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豹子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被制服了,它像是待在妈妈身体里一样蜷缩成一团,被商寂舟如同抱婴儿宝宝一样肚皮朝上抱在怀里。
闹腾够了的小豹子说困就困,张开嘴巴打了个奶奶的呵欠。
“咔嚓”一声,相机将这一幕永远的记录下来。
小豹子懒倦地将脑袋靠在商寂舟的的胸口,露出尖尖的小犬牙,眯着眼,肉垫踩在一朵荆棘蔷薇花上。
商寂舟的花纹症长在他的右边胸口,绯色艳丽的蔷薇花簇拥着小豹子,活脱脱一副“猛虎细嗅蔷薇”图。
一张照片两个男人,力量野性,克制束缚,叫人看了无限遐想。
初妄莺突然好奇起楼拾的花纹症。
阙北之和鹿野的她已经见过,剩下的便是楼拾。
找了一圈,她在消防车后找到了他。
高大威猛的男人正蹲在消防车前,他的面前端端正正坐着一只脏兮兮的小流浪狗,也许是听到了同类的叫什,这个小家伙便找来了。
只是它还没找到同类,就遇到了拦路的两脚兽。
小奶狗咿咿呀呀地冲着楼拾叫唤,挺起的小胸脯和水亮的眼睛完美诠释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凶猛”!
楼拾试探着碰了碰它,见叫家伙一点也不怕生后将它抱了起来。
毛绒团子足以被楼拾一手提起,但楼拾仍旧小心翼翼双手抄着它的咯吱窝。
将小狗举到视线齐平,小家伙摇了摇尾巴高兴地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滋溜”了一下楼拾的鼻尖。
楼拾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露出了一个淡淡浅笑。
那一刹那天地间的所以光彩似乎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那是一个极为干净的笑容,阳光洒进他灰蓝色的眸子荡漾起层层涟漪,波光细碎,闪耀无比。
初妄莺一时看呆了。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楼拾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个笑转瞬即逝,楼拾很快发现了初妄莺,他倏地转身,用手背用力被擦了擦沾着口水的鼻子。
他刚刚那样是不是很傻?
妄妄会不会讨厌他?
发现他没有好好拍照会不会觉得他不听话?
一个个念头冒出来,楼拾的心脏高高悬起,整个人不安起来。
而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后背也彻底暴露在初妄莺的眼中。
白玫瑰沿着他的脊椎从上而下生长,越到下面花枝越纤细尖锐,那形状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由他血骨铸造,纯白亦血腥。
初妄莺第一次发现,原来白玫瑰可以这么锐利逼人,而他也可以那般温柔。
…
拍摄完成之后,这些硬照还需要后期处理一番。
在消防员们收拾东西准备归队的时候,已经重新穿戴好的鹿野悄悄摸到了初妄莺的休息室。
两只手同时落在了门把手上。
鹿野直接跳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纪白榆从镜片后睨了他一眼:“你又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麻烦让让,你们挡到我了。”商寂舟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看来,大家都很巧啊……”阙北之从转角处走出来,表面笑意盈盈实则眼中冰冷一片地看着他们。
四人站在房门口,无声地打量着彼此,一时间僵持不下。
此时,晚到一步的晏京冷哼一声:“还差那个闷木头,倒是所有人都到齐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初妄莺看着像是门神一样站在自己面前的五个男人惊讶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五人怒瞪她身后的楼拾:“他为什么在里面?你们干了什么?”
初妄莺:“……你们来找我干嘛?”
鹿野:“当然是重要的事。”
晏京:“想和姐姐说说悄悄话。”
商寂舟:“处理我和你的私事。”
阙北之:“妄妄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纪白榆:“不是你让我来的?”
五人说完后诡异地顿了顿,然后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个时候,面无表情的楼拾侧了侧身,露出身后不远处的桌子。
桌面上放着六份一模一样的文件。
对此再熟悉不过,翻阅了无数遍都快要把纸头翻烂的其他五人哪里认不出这是什么?
就在昨天替身合约到期,于是六人全都眼巴巴地送来了续约合同。
只是初妄莺收下后并没有回复,憋了一晚上,完全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六人再也忍不住找了过来。
晏京脸上的笑变得危险起来:“姐姐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阙北之看了他一眼:“妄妄要做什么都是她的自由,你要是不满意可以走。”
晏京笑容一僵,阴测测剜了阙北之一眼。
“阴阳怪气什么,谁稀罕你。”鹿野帮腔道,秉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