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里这么说着,其实真正的用意是想希望自己喝醉了会有勇气,或尹睿文能看出他一点苦恼迹象,问及了起来的,那他便可就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了的……
他是他的好兄弟——此生唯一的!他不想对他稍有所瞒。
到时,他要怪他恨他,他也都认了,这样,他倒还痛快些……
他听人说,要想学好酒量,就要从喝啤酒起,有说不熟酒性而有想醉的人也最好是喝啤酒,于是,他便买了两打啤酒到尹睿文的寓所。
打开他阳台的落地窗,走出去,往地上靠窗一坐,打开那些酒,对着月色便灌起……
啤酒是不易醉人,但空着肚子喝,便才一会儿的,江理文也就醉了。
他就坐在那阳台外睡了一晚。因为,当晚尹睿文并没有回来。
原因却也正好的就跟他一样——买醉去了!
心湖不再言语,尹睿文也就没可奈何她,最后,事情是不了了之。
尹睿文送了她回去,便独自去喝酒解闷。
而他回来的时候,刚好也就是江理文离开之时。
他只看到露台外一地酒罐,有开的,也有没开的,他只疑惑了一分钟,便回房里换了衣服直接去上班。
走进江理文的办公室,他正埋头在书写着什么?看样子还是平常的那个他,什么事也没有的。才便转身而去。
江理文却已发现了他:“我昨天在你那里等了一个晚上”他一边放下笔抬头看他,看样子是有什么要跟他说的?
尹睿文只好有回转:“我知道”他拉开他桌前一张椅子坐下
“我本来是有话想要跟你说的,但你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是在……程心湖,你那女朋友那里?你们已同居?”尽管他知道尹睿文并不是那种开放,新潮的人,但毕竟是现代人,会有也不足为奇,要不然,那要怎么解释他一夜没归?
也是有心揶揄他——谁叫他就让他白等了一晚上的?
然而,天晓得,这话听在尹睿文的耳里,是怎生地讽刺?
他的脸不自觉地微抽搐了一下,低头咬一下牙:“少不正经!找我,什么事?为什么不给我电话?”
“怕你走不开啊!”江理文还在取笑他。
“你少来!”尹睿文没好气:“把我那里当垃圾场,还好意思说风凉话!到底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心里一时犯糊涂,找你出闷气”
“果然!你还真拿我那里当垃圾场的!”尹睿文有好气有好笑,故意咬起牙道的。
江理文扫一扫头,讪笑了一下,顿一顿,表情忽然变认真严肃了起:“睿文,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要对程心湖好,不要辜负她!”对上他疑惑的目光,他轻轻的:“因为,她是值得的!”
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拿起一个文件夹往外便走,留下一脸微怔的尹睿文独自去回味他的话。
一会,他微皱一下眉,也缓缓站起便而去。想到什么?嘴边露出一丝无奈有苦涩的笑——他何尝想就不辜负?只是无从辜负起啊!
谁不能看得出她是难得的?就因为难得,他不就得不到了?
相处的这几个月,他自问该做的他都做到了,而她,却始终纹丝不动,仍然就站在她该站的那个位置上——亲切而疏离!
好想知道,究竟谁才会是她心里想着的那一个?
总有的对吧?
会是什么样的人?
一时,江理文的话又在耳边回响,他一怔的止步——他那话的意思……
他昨天那样特特的去找他,就是为那样一番话的?他……
他甩甩头,不想对他胡加猜疑什么。
下了班,两人又如常在一起做起讨论工作。
一小时后,江理文又催起尹睿文:“该去接人了”
尹睿文一时有些反应不及:“什么?”
江理文拿文件夹敲他的头笑:“犯什么糊涂?”又挥起手赶人。
尹睿文才想起他说的是心湖,迟疑了一下,本不想去的,再去来干什么?伊人都经已不在了……
但有不想让他问起而诸多追究,便还是去了。
本想只在外面胡乱逛逛便回家去的,可是举止好象自有它的意识,还是不知不觉的就将车子开到了那座工作室。
而既然来了,他也就下了车,想就进去回忆回忆也是好的……
傅明晧走了进来:“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心湖呢?”
尹睿文没好气:“你犯什么糊涂?她不是昨天已跟你辞职?”
“谁说我犯糊涂?那天她来请辞,我以为你是知情的,所以没跟你说,昨天你来了,才知道……你不是去找她了?没有将她劝回?她就这样走了,怪可惜的,江氏有流失了一个大好人才!你们是不是有个什么误会了?闹意见啦?唉,恋爱中的人都这样!”他拍一下他的肩,表示理解的。
尹睿文只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