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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站了,走吧,”楚菲拖着可称为“窝”的行李挪过来,“大姨,您就放心吧,林颜就交给我。”楚菲走哪都要当老大,我被他欺压惯了,不当回事。

    我站在检票口挥着大喊手:“我们去了,记得给我们烧点钱啊。”检票员脸都白了,怀疑我真的死了,要搭这趟车到阴曹地府报道,票都没检,洞都没戳,直接让我上车。

    把行李搬上行李架,已是满头大汗,只是累得半死的不是我和楚菲,而是一热血青年。刚上车他就主动请缨帮忙,免费劳动力不用是浪费资源,而且是稀缺资源,毕竟这年头好人跟火星上的水一样稀罕。只是楚菲的千金行李让他吃尽了苦头,我分明看到他额头上、脖子上、手臂上青筋暴露,关节发白,面目狰狞,问他累不,他发干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摇头示意不累不累。接过我递过的矿泉水,他像是得到了旷世奇宝,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他仰头喝水的样子像极了娃哈哈广告里的王力宏,分明的轮廓,光洁的皮肤,桃花眼兹兹放电,果真是“蟋蟀”(稀有的帅哥)。

    楚菲说:“我看像纨绔子弟,你看他身上这行头,除了头发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外,其他都是世界名牌,有钱干嘛不坐飞机,不是飞机坐腻了就是吧飞机票也给挥霍掉了,还有好人也分两种,一种是不求回报的,像雷锋,他像吗?另一种是有目的的,谁知道他安的什么黄鼠狼的心。”

    不过我们三倒是聊得挺开,车厢里满满的都是我们的笑声,从天聊到地,从男人聊到女人,从学校聊到社会,从明星聊到乞丐,他的脸是忽红忽青忽黑忽白,估计是被楚菲的言辞给吓住了。

    那热血青年叫石川,他自我介绍说就是大川里的玉石,质地坚韧,光泽晶润,色彩绚丽,组织致密而透明,声音舒畅致远。楚菲含的一口水喷出来,你当孙悟空转世啊,石猴?我看你像……估计楚菲想说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来着,想到当着人家面损人不太好,况且这人长得还挺帅的,就把话咽了回去。

    石川时不时装作若无其事偷瞄路过打水冲泡面上厕所的美女,楚菲低声骂道:“男人就一个字‘下流’。”我擦了一半汗,这哪是一个字啊。石川转过头,甩了前额细碎的刘海,说:“君子好色而不淫,风流而不下流。”楚菲不屑:“还真以为自己是江南才子啊!”是吧,财子。

    楚菲和石川继续侃。对话中发现石川竟是和我们同一个学校的,比我们大一届。这是什么?缘分呐,石川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捶胸顿足活像一只大猩猩。让我想起网上的一则冷笑话,说两只猩猩因为一坨猿粪而走到一起,缘份啊,猿粪。

    火车不知疲倦地向前驶,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梦里蓝天白云,椰林树影,水清砂白……还有尹超变成了一只猪,还是一只瘸了腿的猪,不知被我嘲笑多少回。醒来后发现,天空已是另一片天空。

    成都,一个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

    第六章 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

    A大的新校区,几幢灰色调的教学楼和宿舍楼,与灰暗的天空混在一起,一幅没被盘古开天辟地的混沌景象,刚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成了色盲。蓝色,注定与成都的天空无缘。

    学校门外的那条小吃街倒是挺繁华,摊主操着浓重的四川口音大声叫卖:豆花、凉面、干锅……每当听到喊“叶儿耙,粽子”的时候,我和楚菲就会笑咯咯地用刚学会的川音重复:“你妈儿,舅子。”

    热腾腾的一锅子红油火锅,浓香扑鼻,夹起一块放入嘴里,瞬间麻掉我的舌头,然后是整个腮帮,接着是辣香呛在喉咙里,手操起桌上的茶往嘴里灌,不想杯子里的热茶烫到了舌头疼痛难忍,最后不得不狂奔到地下铁买杯酸梅汤倒入口中,嗞嗞作响,冒出一缕白雾……

    如果说成都小吃是一种文化,那么成都的美女更是一种文化。放眼望去,个个白里透红,眉清目秀,气质非凡,要我们这几个外地妞站里边儿,那叫一个出众,拿楚菲的话来说叫“鸡立鹤群”。春熙路是盛产美女的地方,某本杂志上说如果你失恋了,那么请你来春熙路,你会觉得失恋是件大喜事。我问石川怎么也到成都,他很直接:“美女多,养眼。”他对四川美女的描述是:要什么有什么,一点儿也不吝啬,不要什么就没什么,一点也不拖沓,简单来讲,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楚菲说:凹凹凸凸?还坑坑洼洼呢。

    大学是在无聊与不无聊的相互转化中度过的。有时候忙的像高中生,隔三岔五搞活动开大会;有时候闲的想无忧无虑整天腻在水里却溺不死的金鱼。

    楚菲混进了学院学生会,还是个外联部长,凭她那三寸不烂之舌,没给学院拉得赞助,据说有几个重大项目基金的投资者都都是楚菲的功劳,学院有谁不卖他面子就是和学院过不去。不知道有多少少男拜倒在她的石榴下。有个计算机专业的男生向楚菲告白,那男的说完“我喜欢你”后就低着头憋着不说话,楚菲盯着他足足五分钟,然后平静地说:“谢谢。”那男的头低得更低了,接着嘿嘿一笑说:“不客气。”楚菲差点气绝,回来跟我说,这什么男的啊,长得跟显示屏似的,还经常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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