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宸冷冷地眯那男人一眼,胳膊横挡在他的面前,“这位先生您只要不是来故意闹事,这医药费我给你包下”
男人眉眼舒展,哼唧,“这还差不多”
“不过——”祁宸微微启唇,你知道的,如若是借机挑事,我是万万不会息事宁人,在这之前,我的律师愿意和你聊聊”
“什么?”男人瞪他,“我来买面包关你什么事,我劝你少管闲事”
“呵”祁宸笑了,“来接我老婆,你说这和我没关系?”
祁宸本来就高,眉眼生疏还比较有点凶,再加上他绷着张脸,无形之中就给人一股压迫的力量。
男人见他动了真格,又见他护着阮捷,眼里那叫一个心疼,不动声色地挪开步子,头也不回地拉开门就走。
“你当我是要饭的?!看不起医院”
“噗嗤”另一个店员忍不住嘲笑,见阮捷脸上没什么表情,反而比之前更严肃,她悻悻地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谁呀?长的真帅”她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小声问小音。
小音抬头望了眼,猛然想起,这不就上次过敏严重那个顾客。
再看和老板熟练地口气,以及刚才那声“老婆”,俩人顿时睁大了眼睛。
“阮姐的老公!好帅!”
阮捷听到后摸了下鼻子,看了看身边站着的“老公”,有点帅好像。
他勾着嘴角,“不介绍介绍”
几个人也是关键时刻有那么一点眼力见儿,连连道了声,“二老板好”
二老板又帅又有钱还有私人律师,简直是个金龟婿啊。
“咳咳”阮捷咳嗽几声,“都不用上班的吗?”
众人也怕偶尔板着脸的阮捷,都禁了声,往岗位爬。
“这么凶啊”祁宸乖乖等她上车,替她关上门,回到主驾驶位上,缓缓说道,“大老板”
“有幸成为二老板,还不错感觉”
不错!阮捷心里毛不顺,怎么这家伙走了一道就成二当家了。
不过还行,自己理所应当在这件事上压他一头。
她眉毛舒开,去看他,理所应当是该谢谢他出手相助的,诚恳地说,“谢谢”指刚才那件事。
“哦?”祁宸十指有力地敲打着方向盘,快到十字口时,停下了车,正好是红灯,他偏过头,大掌摸摸她的脑袋,“还是和以前一样笨,小受气包”
说者有意,听者有意。或许阮捷今天心情有点低落,他这么一说,眼尾都红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干瞪着她。
“你才是”不客气道。
哟,脾气来了。
祁宸嘴角勾勾,但极其认真,“这气咱们不受,以后出现这样的败类,我给你解决”
阮捷一听,更是憋闷,她这人要强,以前出啥问题都是自己硬着头皮上去解决,从没有麻烦过或者拜托给任何一个人,所以今天祁宸无意提着一句,阮捷就觉得自己被看轻了,还很轻很轻。
“您大忙人”再说她那里受气,她作为店长不应该冷静解决问题,难道要和员工上去找那人理论一通。
换句话说,含义可理解为,非常感谢,劳烦您这一次就足够了。
二当家可是见过世面的,什么大风大浪地没见过,把车停在商场门口的停车场,往那一靠,脸上却一脸委屈。
“你看,这气我来受,行吗?”
祁宸这人就是知道如何会来事儿,明知道阮捷她豆腐嘴,还是想要逗逗她。
阮捷身子向他靠去,动作自然而然的摸上了他的俊脸,“这还差不多”
被调戏完的祁宸眼窝含着深深地笑意,等不及地就吻上了她的嘴唇。
“老婆,买些年货,该带我回去见见家长了”
“……”他还真就惦记上了。
上次说过年要回旧水巷,一来阮晓凤出院没几天就了回去,另一方面,虽然她有猜到,但远远没有祁宸讲给她来听,更揪心。
祁大福离世后,就安葬在旧水巷。
她还记着甜橘子的味道,但是,再也尝不到了。有着难以横跨的时空,橘子再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甜。
而天空中早就由一位慈善的老人点了盏星星。
东西买了很多,差点连后备箱都放不下。
祁宸就像是一款无限透支卡,凡是她问过有价位的东西,他都要放回购物车。
阮捷摆手,“家里东西够多了”
“急着给我省钱呢,老婆”他尾音拉地长长的。
收银员小姑娘笑脸如花,“这位太太,你看你家先生多体贴”
这话弄得她一紧张,忘了说下一句,就这么和他牵着手往停车场走。
明天是除夕,他们要一同回旧水巷,甜品店休息一天,不知道祁宸是怎么处理公司,晚上好像很忙,直到深夜才挂断了会议电话。
她爬在床头看书,头发没太干,偶尔会用手去顺一顺。
见他进来,手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