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逸陡然一惊,想不到苏遗南的追兵竟能追到此处来。马车内满是情欲痕迹,两人的身体上还遍布着未干涸的精液,他还来不及细想,只觉微风拂面车帘微动,自己竟是被另一人搂在怀中。
霄逸正想说些什么,却觉脑后一痛,就此失去了意识。
青佛山乃是中原名山,山清水秀,春秋时节常有游人络绎不绝。与此同时,这山中还有一座名列天下三佛之一的华严寺,其中修者高僧众多,同是佛门修行圣地。
这天的天气不算太好,纵使有人想来青佛山观景,也不会太过深入。可今日却有一白衣人正沿着青佛山险峻的山势迅捷而上,其身形轻巧,攀登绝壁如履平地,正是那轻功天下无双的风庭归。
仔细看去,才发现他背上竟还带了一人,此人紫纱拢面,让人看不清模样。
却说风庭归心中担忧,便一路尾随慕容霄逸与苏空月的马车。那内里是何等情形,他耳力聪敏,自然是全听在了耳里。果然没过几个时辰,苏遗南派来人便已追到。
那群人中有不少暗卫中的佼佼者,便是风庭归也难以以一敌众,便只能匆匆带走霄逸一人。
所幸周遭已是青佛山境内,风庭归与这些和尚也还算有些交情,应可暂时保证他们安全。
他虽在第一时间便已出手,奈何躲在暗处的高手同时发招,也伤及了风庭归的五脏六腑。如今他虽看上去无碍,但实则已是强弩之末,再撑不过小半个时辰了。
兴许是上天眷顾,终于让他在见到华严寺那高大的墙院时才彻底晕了过去。
霄逸再醒来时,只觉鼻尖檀香萦绕,勾起他久远前的记忆来。
“禅风……”他喃喃自语着,情不自禁地伸手抓住了面前的白发男子,“想不到我还有再见你的一日。”
谁想那白发少年尴尬无比,忙不迭地朝外喊道:‘师傅!师傅!他醒啦,正在喊你的名字呢!’
霄逸这才缓缓清醒过来,看清自己所握之手乃是一名少年,而自己多年前生死与共的好友,此刻正站在门侧担心地看着自己。
“霄逸,久见了。”
霄逸怔怔地看着他,又瞧了瞧那少年:“这位……莫非是你的儿子?”
少年瞪大眼睛,又看向禅风:“师傅,他是不是摔糊涂了?”
禅风无奈道:“你先下去吧,让我来照顾他。”
少年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徒留在屋内尴尬相对的两人。
最终还是霄逸先开的口:“我真是糊涂了,你都出家多少年了,哪里来的孩子。”
禅风并未言语,只是上前来替他诊了诊脉:“目前一切无碍,腹中胎儿亦安好。”
霄逸沉默半晌,又说道:“你不问我些什么吗?”
禅风颔首道:“你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与我听。”
霄逸默然无语,片刻又问道:“风前辈如何了?”
“他受了很重的内伤,正在隔壁厢房休息,尚未完全苏醒。”
霄逸便又放下心来,再见分别多年的禅风宝相庄严,气势雄浑,显是内功愈发精进,内心又自是感慨不已。
如此再过了几日,慕容霄逸便安心待在佛寺内养胎,风庭归中途虽醒来过数次,但因伤又沉沉睡去。霄逸久在院中无聊,又无法去其他地方,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便也只有每日诵经修行完毕的禅风了。
这日入了夜,霄逸正欲就寝,却觉身体一阵躁动。这个熟悉的感觉……他知晓定是孕期的情潮又再度发作了。霄逸咬着牙,缓缓挪着步子朝风庭归的厢房走去。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娇嫩的花穴,让他每动一下都是难以言喻的折磨。
一不小心,霄逸竟是将摆架上的瓷瓶打了个粉碎。
这点动静自然让禅风有所警醒,他过来查探情况,却看见霄逸满面潮红地站在房内,双手紧紧地抓着摆架,像是在承受什么莫大的痛苦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禅风走上前去,伸手便想将他扶到床上休息。
“别……别碰我!”霄逸拼命保持着最后的神智,害怕会因为自己这身体导致修行多年的好友破戒,“禅风,求……求你,帮……帮我把风庭归叫来……”
僧人高大的身影置若罔闻,只是盯着霄逸单薄的身子一动不动。
“快……快去啊……禅风,慕容霄逸……求……求你……”
僧人不退反进,一拂袖便将房门关上。他嗤啦一声扯开霄逸的衣襟,露出亵衣下微微起伏的胸膛:“霄逸,我现在真的想知道,这些年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霄逸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他:“好友,不……不可如此……我……我绝不能坏了你的修行……”
“如果不这样的话,你恐怕根本无法生出这个孩子便要衰竭而死。”
霄逸陡然一震,他知道?禅风竟然都知道?他苦笑道:“所以……我才托你将前辈找来……”
“慕容霄逸,”禅风向来无悲喜的面容上展开一个凄婉的表情来,“当年你因为江云拒绝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