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血溅当场的前一刻,匕首的攻势戛然而止,就连那种令人胆寒的煞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秋柳挑眉笑起来,眉眼弯弯,将匕首收起来,调笑着在男子的眼角亲了一口,像是得到一个新奇玩具的孩子,眸中闪动着兴奋。
这若是装的,只能赞一声好演技了。
“给你起给名字吧。叫……”秋柳的手指划过男子的眉眼,挑眉笑得开心,稍稍一顿,心头便有了想法,“反正你没有反应,不如就叫木头吧。随我的姓,就叫楚木头。”
秋柳自己玩得很是开心,笑弯了眼睛,将脑袋抵在他的脖颈处轻轻地蹭了蹭。
她是杀手出身,但是从来没有不会用美色勾引目标,所以与男子这般亲近还真是第一次。说着起来对方这样无知无觉的样子,也是很讨她的喜欢。
毕竟她见过太多死于床榻的任务目标,若真是遇到一个能蹦能跳的小倌,自己也未必能放下戒心。
至于小木头的意愿,她丝毫不在意。
到底也是当杀手的,‘及时行乐’四个字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了。
因为谁不知道,这会儿还活蹦乱跳的人,会不会死在下一场任务里。
如今的任务仍旧凶险,性命只在主子的一念之间你,不知哪天便会死于非命。
所以,秋柳没有多余的同情来挥霍。她并不在乎小木头是真的傻了,还是一切都是伪装。如今是他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到他卧薪尝胆有了实力,大不了杀了自己便是了。
秋柳的神色间显露出几分轻松,侧过头嗅了嗅楚木头的脖颈,还能闻到鲜血的味道。
并不难闻。
又或者是她本就熟悉鲜血的味道,所以反而觉得放松下来。
场景一转,似乎又是半月以后。
木头仍旧身形削瘦,身上的伤口大多已经不再流血,但是面色依然苍白,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突然他的气息有些不稳,额上出了一层薄汗,脸上显出不自然的燥红,剑眉紧皱着,唇瓣死死地抿着,白皙修长的手攥着身下的被褥,像是在忍受着什么。
秋柳抱着他去找了主子身边的姑娘,坐在旁边等着姑娘把脉开方子、熬药。
楚木头因为封闭了神志,如今身体因为被热潮折磨,本能地发颤,衣衫几乎被全部汗湿,仰头露出修长的脖颈,汗珠顺着下颚线滑落,难耐着抿紧了唇,气息混乱。
他的相貌原本是有几分板正矜贵的,如今双眸紧闭的隐忍模样,让他整个人透露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来。
秋柳赶忙调整了一下动作,让他靠得更能够舒服一下,声音都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没事,一会儿喝完药就好了。”
她低头吻了吻木头的额头,软身软气地哄着,目光一个劲儿往旁边飘,想看看药什么时候能熬好。
看着楚木头难受,她着实感觉心急如焚,若不是自己在这方面实在没什么经验,她这会儿都想直接将人抱走想些办法纾解。
就在她差点坐不住的时候,那药终于盛到碗里。
秋柳直接伸手将滚烫的药碗端了起来,明显疼得瑟缩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没有放开碗。
她闭上眼睛,按照曾经听说的办法调动内力,让那碗药快速凉下来。
秋柳作为杀手,第一次这样浪费过内力。她这会儿脑子里全是楚木头难受的样子,根本没有功夫细想,等到那碗药可以入口,便赶忙端着药走过去,低声哄道:“好啦,药来了。不难受,喝下药就不难受了。”
她的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在将人连带着被子抱进怀里的时候,动作更为放得温柔。
楚木头显然已经忍到极点,浑身烫手的厉害,脸红得滴出血来,身体一阵阵地打颤,额上的汗已经将头发都打湿了大半,死死地咬着唇,意识模糊。
秋柳往常喂药都是使用勺子,如今却来不及去找了。
她看了一眼楚木头,挣扎了一下,便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药。
酸苦的味道瞬间充斥了舌尖,刺激得人几乎要吐出来。秋柳皱紧了眉,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想要撬开他的牙关,将这口药喂进去。
秋柳强硬的动作竟引起了他强烈的反抗,用力想要将身上的人推开,他像是忽然坠入痛苦黑暗的回忆,他的眼角溢出泪水,奋力挣扎起来,脸上出现极深的绝望。
“没事!很快就没事了!”
秋柳将人紧紧箍在怀里,摁住他不许他乱动,将药喂进去后。她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唇瓣上的伤口。方才楚木头挣扎时,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她疼得直皱眉,却又转头含了一口药,给楚木头重新哺了过去,每一口都带着几分血腥。
“需要迷药吗?”
在秋柳进行到第二口的时候,唇瓣上已经多了两排牙印,看着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唇角溢出,旁边的姑娘还是忍不住开口。
“没事。”
秋柳用手摸了一把唇角的血