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在路隐的脸上雕了像,“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讲…”
“你干嘛啊?”柯唐皱着眉头。
“下去。”路隐说。
没有预料中的道歉,柯唐被驱赶回自己的座位上,这顿饭的后半部分吃得冷清无比,他才开始埋怨自己的口不择言。
“隐哥…”
连他拽他衣角都不肯应,等路隐起身回房间,柯唐亦步亦趋地跟去,从后面搂着他,不肯让他走,路隐才回头,让他坐在床上。
“隐哥,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说那种话了…”
“想都不能想。”
“嗯嗯!以后我都不想了!”
路隐摸着他的脸,“唐唐,你的羽毛很珍贵,不能随便放弃…”
长睫簌簌,不能掩盖他的不满,“前两天我让你去参加的饭局,你为什么不去?”
“…我不想去嘛…”
“你得积攒自己的人脉…”
“我的人脉有你还不够吗?别人能给的不能给的,你动动口我就有了,干嘛还要认识别的人啊…只有你一个,不好吗?”
“不好。”路隐声音很深,“你应该有更多选择,不依靠我也能活得自由。”
柯唐眨巴眨巴眼睛,慢慢地,就把头低下去了,“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看到柯唐的腿被眼泪打湿了,路隐抬起他的脸,柯唐当然是不肯的,翻身趴在床上,哭得越来越凶,“男人都是一个样!日子久了就腻了!呜呜…我好可怜啊,跟了你八年,说不爱就不爱了…哇…”
“你在说什么啊…”路隐叹息,拍着柯唐的肩,“每次说这个你就哭…”
“那你还说!”柯唐推搡着他,“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嘛…你…你非得逼我…呜…”
“停了…”
“那…那你还逼我吗?”
“你停不停?”路隐不像以前一样一直哄他了,他站了起来,冷眼看着柯唐闹。
“…我,我…不停!”
“你哭吧,什么时候停我们什么时候说话。”说完,路隐竟然直接跨步走了出去,门锁相触的声音使柯唐心一凉。
“…隐哥?隐哥!”柯唐一看他真走了,也是真怕,下床往外跑,“呜…我…我不哭了,你别走…”
门一开,路隐正在外面站着,柯唐原本按下去的眼泪又涌出,搂住他脖子,“…我…以为你真的走了…”
柯唐的眼泪似乎透过他的肩背流到了他心上最软的地方,他连假的眼泪都不忍心看,何况现在的真眼泪呢?
柯唐真的在难过。
路隐揪着心,呆立的像个瓷器,不肯给他任何回馈,只开口说,“以后的饭局,去不去?”
柯唐哭得一抽一抽的,除了点头也想不出好办法了,“我去…我…我去还不行嘛…”
路隐才松了口气,他也到临界了。一下又一下给柯唐顺气,“不哭了,我们进去好不好?”
“…嗯…要抱…”
“好,抱。”
……
除了一些小插曲,这个生日真是顺心无比。
路隐上午没去公司,公务都在家里处理,等到晚上,柯唐去陪粉丝过自己的生日,路隐才回公司。
粉蓝色的玫瑰依旧好看,还有每年一个高达,腻歪到九月七号晚上,柯唐才恋恋不舍地和路隐说了再见。
……
滑滑板应该是世界上最难的事之一。
杨谦看着柯唐小心翼翼地把两只脚都放上去,再看他在板子上晃了几下,不稳掉下来很正常,偶尔摔在地上让他胆战心惊。
早在第一天看柯唐玩的时候,杨谦就不忍心了,“唐唐,算了吧,走过去送蛋糕和滑着滑板送蛋糕差不多。”
柯唐还能从连续失败几十次次的间隙中损他,“梦怡姐肯定天天骂你不浪漫吧?”
“……”
他缺少浪漫细胞是他的错吗?!
柯唐在网上查过,平均每天半小时,只需要一周就可以完成一个滑板的基础。由于他在运动上缺少天赋,从七号到十五号,一共九天,应该也可以学会。
杨谦给他绑了护膝,努力跟着他的节奏,但也不是每次柯唐摔倒,他都能扶住的,“隐总以前教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好好学啊?”
“……”
他看我摔到地上就心疼,他心疼了,我就想撒娇…在路面前,他一辈子也学不会这种东西。
柯唐耸耸肩,“矫情呗。”
十五好的傍晚,杨谦一站到练习市的门口,柯唐就拉着他在场中的一个位置待着。
柯唐着类似蛋糕的大小重量的小盒子,已经能熟练掌控滑板的平衡与方向,“路隐一回家,我就从这个位置滑到玄关,先祝他生日快乐,等他吹灭蜡烛,我再把桌上的花送给他。”
从滑板上利落地跳了下来,打了个响指,“真浪漫,隐哥肯定会喜欢的对不对?”
是个疑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