门口晃一下就消失了。哎。。。被监视的滋味非常不好,不过心里还是有几分甜蜜地。晚上查房,苏人兽说要推迟一天拆线。我怒了,冲他抬了抬九阴白骨爪,他一脸厌恶的别开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三天我觉得自己无聊的要发疯了,又跑到医院边缘的栏杆处对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发呆。孟童鞋说走啊我叫Mary来接咱,我说算了反正过两天就出院了不想再偷偷摸摸的,她也没说什么陪着我在那发了半天呆。又被活活监视了一天心中甜蜜不在,觉得这样不行实在无聊,晚上查房时我的机会来了。
查房,苏人兽先把孟童鞋的白布帘拉上检查,我竖着耳朵听里面动静,模模糊糊的询问声。他又检查了程阿姨然后到我了,把白帘子拉上进来。
我平躺看着他不说话。他走过来家解开我的衣服,在他靠的最近的时候我单手一撑抬起上身,嘴唇迅速贴上他的。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唔”了一声,然后红着脸愤恨的看着我,我心里这叫一个乐啊。他想推开我,我哪里肯轻易放过他,又把上身往他身上贴了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缠得死死的。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轻舔,他双唇紧闭盯着我的眼睛,手被他大力拉下“你老实点”嗓音沙哑的低声说。我见好就收,老老实实躺好,嘴咧的都到耳朵后头了。他掩饰的轻咳一声,手按着我的刀口周围问疼么?我假惺惺的说疼,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问一边疼么?接收到他墨绿色的白眼,我老实的说不疼。几番询问后,他通知我明天拆线,然后拉开帘子走了。晚上睡觉我躲在被窝里,想着他最后和王奶奶对话时的魂不守舍,心里乐翻了,估计这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呢吧。
转过天。一早睁眼,就看见我妈坐在旁边。问她你来了怎么不叫我,我妈说看你睡得香没忍心叫,问我拆线了么。我说延后一天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