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里不是北漠,西楚也早以与北漠决裂,没有人会再忌惮她北漠公主的身份。
“啊——”纵然千般不情,万般不愿,最令阿依娜绝望的事还是发生了。
不知过了多久,阿依娜被一众西楚将士折腾的精疲力竭,像一个失去生命的玩偶一般了无生气的躺在草垛上。而她的衣裙早已被撕碎成无数块,东一缕西一块的挂在身上,更显凄凉。
脖子上,手臂上……到处都是淤痕,身下早已疼到失去知觉,已经感觉不到覆在她身上的人的动作了。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是第几个压在她身上的人了,她只知道,她堂堂北漠公主,被肮脏的西楚士兵玷污了,失去了女子最宝贵的清白。
之前在容域扬言说要将她犒赏给西楚将士时,她还以为那只一句羞辱她的玩笑,却没想到,容域他当真如此狠心绝情!
她恨,她恨……
因为心中的恨意,阿依娜下意识的握紧双手,却无意中发现自己的手能动了!
“啪!”一声清脆的掌声,阿依娜发现自己的手能动以后,毫不犹豫的扬手给了在她身上动作的西楚士兵一巴掌。
不知何时,捆在阿依娜身上的的绳索被解开,她的手脚都恢复了自由,但她却浑身酸软如被无数车轮辗过一般,刚才那一巴掌,完全是因为愤怒和恨意而爆发出的。
打完这一巴掌后,阿依娜便软软的躺在草垛上,一动也不动了。
然而,这一巴掌却将压在她身上的士兵打懵了,也让营帐内其他将士惊了一下。
震惊过后,一名将士开口道:“还敢打人?听说她曾经害的王妃断过一条手腕,如今我们正好替王妃报仇了。”
“对,对,为王妃报仇!”
其他的将士立时出声附和,一时之间群情激昂。
“贱货,还敢害辰王妃!”压在阿依娜身上的士兵起身,抬起一脚重重的踩在阿依娜细长的手腕上。
“啊——”阿依娜发出一声惨叫,额头上疼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终于知道,当初叶璇玑被马蹄踩断手腕时有多疼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在阿依娜疼的冷汗直冒时,又有一名将士上前,将她的另一只手腕也踩断了。
“啊——!”这一下,阿依娜疼的牙齿都开始打颤,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断腕之痛,原来这般痛!
见阿依娜疼的浑身抽搐,娇躯衣不蔽体,头发散乱和着汗水沾在脸上,像一只破败的布娃娃一般。
至此,众将士嫌恶的皱眉,有的甚至还朝阿依娜吐了一口唾沫,再也没有了折腾阿依娜的兴致,纷纷离开了这座营帐。
阿依娜一动不动的蜷缩着,疼的一口一口的抽着凉气,浑身都疼出了冷汗,心中的恨意随着疼痛逐渐攀升,双眸赤红充斥着蚀骨的恨意。
容域,叶璇玑……
——
“阿域,这就是你九年前打下来的草原吗?”叶璇玑站在衔草城的城墙上,看着城外的茫茫大草原眼前一亮。
活了两世,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真正的草原,比她想象中还要辽阔,还要秀美。
“嗯。”容域看着眼前刚刚长出春草一望无际的青色草原,薄唇轻启道:“若你喜欢,这整片草原都是你的。”
“这么大一片草原,难道你都要送给我不成?”叶璇玑轻笑出声,没有将容域的话放在心上。
然而容域却认真道:“有何不可。”
若她喜欢,不只这片草原,他还可以为她打下更大更宽广的草原,只要她喜欢。
看着草原上悠闲漫步的牛羊,一阵清风拂过,将大半个身子隐藏在草丛中的牛羊完全显露出来,叶璇玑不由想起一句流传千古的诗歌。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说的可不就是眼见的这幅绝美画卷。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见牛羊……”站在叶璇玑身旁的楚言将这句词在口中轻声过了一遍,再望向眼前的大草原时,由衷的赞叹道:“好词!”
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子,单单一个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委实不够,应当再加一个天下第一才女才是。
只可惜,如此天下无双独一无二的女子,已经属于别人了。
想到此,楚言心中低叹一声,遗憾不已。
听到楚言的赞美,叶璇玑尴尬的笑笑,摸了摸鼻子道:“是好词,否则也不会流传千古了。”
她知道楚言定是误会这句词是她所创,但她念出来装装逼还可以,可不敢冒认。
闻言,楚言一窒,似是有些不敢置信,讶异道:“不是璇玑你作的吗?”
若是古人所作,那为何他博览群书,却不曾读到过?
叶璇玑耸耸肩,一脸无辜道:“不是啦,我只是觉得这句词挺应景就念出来了而已。”
楚言眼眸闪了闪,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容域打断了。
“呵,胡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