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没有下次”助理低头,像他们这些拿工资办事的打工人,和老板逆着来,就是和自己的工资奖金对着干。
“叫什么名字?”祁宸抬眼去看他,松了松领带,气定神闲的吩咐,“你也看到了,她以后将会是我的妻子”
助理惶恐,“我叫立莫,以后会谨慎回答您的行踪的”
“不用”他摆手,眼尾垂着浓浓的阴影淡声,“要是她问,可以”
确切的说,以她的性子,能做到一天,和他说一句话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她消失那么多年,对他来说杳无音信。
“还有,给你明天全休的假。去玩玩周边吧,明天我们会在旧水巷民政局领证,我过来接她就行”
一听到“休假”助理立马精神,欣喜地狂点头,激动得发动引擎,从医院门口的停车位上离去。
祁宸睨他一眼,“年纪轻轻,没一个定性,有空考虑考虑成家的打算吧”
“是!”
助理哽咽,天,今天绝对是公司全体员工做梦都无法见证老板的高光时刻,多么万丈光芒。他就该站在最高点上,享受全体员工的瞩目,他万千耀眼,他独一无二,他熠熠生辉!
助理的崇拜之情,如波澜壮阔的江水滔滔不绝。
“祁总,其实您结婚后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丈夫”助理诚恳地说。
祁宸短暂的掀了下眼皮,未语。
好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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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打电话让她下来。
阮捷心跳的扑通扑通的。
十二楼的电梯往下将的时候,给她有一种从所未有的失重感,双脚好像悬浮着,踩在地板上软绵绵的。
失控般的紧张占据了她全身的神经,酥酥麻麻的同时,内心竟溢出些欣喜,档挡不住的那种。
年少时就有过这么一段梦,如果长大后能嫁给少女时期一个爱她轰轰烈烈的人,她愿意。如果这个人是祁宸,并且在户口本的一栏写上她的丈夫,那是她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即使像现在一样,还宛如在梦境里没有回神。
“咔”摄像机师傅的镜头闪过一道白光,接着就听到,“好了,恭喜俩位新人”
“诶,刚刚不是说了么,让你们凑近多笑笑,你看这照片……”
祁宸皱着眉,伸手接过暗红皮子的结婚照,干脆利落地拿走其中一份,另一份甩了过来,阮捷急忙接过。
那个工作人员一脸奇怪,看着俩位过来办结婚证的新人,深感疑惑,小声嘀咕了一句,“姑娘,你可看好了,这是结婚照”
没料到会被这么提醒一句,阮捷直接愣住,扬给他看小本子,“不,不啊,我就是来拿结婚证”
男人侧头,衣冠楚楚,就是斯文的侧脸毫无表情可言。
阮捷见他不耐,快走了几步。
“不好意思”
“有什么可值得道歉的”他淡淡吐出几个字,揶揄道,“恭喜你啊,未来一年的祁太太”
还沉浸在刚结了婚中隐隐的期待中,嘴角浅浅的弧度还没压下去,明明屋内的温度适中,可是漫过脚底的冷气,不由将她整个人钉在那里。
“多多指教,祁先生”她低声说。
“呵”他侧首一笑,“指教?指教暂时谈不上,钥匙助理会给你,我要出差俩个月,到时你就搬到这儿吧”
结婚一年,十二个月,出差俩个月,也就是意味着她只需按照要求完成那十个月,合同就到期了。
她手指微曲的垂在俩侧,声音细小如蚊子,“打扰了”
他长腿一迈,想到什么又停下,回头就看见他身后的阮捷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些天在医院日日夜夜守着阮晓凤,她比先前还要瘦,光站在那里,就好像能被一溜烟吹走,巴掌大的小脸居然惨兮兮的,他心一动,迈不开步子了。
男人再次耐着好脾气地将她送回了医院,到了临下车一脚,她踌躇地摸了摸背包。
告别学生生活有好几年了,但她还是习惯性的背一些牛仔水洗帆布包,比如像现在这个一样,黑白格子搭配着,引来男人的注意。
“这里还有一张卡,怎么说我们现在也算是半个顶名“夫妻”,以后你就花这张吧”
“不用不用”阮捷完全呆住,僵硬地扯了下嘴角,几乎是秒回,“我有自己的生活来源,虽然很少,但是可以保证生活”
她继续说,“还有祁先生,即使是短暂地婚姻,我希望它是一份于双方都平等的合约。无论是母亲做手术的钱,还是欠下您的恩情,我会想办法补还给您的”
对于她这一番话,男人只是扬了下眉毛,似乎在嗤笑她天真,但也懒得开口,手指掠过她的领口,然后冰冰凉凉地塞了进去。
阮捷脸色一白,胳膊死死抵挡住他的攻势。
“哦”他收回,好整以暇眯眼看她,“祁太太你莫不是忘了,法律的合法效应在领证那刻起就已经开始实行了,根据我们将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