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初还在山里的时候,那时候雪团意气风发,又快要化形了,春暖花开正是发-情的季节,就瞧见了那时候已经化形的费伦。
都知道嘛,那时候费伦长头发,长得娘里娘气的,雪团以为他是漂亮妹妹,凑过去摇尾巴甩屁股疯狂示爱,好一大坨憨批的样儿。
怎奈人家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钢铁直男,当即又气又恼,踢了他一脚,吼他一句:“老子是纯爷们儿!”
雪团团的初恋就以这种惨烈的方式夭折了,并且深以为这是自己的耻辱,这是梁子之一。
后来又被他算计,困了千年没办法化形,怨气就这样越来越重。
到如今,水火不容。
以至于时软再后来看他们两个握手言和,越来越有基情的苗头时,都不禁在心里头感叹,缘分的奇妙。
怀孕四个月时,肚子显怀了。
薄时樾不知道怎么想的,去把荀夜骁带过来了。
时软知道他紧张,但没想到会紧张到这种地步,竟然会向自己的情敌低头。
薄时樾靠坐在椅子上,把她抱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把她捧在怀里宠着。
而荀夜骁在他们跟前泡了一壶茶,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云淡风轻。
他道歉:“过去是我做的不对。”
说完,就把沏好的茶给薄时樾递了去。
其实薄时樾很不情愿接过这杯茶,但他知道这也是怀里这个小姑娘的心结,为了照顾她的心情,他伸了手去接。
时软也不乐意让自家的小娇夫受气,冷着一张脸对他说:“做的不对,打算怎么弥补?”
荀夜骁哑然,明显有些局促不安。
薄时樾把那杯茶放下,低头捧着她有些肉感的脸蛋亲了亲:“软宝,以后要是生的男孩儿,让他帮我们带孩子。”这样二人世界就有了。
荀夜骁闻言唇角略微抽了下。
时软摸了摸自己鼓起来的肚皮,问:“那要是女孩儿呢?”
薄时樾也去摸了两下自己的娃,皱了皱眉:“要是女孩儿,就我们自己带!”怕被偷。
时软点点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荀夜骁捏了捏眉心,都是自己造的孽。
时软回过头看向他,尊重他的意见:“阿骁,你觉得怎么样?”
荀夜骁愣了一下,那双淡漠许久的眸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然后荀夜骁就为自己的承诺付出了代价,因为时软这一胎怀了三个,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各自取名时易、时耳、时萌萌。
两个男孩儿从一出生,薄时樾就看了一眼,让时软看了一眼,然后就给送走了。
剩下的那个女儿,宝贝得哟!
不过再怎么宝贝,后来还是发生了意外。
三岁那一年,被偷了,而且是熟人作案。
八岁的许子言已经是个小大人了,熟知各种流程的他不搞私奔那一套,直接把三岁的小萌萌带回许家见了家长。
对着自己爸妈还有奶奶自豪地宣布,“爸妈奶奶,这我媳妇儿!”
许家众人:“!!!!”
模样生得粉雕玉琢的时萌萌咬着手指歪了歪小脑袋,睁着萌乎乎的大眼睛望着大哥哥,吸了吸鼻涕,不明白什么意思。
最后是许家夫妇俩亲自带着儿子登门道歉。
结果这小子昂首挺胸,就跟带着媳妇儿回门了似的,在交出时萌萌时依依不舍地抱了抱她,“我们也算是互相见了家长了,以后你只能嫁给我了哟!”
时软还好,当场笑得不停,薄时樾气得脸色阴沉差点掀桌子,还好被时软拦下了。
后来女儿嫁了,儿子各自成家了,明明该年过半百的年纪,薄时樾跟时软的脸上一点没有看见岁月的痕迹。
名与利薄时樾统统不在乎,彻底卸下了所有担子,带着时软远走高飞,买下了一座小岛,开始正式经营二人世界。
冬日暖阳时,薄时樾就抱着她出来晒太阳,她抱着被子,他抱着她,眺望来往的船只,惬意无比。
时软靠在他的肩头,亲了亲男人一点不见衰老的下颚:“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想找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把你藏起来。”
薄时樾温柔淡笑,“现在呢?”
时软反问:“你呢?”
他摇摇头:“忘了。”
或许当时的感情并不深刻,是怎么到如今刻骨铭心的,他也在纳闷。
时软不依不饶,坐起来了一点:“那这一辈子呢?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想的什么?”
薄时樾把她拉过来轻触鼻尖,眸里是跨越千年的温柔,“想把你紧紧抱住,永远抱着不放开。”
时软皱了皱眉,“可是我当时怎么听到了一句——碾过去?”
薄时樾:“………”
怎样才能让她忘掉这句话?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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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还有很多坑没有填,故事就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