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女孩啊,女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著還在微微痙攣的李萱萱搖搖頭。
謝雨泉咬牙切齒地走出舞蹈室,腦後的辮子隨著焦急的腳步來回晃動。
就在她走到樓梯出,正要邁出一步朝下一層走去時,一個在牆角等候多時的身影一下子撲了上來,一塊沾滿麻醉藥的毛巾也順勢捂住了謝雨泉的口鼻。
女兵輕描淡寫說道,似乎吊死謝雨泉反而對於她是一種仁慈。
咦,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不會真出事了吧?
一個身著軍裝的女兵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正是之前殺死李萱萱還埋伏謝雨泉的那個。
舞蹈室裡,謝雨泉本想在李萱萱去上廁所的同時順便跳一會兒單人舞,但很快她發現了事情似乎不太對勁,李萱萱一向上廁所的速度都是挺快的,但是今天居然會如此漫長。
她想到了自己的那位閨蜜。
她一陣眼花,不過很快便清醒過來,幾秒前積蓄的淚水這一刻漫出眼眶。
謝雨泉立即雙手揮舞,打在女兵的身上臉上,可那微弱的力氣對於女兵來說如同撓癢癢一般一點都沒有影響。
姐姐,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一切都好說的,我還不想死啊!
求求你......放了我吧...
還有什麼遺言嗎?
謝雨泉一邊忐忑不安地想著一邊時不時望向舞蹈室的房門,生怕突然進來一隊士兵把自己按在地上,然後用不知道的什麼辦法殺死自己。
李萱萱苗條的雙腿一下子彎曲癱軟下來,曾經這雙美腿支撐著她在舞臺上綻放青春的色彩,但卻在這一刻失去了它們原本的作用,讓這個有力的支點在此時崩潰。
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女孩忍不住扯開嗓子大喊起來,嘶啞的哭腔迴盪在空曠的舞蹈室裡,遊蕩的回聲讓她心裡涼颼颼的,不禁嚥了一下口水。
李萱萱含糊不清地哀求著,但女人絲毫不留情。
儲物室的空間非常充足,再塞進李萱萱也顯得綽綽有餘。
李萱萱無力的身體跌落在地,狼狽地坐在自己的排洩物中,從前吸引無數男生的那對美眸也逐漸失去了光彩,變成兩顆佈滿灰暗的水晶球。
唔!......
一時間,謝雨泉嚇呆了,大腦幾乎死機,完全無法也不敢思考如今到底怎樣的結果等待著她。
她嘗試著動了動,卻驚覺脖子上掛了一條黑色跳繩,那正是以前它和李萱萱用來鍛鍊身體的那幾條之一。
哪怕是李萱萱被抓住了我也豁出去了!但如果是她搞惡作劇耍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救命啊!來人啊!有人嗎?......
還剩下謝雨泉和李安,唔,她嘀咕道,同時關上儲物間的門,朝著四樓的舞蹈室走去,也接近著毫不知情的謝雨泉。
滴滴......
她嚇得連忙想要伸手取下那根繩子,它看起來纖細但事實上隨時可以要了她命,可她這時發現自己的雙手早就被另一雙跳繩束縛在了身後,甚至腳上小腿上還有一根!
女兵為她解答困惑,這些事情對於一個死人來說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醒來了?準備好了沒?
再度醒來時,謝雨泉發現自己站在一把白色的椅子上,在她的身後正是映照著金色落日的舞蹈室鏡子。
那李萱萱她......
很快,麻藥的威力開始顯現,謝雨泉的兩隻纖手最先軟了下來,靜靜地落在了藍綠色揹帶褲的兩側,隨後她圓形鏡框下的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也翻白了。
我真的不想......
放下屍體,女兵拍拍身上的灰塵,拿出一份名單對照起來。
謝雨泉連忙對著那位女兵苦苦哀求道,各種理由和條件在哭聲中蹦出,期望能夠讓這個冷冰冰的女人網開一面。
別說了,這裡沒有人能聽見的,之前我們早就說好的,吊死相比於槍斃或者其他什麼可好受的多。
她抓起李萱萱的雙臂,毫不憐香惜玉地一路拖著她來到了廁所門外,經過一陣長長的走廊後來到了一間儲物室,那裡面早已經有幾具屍體堆放了,那是在李萱萱之前被殺死的女孩們。
李萱萱來到廁所的目的便是釋放這堆液體,只不過在這一刻它們換了一種方式被排出了她的體內。
上下兩隻手一齊用力,李萱萱只覺得脖頸間傳來咔噠的幾聲脆響,然後又是一陣更為響動的骨頭斷裂聲,一切歸於平靜。
在女孩脖子被折斷的那一秒,女士兵就鬆開手向後退了一小步,很顯然,她並不想讓身上被死去女孩的尿液濺上。
死了,折頸死的。很快,沒有痛苦,一瞬間就失去知覺了。
又過了十來分鐘,謝雨泉終於忍不住了,她下定決心要去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在李萱萱眼中世界暗淡下來的那一刻,她終於看清了身後那女人的樣子,但也隨即喪失了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