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您饶了我们主子吧!”
砰砰砰的磕头声接连不断,午间的日头正烈,江墨被两个人按趴在地上,嘴唇泛白,下身不着寸缕,挺起的臀部上是凌乱的鞭痕。
“身为Omega,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开枝散叶。上个月先生本就在你屋里住过不止七晚,可你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是你的失职。”
“四公子这半年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这滕府的规矩还没刻在骨子里,来人,掌嘴。”
汤貌稳稳地坐着,即使坐在阴凉的廊下,身旁还是有两个撑着伞的丫鬟。他摸了摸手腕上的一串珠子,粗粝的质感像是带了毛刺儿扎进他的指肚,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身前跪着的人,看着他的头发被粗暴地拉起,双颊在狠厉的巴掌下挤压变形,呕出一口鲜血。
他摆了摆手,身体向后好让自己坐的舒服一些,身旁的小厮立刻上前帮他调整靠垫的位置。
“行了,这么漂亮的脸要是打坏了,先生会怪我的。”
“你说是吗,四公子?”
江墨闭着眼不发一言,脸上似乎能滴出血来,他的眼前阵阵发黑,肩膀也被抓得通红。
“既然四公子还不懂规矩,那继续吧。”
汤貌单手撑着下巴,一双勾人的眼睛向外拉伸,随着嘴角上扬拉成一条线,食指与中指并拢在空中划了个弧度,下人们立刻读懂主子心思,重新提了鞭子站在江墨身后。
坐在廊下的人打了哈欠,手下的人越发卖力,鞭鞭见血,两个人的力量已经压不住江墨,汤貌摆摆手,立刻有两个人上前按住江墨的小腿。
江墨被打地扬起头,身子强烈的扭动却逃不开桎梏,只剩四肢可怜地原地颤抖,但他始终一声不吭,他可以跪,可以挨打,可以被羞辱,但他绝不求饶。
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了。
来滕府的半年来,在自己的屋子里,他仿佛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了,此时此刻对着汤貌,他居然没有过多的情绪,他只是恨自己,恨父亲,恨这个国家!
身后肆虐愈演愈烈,鞭子像长了眼睛鞭鞭笞在臀腿处,发了狠地打,江墨的指甲抠断了一片自己却浑然不知,身后的血缓缓流过大腿顺着膝盖淌在地上。
汤貌对这副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从来没有什么人能把江墨打出声来,只是身旁的两个丫鬟刚来,是第一回见这副场面,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撑伞的角度已经歪歪斜斜。他微微抬头倪了一眼,叹了口气,沉声让她俩退下,好歹是两个小姑娘,没必要摧残人家,家里丫鬟本就不多,正是用人的时候,可不能把她们都吓跑了。
江墨已经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对抗不住自己的生理性泪水,混着汗珠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他不肯屈服,低着头不愿意让人看到他这副脆弱的样子。
汤貌怎会给他这个机会,他站起身来踱到江墨身前,伸手抓起他的头发把人提成标准的跪姿,整个过程身体的全部肌肉被迫运做,屁股上的口子被二次撕扯破裂,更多的血液冲破屏障缓缓流出。
手下是江墨痛苦的神情,汤貌呵道:“把眼睛睁开!”
闻言,江墨猛地睁开眼,用尽全身力气抬手抓上汤貌的衣摆,他恶狠狠地瞪着汤貌,太阳穴附近的青筋尽数暴起,整个人显得极具攻击性。
不屈的眼神打在汤貌的脸上,却没有激起一丝波澜。汤貌轻抖着手,在他的嘴唇上一点,啪地一声给了他一巴掌,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四公子只要求饶,我立刻着人送你回房,再不必受这皮肉之苦。”
说完垂下眸子起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江墨。
长时间的太阳照射,江墨力气尽失,头也开始发胀发晕,手上被磨破流出的血染在汤貌梨白的外衣上,汤貌眼神暗淡,一手打掉衣服上的手,另一只同时松开江墨的头发。
江墨砰地一声摔在地上,不住地咳嗽,他断断续续地张口,声音虚弱却异常强硬:“有本事…你给我个痛快!”
汤貌无所谓的拍拍手,看着狼狈不堪的江墨道:“说的不错,我没有本事,但你又有多大能耐呢?”
“我们都是聪明人,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
“不过,你能赢吗?”
“趁早放下你这身傲骨,我们谁也逃不过命运,你是,我也是。”
汤貌的脸上似是流露出一丝痛苦,转瞬即逝,冰冷的脸庞不带一丝同情,他大声呵斥道:
“我让你们停了?!”
执鞭的小厮回过神来,又是噼里啪啦地打在江墨的屁股上,大多数伤痕连青紫都没有过度,一下就破皮流血,臀腿处的血刚凝住又被鞭子狠厉地掀开薄膜。
江墨的膝盖苦不堪言,即将支撑不住这副沉重的身体,额角的汗蜇到脸上的伤更疼了,他的眼前已经出现幻觉,他看到了捏着他肩膀的滕秋恒,拉着他胳膊的江平,以及携着掌风一同过来的他父亲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江墨的心脏剧烈地震动,他已经感受不到身后的疼痛,他的脑袋像是要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