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战战兢兢地踩着高跟鞋,他不知道女仆的工作这么难不他一直知道妹妹工作很辛苦,他不知道光是衣服就是这么难。
胸口塞着一件团成卷的换洗的衬裙,闷得他透不过气,腰被掐得非常难受,高跟鞋的鞋跟很粗倒不用担心摔倒,但被迫抬高的脚跟和脚背酸疼,每走一步都觉得腰或者腿快断了。
端着点心塔走到落地窗前,在晒太阳小憩的小姐身边放下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担心自己会摔倒,甚至把整个点心塔都砸在地上。
等他重新站直,微微松了口气,打算倒退着离开,身娇体弱的小姐在躺椅上朝他转过脸:你是个男的吧?
女仆装的少年像被掐住喉咙,惊恐地睁大眼。
小姐没有废力把自己从躺椅上抬起来一点,懒洋洋地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跟我是一样的。
少年为这话中的含义哑然。
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原因,母亲家乡的习俗,身体的不好的孩子要换个性别养大。
穿着华丽蓬蓬裙的少爷终于把自己从躺椅上支起来一点,卷曲的金色长发从胸前滑落:你是怎么回事?城堡的女仆招进来时肯定不会看错性别。
少年终于找回一点理智,迅速趴跪在地上磕头:少爷,我妹妹生病了
他不敢撒谎,只希望求得这位少爷怜悯,无论什么性别,他都是这座城堡的小主人。
小主人搁在蓝绒面金镶边躺椅尾端的腿挪下来,没穿鞋,只穿了袜子的脚轻轻在他膝盖踢一下:叫我小姐。
匐匍在地的女仆装少年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膝盖上柔软的触感是什么,慌忙把头埋得更深:小、小姐,请您原谅我们!
小主人沉吟着,换成坐在躺椅边缘的姿势:来陪我玩游戏吧。
他那只脚半踩在少年膝盖上,用点力气碾了碾:要是不听话,我就叫管家来了。
整个人的重量都在躺椅上,半个脚掌用了劲儿也没多少力度,只让按在膝盖上的触感更加明显,少年无法抑制注意力一直停在那块被接触的地方,神思不属地抬起头:我什么都听。
小主人吩咐的第一件事就是解开束腰,女仆装少年跪立着,反手吃力地解开后腰来回交叉的绳子,松开束腰,顿时觉得长舒了口气。他现在一想到城堡里腰身纤细的女仆们就忍不住心生恐惧,怀疑她们每个人是不是都有几根骨头是断的。
女仆装少年悄悄抬起一点头,用余光瞧着小主人,显然老爷夫人没想虐待儿子,这身裙子从肩到腰都是层层叠叠的柔软纱堆,少年刚进屋的时候,还以为城堡的小主人是躺在蓝天上云朵里,那张天使般的漂亮脸蛋,不说根本看不出来是男人。
小主人似乎没发现少年的目光:领子解开不用解领结。
第二件事是解开胸口的扣子,少年在小主人的命令下,保持领结整齐,露出整个胸膛,他取出胸口那条衬裙垫在地板,然后跪在妹妹的衬裙上,膝行着靠近躺椅,因为小主人要求:近一点。
小主人微微侧身,避开一点少年灼热的呼吸,轮流揪了揪他胸前两颗乳头。
在家里休息,小主人没带手套,直接被异性外表的主人接触到身体皮肤,少年满脸通红。
小主人继续发号施令:把裙子撩起来,咬住。
少年把长长的黑色裙摆和浅黄色内衬捞起来,笨拙地卷起裙摆,咬在嘴里,露出下面常年干活的男孩精瘦有力的腿,不合时宜地穿着浅黄色长筒袜,高跟鞋的绑带一直缠到小腿肚子。吊袜带十分粗陋,就是两头有小夹子的一根带子,一头夹着内裤边缘,一头夹着袜筒边缘。本该贴身的内裤被不应存在的器官顶起来,胯下鼓鼓的一大块,弄得裤腰被拉得很低。
小主人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一处,女仆装少年红着脸,咬着衣服,可怜地看着他。
女仆装的设计原本丝毫没有色情意味,那就是干活儿的衣服,长袖,盖到脚面的长裙,只有简单花边、在后腰系了个蝴蝶结的全身围裙,再加上头巾。
小主人的游戏和错误的穿着者把它变得有趣了。
他不想和真正的女仆玩这种游戏,善后会很麻烦,也不想和真正的男仆玩这种游戏,外表和衣装的差距会让他有受到压制的感觉。这个恰好的对象是自己送上门的。
小主人继续要求:把内裤脱下去,我看看。
女仆装少年跟着小主人的指示,一句话一个步骤,用下巴夹着裙摆,脱下内裤,因为卡住阴茎边缘还费了点力气,把内裤和长筒袜都拉到膝盖,然后双手拎着裙摆,重新直起腰。
小主人看着裙子下那错乱的场景,若有所思地说:女仆的衣服还是有点太简单了。
他用一个有点像伸懒腰的姿势,拨开自己层层叠纱的裙摆,舒展长腿,雪白的长筒袜顶端有花边和缎带,吊袜带是穿在腰上的一件小衣服,由蕾丝和珍珠刺绣构成,拎住袜边的夹子是一枝小小的黄金玫瑰,枝叶到花苞都栩栩如生,内裤和袜边间露出的一截大腿圆润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