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摇摇头:“小的第次听您唱歌, 太感动了。”
“这有啥, 等回了宫, 我天天唱给你听,可好。”
“小的这辈子何德何能, 能当您的奴才。”春来直接跪了下去,双手撑地砰砰磕头。
嘚,拍马屁的臭毛病又犯了。
卫燕思吩咐风禾, 赶快将春来踹湖里去,她眼不见心不烦
风禾谨遵圣谕,对准春来踢出飞毛腿,差点踢中的时候,春来跑了,嘴上喊着求饶,风禾只好去追。
二人在湖边追来追去,像在唱出滑稽的折子戏。
曲今影笑弯了腰,脑袋倒进卫燕思的肩窝里:“他们在宫里也这样吗?”
“别提了,宫里头有易东坡,那只老狐狸更闹腾。”
曲今影怅然道:“……真好,侯府从没这样过。”
卫燕思搂住她,用温柔的语调回应道:“你日后入宫了,可要帮着我收拾他们。”
“不要。”
“为何?”
“我要天天享清福,吃喝玩乐,什么也不想管。”
卫燕思在她下巴处轻轻弹了下:“这可由不得你。”
“哼。”
突然,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卫燕思猛地回首,就见草丛在剧烈的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跳出来。
卫燕思猜是护驾的队伍寻着风禾留下的暗号找来了,可深山老林,夜色沉沉,她秉持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心态,高喊风禾的名字。
刚喊出口,草丛中的东西唰的跳出来,竟然是多日不见的耿忘书。
卫燕思:“!”
耿忘书带来七八个人,眼睛猩红,像只会吃人的猛兽,喉结在滚动中发出串狰狞的笑声:“你兴许以为是你的救兵来了吧?多亏他们,我才能顺利的找这里,这回看你往哪跑!”
曲今影冷冷的看着耿忘书,咒骂他阴魂不散。
“你这女人也是碍事,老子现在就杀了你,了百了。”耿忘书边嘴角高高咧着。
卫燕思下意识的把曲今影扯到身后:“冤家易解不易结,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正僵持着,风禾及时奔了回来,大刀也已然握在手里。
他上下打量耿忘书行人,衣裤上都沾有大块大块的血迹,或是别人的,或是自己的,模样颇为狼狈。
遂将话摆在台面上:“你们受伤了,真要打起来谁输谁赢不定呢。”
“打不赢也要打!”
风禾拔刀出鞘,铿锵声,将刀平举到身前:“来啊!”
届时春来也跑了回来,趁着风禾抵挡之际,手牵着卫燕思,手牵着曲今影,带着他们撒开脚丫,边跑边道:“主子们,你们快走,我留下来掩护。”
卫燕思甩开他,重回风禾身边,小声说:“你是不是傻?他们既然受伤,肯定跑不过我们,何必留下来硬碰硬。”
听君席话,胜读十年书,风禾醍醐灌顶,飞身上前晃了耿忘书招,再飞身回来,跟着卫燕思拔腿开跑。
时值深夜,林中树木茂密,伸手不见五指,非常方便逃遁。
春来和曲今影跑在前头,卫燕思和风禾跑在后头,许是老天爷帮忙,真就把奋起直追的耿忘书甩掉了。
他们惊魂普定,不敢多做耽搁,稍稍喘匀气息,继续赶路。
这走就是个通宵,时刻提着心吊着胆,生怕林子里蹿出头饿狼,好不容易盼来黎明,希望的曙光洒满大地,太阳照常升起。
她们走出林子,上了条不宽不窄的路。
卫燕思觉着,她肯定是大雁开朝以来最惨的皇帝,得亏脑子不发懵,条理清晰道:“我们去哪?不能往回走,免得遇上耿忘书那只反贼狗。”
“没错,”风和的眉头晚上没舒展,“耿忘书提到过,他是因为救兵才找到我们的,很有可能双方发生过正面冲突,救兵全军覆没了。”
“红莲教不是在虎头山下,跟山匪们打架吗?救兵咋掺和进去的?”春来发问。
曲今影面色沉重:“我哥……岂不是凶多吉少?”
卫燕思身形顿:“……这只是猜测罢了。”
“我哥这人平日里毛毛躁躁,冒失的很!”
“他心念着你,不会有事的。”
“耿忘书见过他,岂会放过他?”
她说完,手握成拳,抵在发酸发疼腰侧,奔波个晚上,她已疲惫不堪了。
“先别想那么多了,往前走就是霖州了,当务之急是护送六公子到知府衙门,再调本地军前来护驾,便稳妥了。”风禾道
卫燕思心疼曲今影太受累,主动充当起伺候人的小丫鬟,两手须须掐在曲今影的小蛮腰上,用拇指替她揉着酸软的地方。
抬眼,远远瞧着几个人正朝她们的方向走来,立马警惕起来。
那几人摇摇晃晃,脚步虚浮,好似能被阵浅浅的风吹倒。
卫燕思眯起眼皮,意在看仔细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