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在公司见不到你,一直打你的电话也不通,你搞什么?”
“有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看看你怎么样?你昨天没回公司,今天也没人影,他们都说你从不无故缺席的”
“哦,没什么”
“对了,你是知道张小凡住处的吧?昨天她回她家去了,也没有交待下,今天也还没见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终不能接受嫁我的事实,自己走了,或者你帮我去看看她”
“呃?什么……”
放下电话,尹睿文直接往程家赶,直觉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心湖不是个行事轻佻,没个交待的人,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该死!他低咒。
忽然,手机又响,他忙拿起,看了看,是没有来电显示的。
这种电话他通常不接。正想要就关掉的,忽然想到心湖,他忙打开——
“睿文少爷,帮我,我不知道这里是那里……”
一间咖啡室内。
尹睿文将一个小布包交给江理文。
“是什么?”他打开看,赫然就是他那枚赤玉指环!
他脸上微讶,疑视着尹睿文,等他解释的。
“你曾跟我说过,说外婆告诉过你,她手上一直戴着的这枚指环有神奇力量,你说过不相信那些无稽之谈,却跟她说了那些?而事实上,她也证明了这一点,指环是她当着我的面拿下的,如同一般的戒指一样!”
江理文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他怎么好说,他跟心湖说那些,其实是哄她的,还有些是不想她就拿下这指环之意的,他才不相信那什么怪力乱神之说呢!
“她是一个人回了家了,她要我跟你说,那只是个游戏,让它结束,不要为难大家”
“游戏?她是这样认为?”江理文挑了一下一边眉,似有不苟同之意的。
“你难道不认为?你是在什么样立场下娶的她,大家心知肚明,不是?何况,你们并没有注册,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
“嘿”他苦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再说,转身而去。
游戏?说得很好,那的确只是一个游戏!那,就让它结束吧,都走,都走!
十年的爱恋他都留不住,这假的婚姻有能拿什么去维系它?
他江理文没有什么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不是?
但,对于爱情,他是不可能再拿得出真心了的!
他走得头也不回,以至没有觉到,仍留在原处没动的尹睿文,此时一张脸是冷的,垂着的手紧握成拳——这是他所熟识的江理文?他竟一点都不坚持,不挽留,他这样可算无情?
不过,谁有能比江家的其他人更无情?
当他看见一身湿淋淋缩在一处陋巷的一角,衣服上还有划破了几处的程心湖时,那一刻他的心有多痛?多气?
而她咋见到他时,那眼神还有一忽的空洞,跟不置信的呢!这表示她曾绝望过!只不知是对人性的绝望还是生命的绝望?
当看到他眼中的一丝惊痛,善解人意的她反过来又向他报以她那惯有的温柔浅笑,轻道:“我没什么事……”却只是,这句话犹没说完,她便也再支不住的倒下是了!
尽管她什么都不肯说,但是,任谁都可以猜测得到的,如果不是江家的人,还会有谁?难道是她自己要疯了,无缘无故跑到那种陌生的鬼地方去的?
那种连水电都还供应不到的落后地方!
她说,她是在马路上拦到了一部车子,问人借用了电话打给他的。
她说得那样轻描淡写。
然而,天晓得,能有多少的车子会打那种鬼地方经过?而她又要拦下多少辆车子,才会有人肯借她电话用的?
他将她送到附近的医院,医生说,她少说也已经饿了三天,便不昏倒才怪的!
等她一醒,他直接将她带回到他的住处,理由是,不想让她的外婆见到她那还没痊愈的样子担心。
也是怕被江家的人发现了她的行踪的。
至此,他很庆幸当初是让心湖改了容貌才到江家的,要不然那她往后的日子……
可恶!他那群外表尊贵无比的亲戚,为什么要是他们?
为什么他们要是那样的不堪?
高贵的外表,鄙劣的人格,如果江理文知道,围在他身边的是一群如此虚伪的人,不知他有会作怎样想?
心湖分明知道他这一性格,却不向他告状,以还她公道,反而选择了离开,这要有多大的容人之量,多深明大义才做得到?
回到家里,看见她正在为他整理居所,他又是心中一痛,好想好想就将她拥至入怀,好好疼惜的!
这样外表柔弱,内心却坚韧无比,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女人,任谁能抗拒得了不去爱?
觉到身后有人,心湖回头温柔一笑:“你回来了?”
“为什么不多休息?”他忙收回那不由自主流露出的爱意,是怕吓到了她,从而让她只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