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忍住伤感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对于你总是溜出宫晃荡,又对婚事推诿不在乎的态度,皇帝下旨已经给你赐婚了。”
“……”妄饮的惊疑都变成了伤口疼痛的闷哼。
“虽是联姻,但你应该会喜欢――优秀地坤,出名的美貌。”
妄饮目光如炬,仿佛逼视着无尽的远方:“……没兴趣。”
月余就在这将养伤处过去了。往日里舞刀弄剑、挥洒泼墨全都没有了意趣。妄饮 一心所想就是派去的人打探回的消息。
可惜派去了十几个,回来都说寻遍了京城郊外都不见珑公子身影仿佛人间蒸发一样。而且妄饮告知下属的那颗枝繁叶茂的青梅树也不复存在――被连根拔起了。
妄饮听到这里时恨的磨牙――好你个珑月,当真是安心做你的富贵娇妻去了?就算你嫁入皇城,我也要把你翻找出来让你颜面尽失、一败涂地!我要把你前后歼污个一千遍然后扔入青楼,让你为自己的有眼无珠、错投他人付出代价!
珑月在随嫁心腹挽竹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有人送上红球,珑月身着宽大缀银线绣文龙的白色喜服,踩着高高的皂靴,头上遮盖紫金纱,牢牢把红球捏住。
现在他完全是被另一个人牵着走了。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老是幼。他没有打探一下,早晚不是那个人,是谁都无所差异了。
也许是嫌他走的慢了,忽然红球一端一个用力,拽的他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
他听到拥嚷人群中几声忍不住的哄笑声,还有几声吸气声。
头纱上扬时得以窥见太子妃容貌的人 ,无不凝神顿足,感叹神思――这是什么神仙之姿,不由想起诸如:皑若山间雪,皎若云间月之类夸赞美人之诗。
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一眼的恐怕只有牵着红球另一端站于前面之人。
祭拜天地、行同牢礼、入洞房。听着喝礼官走完流程,珑月觉得人生来到了一个逼仄的路口。前路刀枪剑戟亦或荆棘铺地他也终于行到了面前。
他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从头纱的一角看到了漆雕龙按几上摆放的蔬果,对儿杯,还有一壶酒。珑月见屋内无人便走过去端起酒壶狂喝了几口。
他不敢沾杯,怕一会儿礼官或齐国太子进来看到他碰过酒。
现在他不再是陈国小皇子,不再可肆意而为,只能低人一等,做好一枚棋子一个工具。帮助陈弱势小国依附好强大的齐国做后盾,保障联姻带来的和平协议不被齐国单方面撕毁。
辛辣的酒液沿着喉咙入腹。珑月擦干净唇上湿痕坐回原处,终于在两刻钟后惶惶不安的等到了门扉声。
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走到鞋前,然后摇摇晃晃的抓住他。他一个不稳,就被压倒在那人身下。
头纱飞落,映入眼帘的人让珑月愣住了。
随即眼眶湿红像是醉了。
来人皱眉:“我已经有好几天梦到你了,今晚我大婚夜你竟然又敢入我梦来了吗? ” 他黑色的眸子里涌动着许许多多的情绪,像是暗流汹涌的地下河。
“玩弄我的感情,竟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我……”珑月嘴唇颤颤,从宽袍喜服中伸出手抱住了他,有些哽咽。一时百感交集,竟然语塞着不知道该出口的是什么。
是思念,还是追问。老天爷竟然开了这样一个玩笑,让他把他赶走,现在又落入他的怀抱。
看来他们的缘分果真上天安排。
珑月有些喜极而泣,身体因激动而微微发着抖:“你怎么就不告而别了?你为何隐瞒我身份?妄饮,你就是王隐……我好傻,我竟然……””
得到的不是一句温柔回应,而是一声冷笑,像突兀的冰凌。
那瞳孔眯起的笑容像是某种阴戾的食肉动物,凶残而冷酷……
珑月攀附的双臂被身上人粗暴的扯下,双腕被攥的生疼按到头顶。珑月看到了他醉态中的冰冷,一下子恍惚起来。
脖颈一痛,是那人拽开了领口。他还来不及反应,一口尖利的牙齿就隔着亵衣碾压在他的嫩尖上。
他感觉到了来自野兽的噬咬。
他挣动不开只能呜呜喊叫:“别咬!不要!呜……”
自己胸口的两点一片疼痛,刺痛中还被舌头野蛮的舔舐,珑月像被刮下两处鳞片的鱼,在他每一次舔掉上面氤出的血珠时颤颤着拱起腰背喊叫。
“掉了,好痛!好痛呜呜呜……放开我!”
他不看他,他一定是不敢看他!珑月没想到与心上人团圆,仍是两个期盼过的那个洞房花烛夜,人却完全不是期待的样子……
“以前不让看不让我碰,嗯?我今天一定要看个够!”
喜服下摆被撩起。亵裤眨眼之间被扯到脚踝,一条腿从中脱了出来。
妄饮用力的劈开两条腿,粗暴的几乎摁成了一字。
“不要,不要看!”因为王隐松开手臂而得了自由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