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微微推开谢斯白,想从桌子上下去,谢斯白却不肯,身体卡入她腿间,虎口掐着她侧腰,一副怎么样都不会放人的架势。
他低头,身高的优势在那儿,此时低身坐在桌子上的她时,动作显得有些委屈。
“秦黛。”
谢斯白真的很喜欢连名带姓地叫她。
不过这一声又低又哑,很难听不出来藏在其中的情动。
脖颈处皮肤最薄的地方,被炽烈的热气浸染,秦黛躲了一下,却被人再次紧紧地抱在怀里。
“不想去了。”他冲动道,“不去了吧。”
不去是不可能不去的,机票订好了可以退,但他要真撂挑子,谢苑溪可就没十五岁生日礼物收。
估计得撒泼打滚追杀他到下个生日。
谢斯白想想就头疼,但现在的情形,他也不太能违背人性停下来。
他低叹一声,又喊:“秦黛。”
秦黛尚未平息下急促的心跳和喘息,只用鼻音应了一声:“嗯?”
谢斯白往前,秦黛就后退,躲那触感,但她根本没有退路,指尖摸到了了微凉的鼠标。
谢斯白下巴抵在她肩窝,轻轻地蹭了下:“抱会儿好不好。”
秦黛难耐地动了下,他还不满意:“不要动。”
秦黛不太懂他的目的,茫然道:“……要这样,等它下去吗?”
谢斯白窝在她肩上低低笑出一声,又开始了:“那怎么办?”
秦黛耳廓早已染上了绯色霞光,她今天明明滴酒未沾,但心旌却像是被酒精刺激了后一样摇曳。
她抬一下手,指尖摸到他黑色短发,像冰牛奶泼入了墨砚之上,对比分明的颜色。
“你明早要送我回家。”她忽然说。
谢斯白顿了下,抬起头来,秦黛却在同时,揽住他脖子,整个人都贴上来,脸却躲着不肯见他。
谢斯白手一用力,将人整个从书桌上抱起来,他往主卧的浴室走。
第一次在浴室。
水汽弥漫,秦黛原本便冷白的皮肤上,泛起片片的粉。
秦黛从上回就看出来,谢斯白在这件事上,总是先照顾她。前戏进行了很久,津汗从细小的毛孔中渗出来,又被浇洒下的水流冲掉。
谢斯白却在中途突然暂停,出去了半分钟,再进来时,才刚拆掉四四方方小盒子的塑封膜。
他左手已经足够灵活,但做这种事情,还是心急火燎的时刻,再快也不耐烦了。直接丢给秦黛,吻她时说:“帮我拆。”
秦黛一顿,接过来,却好久没动。
谢斯白催她:“快点。”
秦黛很想问他一句什么时候买的,但想想又觉得,肯定是好久之间了。她虽然没有经验,第一晚时又喝醉了,但凭大致的记忆,也能猜出来,谢斯白活儿还挺好的……所以肯定不是第一次。
长这么好看,前女友一定不少吧。
谢斯白却仿佛有读心术:“看什么,参加完婚礼买的。”
秦黛怎么可能笨到去相信他。
谢斯白抱着她踏入容纳两人还绰绰有余的浴缸,短发上一颗水珠低下来,落到秦黛锁骨窝中,混入她身上细薄的汗,分不清了。
他的唇色比平日里更红一些。
秦黛匆匆一瞥,没有再看他。
他故意拿左眼下那颗痣勾她,蹭她眼尾,道:“得公平点,到我了。”
秦黛:“……”
她动作慢吞吞地磨洋工,谢斯白又开始催:“快点,我难受。”
秦黛小声:“你能不能别说话?”
谢斯白从她手里拿走,放弃让她干这活儿,怕等到鸡吃完了米狗舔完了面,咬进齿间单手撕开。
包装纸轻飘飘荡到了湿滑的地板上,谢斯白反握住她手腕,答道:“行,那我只做?”
秦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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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是被谢斯白给折腾醒的。
睡梦未醒,有人不时摸摸她头发,捏捏她鼻尖或耳垂,连眼睫毛都不放过。
她睁开眼,瞧见谢斯白放大于眼前的脸,困意排山倒海,下一秒扯着被子将自己的脸都捂住。
谢斯白手欠地揭开:“七点半了。”
秦黛往被子里面缩:“周末不上班。”
谢斯白揽一把她腰,试图将人从被窝里捞起来。
昨晚到两点多了才睡,秦黛是真的还没睡醒:“你好烦啊。”
谢斯白:“……”
秦黛一开口才发现嗓子的哑,疼痛感同时袭来,一想到这,就又有些生气,推他一把,再次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谢斯白没脾气了:“不是让我送你回家?”
秦黛听见了,她后悔了,后悔缺乏先见之明地要求他这件事。
她现在只想睡觉。
谢斯白昨晚像是变了个人,怎么都不肯放过她,不要脸地说要把好几天没见的和即将两周没见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