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更完衣,只见四位女官已然等候在凌云阁外了。
元松刚与几位女官见过礼,其中一位看上去地位最高的女官便带人进了阁中,道
“按照规矩,应当由长公主选一位宫女前来[试婚],不过殿下体贴元都尉未满弱冠年岁小,便免了试婚这环节,只命我等四位教导都尉司仪、司寝上的规矩。眼下距离吉日不过两三日,时间紧迫,若无事便屏退无关人等,咱们尽快开始吧。”
元松低垂面容,挥退了下人,抿唇道“诺。”
“这两位是芳菊、芳梅,由她们先来教导都尉大人司仪礼节,奴婢叫芳竹,将和芳兰女官一起教导大人司寝上的规矩。”
“虽在宫中,奴婢们也曾听闻大人知礼节识学广的美名,这司仪上的规矩想来奴婢不用多嘴,便只说些房帏上的规矩罢。”
“都尉大人需知三点:一则房帏之事君在上臣为下,不得行君臣颠倒之举;二则房帏之事需止乎礼,不得恃宠而骄,纵淫欲之行;三则皇家子嗣关乎社稷,行房中若出阳需禀明殿下,未得懿旨不得擅自在殿下凤体内留阳。这三点大人可都听明白了?”
元松长至十八,一心只读圣贤书,连贴身婢女也未曾有过,身边除了大儒先生,就是学监里的同学,便是同聚有纵情乐色的世家子弟,也敬他琢琢如玉,何曾拿些“男女之事”来污他耳朵。
此番突闻“阳精”、“淫欲”、“颠鸾倒凤”的孟浪之词,脸不由得红了又白,乌密眼睫徐徐垂下,回道“多谢教诲,元松明白了。”
“大人明白了,那奴婢们就先退下了。”说完芳梅、芳菊便关了房门,一并退了出去。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云松手指在袖中暗暗握紧,眼前浮现起父亲双鬓的白发和母亲哭红的双眼,又渐渐松开。
芳竹似是看出元松的不自在,便笑着说道“公主殿下听闻大人素来洁身自好,至今房中未曾纳人,便体贴都尉免去了许多规矩。大人不必过于紧张。”
说完只见身后芳兰打开木箱,将物品一一取出,竟是些制作精美的房中物。
“都尉容禀:此物名曰金铃,镂空金雕而成,内有金珠,行房时系于阳物之上,动之则响,辗转似鸟啼。”
“此物乃羊肠衣,行房前戴于阳根之上,可避子且不损凤体。”
……
“箱中一十二件物件都尉可都了解了?”
“了解了”云松喃喃道。
“那便开始最后一项吧,请都尉大人宽衣,奴婢将为大人验身。”
云松看着走到面前准备替他宽衣的芳兰愣了愣神,抬起双臂,闭上了双眼。只是颤动的羽睫,通红的耳廓,昭示着内心的不安与羞耻。
芳兰细致的将锦衣一件件脱下放妥,直至一丝不挂。看着白瑕如璧的驸马爷,芳竹暗暗感叹“不愧是嫁人当嫁元家郎”的元松,确实人如其名,当得上是青松凌云,巍巍挺拔。
只见他浑身肌肤似玉,白皙秀颈,腰身曲线风流,许是平常不曾纵欲,阳具干净透粉,甚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