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重華有個煩惱,最近青春期,春夢裡的主角是他叔叔劉社寧。說是叔叔,其實沒有血緣關係,劉社寧家在劉社寧五歲時因為公司職員的失誤破產,大人們在屋裡燒炭自殺,最後就劉社寧和他爺爺一起活下來,爺爺年歲已高,呂重華他爸爸家是劉社寧的隔壁鄰居,便常常招他和爺爺來家裡吃飯,時不時再做點東西送去他家。
劉社寧在事件發生後其實有輕微的自閉傾向,呂重華他爸,呂和,大劉社寧十三歲,白目青年熱愛招惹這與世界不在同一頻率上的小豆丁,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影響,劉社寧從小惜字如金,簡直像照著呂和年輕樣子相反得長,有禮謹慎力求完美符合社會的模板。長大後的呂和也人模狗樣起來,成功結婚生子。
呂重華出生時呂和二十四歲,跟劉社寧差了十一歲,劉社寧沉默寡言,寶寶呂重華怎麼吵鬧踢打他都不發脾氣,寶寶總喜歡對著他笑,長大了點就跟在他屁股後面爬,呂和還曾經煩惱「自己的孩子長成那樣古板無趣的樣子該怎麼辦?」
第一次站起來也是為了追劉社寧離開的腳步呂重華就魏魏顫顫地站起來了。追著劉社寧屁股後面跑的事件並沒有因為長大而減少,呂重華看劉社寧上學也鬧著要上學,去測了測智商也夠,就提早一年進去小學,小學和高中就一牆之隔,讀全天的時候呂重華就會在教室乖乖等劉社寧接他才出來。
呂重華記得自己國小時向別人炫耀自己的「哥哥」,會揹著他去吃冰,公園玩。呂重華咬著冰棒不諳世事的問著劉社華為什麼書包這麼多書,蠢蠢欲動想在上面作畫。
到了小五的時候,呂和夫妻倆想培養一下呂重華獨立能力就把他丟去國外寄宿學校,呂重華接觸到的人都挺單純的,頂多就是一些炫富行為,呂重華心大也沒什麼想法,劉社寧那時讀著研究所碩博連讀,整天做著專題研究,整天挑燈夜戰,正好跟呂重華的作息對上,吃消夜時正好能聊上天,研究所的朋友打趣劉社寧不是在養弟弟是在養情人。
就這樣過了四年,呂重華回國念書,考到第一志願,就又回家通勤上課了,呂重華依舊熱愛當劉社寧的跟屁蟲,呂和夫妻倆希望的獨立某種方面來說應該是失敗了。
就在呂重華十六歲時,呂和跟老婆一起去二度蜜月,當地大地震,呂重華再見時,是他們了無生氣的屍體。
呂重華在靈堂前穿着喪服,兩眼發紅,高中正是長高的時候,把男孩抽長了根瘦長的細竹竿,看起來搖搖欲墜,臉上更顯憔悴,大概是觸動了劉社寧的某根神經,或是算做報恩,問了呂重華的意見,便讓呂重華搬來跟他一起住。
劉社寧唸了資工,成為一名沒日沒夜的工程師,剛得知過世那幾天還特地早點回家陪呂重華,呂重華那些食不下嚥的日子大多是劉社寧再照料。時間久了,呂重華生活也算回歸平常,偶爾會睹物思人但也不至於動不動痛哭流涕,劉社寧也回歸爆肝的生活,照顧人的工作瞬間顛倒,明明住在一起,因為作息大不相同,兩個人的對話大多經由通訊軟體,呂重華也成為少年管家。
例如:
「我衣服晾好了,都掛在陽台,今天晚自習會晚回去,麻煩你收一下。」
「我大概兩點才回去。」
等呂重華回家看到衣服仍在外面悠悠的晃蕩著,又看到手機的訊息,就再也沒傳過類似麻煩劉社寧的訊息了。
算是支付少年管家的薪水,劉社寧從沒虧待過呂重華物質生活。呂重華也覺得他挺仁至義盡的,兩個算是過得和平愉快。
但生活處處充滿驚喜,呂重華剛變聲完,最近在抽長個子,在隔天醒來發現自己夢遺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但這次呂重華作夢了,經常是一夜無夢的他,夢到了劉社寧。
劉社寧壓着他喘息著,聲音性感嘶啞。劉社寧掰著他的大腿,他看見自己任由他動作,唇舌交纏,像渴望水的魚,彷彿要窒息般。
「張開點。」劉社寧親吻著呂重華的喉結、啃嚙著他的嘴唇,眼睛發紅,以往平靜倒映著自己身影的眼瞳成了一片深色,看不清,呂重華覺得自己更喜歡這個樣子的劉社寧。
呂重華簡直要瘋,自己竟然很享受被他壓在下面的感覺。兩人在夢裡喘息、曖昧的呻吟、規律的拍擊聲響,從小一起長大,潛意識裡他記得劉社寧的尺寸,記得他的身體每個細節,如今在夢裡重新演繹,與以往生活日常不同,氣氛情色堪比謎片。
然後他醒了過來,褲子濕黏的痕跡昭示著他危險的思想,是他深處所渴望的。
無法再繼續放任他的思想下去,呂重華砰的一聲跳下床,走向洗手間。
肯定是因為那謎片,呂重華這樣說服自己。以後該怎麼面對劉社寧,洗著臉的呂重華簡直要瘋,發出一聲哀嚎。
門外的劉社寧,悄悄的關上門。劉社寧剛回家就聽到鬧鐘,打開門正要叫他時,便聽到他喊了聲叔,伴隨而來的是他的呻吟聲,劉社寧感覺到自己的臉要炸了。
有時候呂重華為了段考模擬考挑燈夜讀,甚至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