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青纱帐幔,隔了春色一方。嵇叔跨坐在皇帝身上,吞吐着多少倾城佳人盼望的物件。
嵇叔是个六品的闲官,具体怎么爬上龙床的皇帝也记不清了,似乎是在某次宴席后醉酒,手底下的宦官稀里糊涂绑了个好看的回来。
嵇叔模样好看,活也好也细,不然也入不了皇帝的眼,会来事儿,不吹枕边风,也没有恃宠而骄的意思。除了在床上听他多说几句,平日里也顶多嗯嗯啊啊答应皇帝会张张口。这样的,皇帝怎么会不欢喜?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别人求你的,你偏不给,无所求,倒想给他点什么。
皇帝要给他提提品级,被他婉拒,想送他点金银地契,他说他俸禄足够养活自己,能陪着皇帝谁还敢不知足?这话俗了点客套了点,但是好话,皇帝爱听。
今儿伺候皇帝满意了,皇帝一拍手:“你父兄也在朝为官,朕提拔提拔他们,总可以吧?”
这回嵇叔没直接拒绝,犹豫了会儿,点点头,又摇摇头:“父亲年事已高,他虽有心为皇上为国家肝脑涂地,但二位兄长那里,若是得知他们的功名有了几分私心,恐怕会记恨臣。”
皇帝点了点嵇叔的额头,笑骂道:“你当朕蠢吗?一路将他们官就这样提上去了?朕只给他们渔具,钓得到,鱼虾自然就是他们的。至于你父亲,朕将他送上二品的闲官,多拿俸禄少做事,这你还要拒绝吗?”
窗牖支着条缝儿,寒风溜进来,嵇叔往皇帝怀里缩了缩:“那臣替父兄谢过皇上。”
皇帝轻轻碰了下他的嘴唇:“你这孩子,缺心眼儿不是?不给自己谋条好出路,傻兮兮的。你当朕能护你一辈子么?”
二.
嵇叔从来不奢望皇帝能护他一辈子,得过且过,有一天是一天。
反正,他的身体,他的命,他的心,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
嵇叔在家排第三,庶出的,有他纯属是个意外,他母亲被正室害瞎了,早失了宠,用他大哥的话来说,父亲肯喂他母子一口饭吃就够他感恩戴德一辈子的。
稀里糊涂绑来,是他二位兄长买通了小宦官。
今日嵇叔回府,可巧二哥告假。
他不愿意在大哥二哥告假的时候回府,因为他怕他们。
他爬龙床自然是被逼的,七尺男儿凌云壮志谁愿意敞开腿给人干?可是他没办法,就算不给皇帝上,他的兄长们也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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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脱去这背景家世,就一纯粹的地痞流氓,从他了解了男女之事起,就整日拿嵇叔当意淫对象,被嵇叔发现后,就笑他长得不男不女本该万人骑。二哥想要付诸实际行动时,被大哥拦了下来,兄弟俩便一齐为嵇叔谋了条“好出路”。
计划是拟好了,就怕嵇叔不愿意,于是他二人决定亲自“调教”他。
大哥平日里一派儒生作风,苞却是大哥开的,嵇叔被下了药,眼泪珠子断了线似的。二哥因为想要第一次而在旁边赌气,只是赌气归赌气,自己的东西早也精神勃发。
嵇叔受不了这样的雌伏,更受不了乱伦这一层道德的枷锁,每次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想自尽,都会想起母亲闭着眼微笑的模样。
三.
二哥笑着走过来,每一步都要将他拆吃入腹似的。嵇叔有些站不稳,恨不得拔腿就跑。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我现在是皇帝的人。”
他二哥天不怕地不怕,张嘴便来:“是皇帝动了我的人。”
手早不老实伸进了他衣裳里,手指在胸膛游走。下身微硬,转到嵇叔身后贴上了他的股间。
嵇叔用了全力才将二哥推开,愤恨地甩了他一巴掌,心脏狂跳:“我告诉皇帝,你觉得你会不会死?”
二哥望着他的眼神里也有了愤怒,一把拽过嵇叔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嗤笑道:“我的蠢弟弟,你告诉皇帝,你觉得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如果皇帝知道,早在他上你之前,你后面就已经被操烂了,谁死得快?你死了就算了,你可不能不为你那瞎眼的母亲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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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叔气得发抖,在庭院里被剥了个干净。
四.
直到天黑嵇叔才一瘸一拐地去看母亲。
母亲一直坐在一间小破屋子里等着他,冬天天儿本就冷,手脚早被冻得没有知觉。
嵇叔直掉眼泪,又不敢哭出声来,母亲见他半晌不说话,以为出了什么事,也急得要流泪。
缓了许久,嵇叔才有勇气同他母亲说话。
“离开么?”
母亲到现在还对他父亲抱着希望,她也不明白嵇叔的苦,她没有走的理由。
嵇叔不敢说,不能说,又趴在母亲腿上安静地流眼泪。
只有在母亲身边才能有那么一小会儿的心安。
就这么一小会儿,是嵇叔活下去的理由。
五.
陪了母亲两日,皇帝又召他进宫。
他母亲其实很担心他,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